「無所謂,反正我們潛入的目的已經達到。」
「目的?」費英東的手心發冷。這個札德不對勁,人單勢孤的陷入敵陣,他那些挾持雪格格的屬下也逃不了,他卻流露輕松自滿的語氣。
「費英東大人,將軍趕來了!」一名士兵朝彈藥庫急奔而來,他邊跑邊高聲叫嚷。
「好極了!」札德猙獰一笑,擦起火石就點起一支火把。
「你要做什麼?」費英東臉都刷白了。彈藥庫內全是爆炸物品,嚴禁火燭,而札德竟然點起火把!
「費英東大人!」他身旁的士兵這一低呼,他才注意到彈藥庫內的異狀。
滿地的火粉!像灰沙般撒了滿地的火粉!現在這整座彈藥庫就像是個巨大的炸彈,只要一點點星火落地,馬上會引燃火粉,整座西側營區都會被炸掉的。
「費英東,我命令屬下挾持雪格格雖然是項敗筆,沒想到最後還是反敗為勝了。」札德大笑。「我挾持女人做什麼?我要她的命做什麼?」
札德像發了狂似的大笑。
「退!全退下去!叫赫爾泰將軍快離去!」這是陷阱!
「來不及了,費英東!」札德將火把指向地面。「我這麼做就是要誘出大清的將領,我送你們一塊上路吧!」
費英東完全來不及反應,眼前只留下一片刺眼的巨光。在彈藥庫猛然爆炸的剎那,他的雙耳完全失去听覺,一切感官支離破碎。
意識崩潰的瞬間,他腦中僅剩唯一的意念——
雪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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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一名日本中年貴婦急切尖叫,不顧禮儀的起身直沖倒在地上的明人身旁。
「女乃女乃,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明人已經不行了。」
「等一下,二嫂。」另一名身著黑色和服的男子伸手阻止她扶起昏厥在地的明人。「明人的魂魄還未歸來。他這次透視的爆炸意象太強烈,整個靈魂被吸過去了。」
「不!明人!」
「二嫂,你鎮定點。」四叔連忙拉住悲痛欲絕的中年美婦。
「正人,過來。」百歲老婦面無表情的朝跪坐在角落處的一名男子下令,「把明人的魂魄叫回來。」
「是,曾女乃女乃。」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冷俊男子正人,起身走向昏厥的明人。
明人慘白的俊容上冷汗晶瑩,雙唇發紫,呼吸輕淺急促。
正人跪在明人身旁合掌閉目,喃喃誦起經文,在場的三十多名大人物有的開始拿手帕擦冷汗,有的不耐煩的開口質疑。
「老夫人,這到底是在搞什麼?我們是特地來請教日本未來的局勢,不是來听你們說中國故事的。」
「老夫人,這次的內閣風暴會不會導致我們的派系勢力完全被取代?」
「老夫人,請您預測一下實施外匯業務自由化後,日元的持續貶值到底會不會由——」
「請安靜,否則就請回吧。」跪坐在這整排大人物之後的家僕中,一名穿著水兵服的女學生冷然低語。
「你是什麼身分?」在座的大人物們顯然不滿這名女學生冒犯的態度。
那名女學生冷漠的臉上突然露出野獸般的凶光,周圍的氣流也漸漸混亂凝重。偌大的正廳仿佛變成狹小的電梯似的,氣流污濁且令人難以喘息,沉悶的壓迫著每個人的胸膛。
「各位,明人方才的超靈透視,就已經回答了各位的問題。」老婦語聲輕淡如雲。
「回答?我們剛才听翻譯說的根本是無關緊要的故事,還是……您是在暗示我們,二十一世紀影響日本政經最大的外力是來自中國?」
「你們就只會想到這些庸俗膚淺的層面嗎?」老婦冷哼一聲,在座的人噤若寒蟬。「全是短視的家伙,日本的未來竟由你們這些個無知的小子掌握!」
在場被稱做「小子」的五、六十歲大人物們全都敢怒不敢言,沒人敢頂撞神阪家的老夫人——日本碩果僅存的神官後裔。
神阪老夫人大至天災人禍的預測,細至昭和天皇的死亡時刻,都能極精準的觀測出來,在座的達官顯貴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神阪老夫人可說是推他們登上顛峰的無形之手。
「現在到底是預測整個日本的未來重要,還是預測你們的個人私利重要?」老婦重重一哼。「如果日本的古老結界再松動下去,你們還來不及飛黃騰達,就已全墜到地獄里去了!」
「曾女乃女乃,明人的狀況恐怕不妙。」不斷誦經招魂的正人打岔道,「剛才明人透視的遠古爆炸印象太強烈,氣勢太盛,把明人的靈魂吸過去了。」
「不可能,不會這樣的!」被稱做二嫂的美婦人在明人的身上哭喊︰「明人,你回來!你听見媽媽的聲音了嗎?回來啊……」
「二嫂……」其他人見狀也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什麼我們這次的年度靈視會看見中國的景象?」四叔也覺得匪夷所思。「我們問神明的,是安定日本混亂氣流的‘天之鍵’究竟在哪里呀。」
「沒錯,而且神明已經回答了。」老婦的這句話震驚在場的所有人。
「答案是什麼?天之鍵在哪里?」剛才在場的人只听到一個三百多年前在中國發生的爆炸事件,與他們所期待的答案根本毫無關聯。
「答案在南方,也就是天之鍵現在的位置。」
「什麼?」老婦莫測高深的話令眾人模不著頭緒。
「曾女乃女乃的意思是,想要穩定當前動搖的結界與亂流,就得往南方去帶回天之鍵。」正人跪在席上,語氣冷冽的宣告著。
「南方?那是指四國或九州?」
正人不屑的哼笑聲讓不少在座大人物心頭升起一把火,但對于神阪一族的這群奇人異士,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得不屈服。
「台灣,天之鍵應該在台灣。」
「台灣?!」在座的大人物們幾乎是吼著響應老婦的話。
穩定日本逐漸松動的結界關鍵,竟然在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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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課完畢太陽西,收拾書包回家去。看見父母行個禮,父母對我笑嘻嘻——」馬睿雪一邊收拾書包,一邊用細女敕的嗓音唱著幼兒園的經典名曲。
「你還笑得出來?」衛生股長董昭君拿著掃把扠腰怒斥,「馬睿雪,我們班整潔、秩序都要拿最後一名了,你還笑得出來?」
「對不起,我深表遺憾。」她馬上裝出一副哭喪樣。
「遺憾個頭!每次叫你擦窗戶就會破一塊玻璃,這種不良紀錄,我們班的整潔分數扣光了都無法彌補。」
「真是太慘了。」馬睿雪眼眶含淚、嘴唇顫抖,雙手搭在董昭君肩上。「昭君,要不是你的犧牲奉獻,為我們大家忍辱負重的擔起大局,我們班的前途鐵定完蛋。」
「少拍馬屁!」其實董昭君被捧得暗爽不已。「從今天開始,你改成打掃走廊區域。」
「可是你現在才告訴我,我沒帶吸塵器來怎麼辦?」她好煩惱喔。
「用掃把!掃地用掃把就可以了,OK?」董昭君額上的青筋浮動,氣得牙癢癢的。
「可是今天不是小雪那組負責打掃啊。」媛媛優雅的背起書包,準備和馬睿雪一同回家。
「呃,今天不是星期一嗎?」她記得星期一是馬睿雪那組打掃啊。
「今天是星期二,昨天放連假你忘啦?」媛媛嗲聲一笑。
「啊,對喔。」董昭君一拍額頭。「我居然忘了有連假!馬睿雪,你明天別忘記要掃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