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瓔珞殷切地笑著點頭。他終于了解她的意思。「我從費英東和思麟那里听到你的過往和實際狀況後,一直很難過,也很愧疚。對不起,我真的太幼稚了。」看來她和赫蘭泰之間的確有和解的機會。
「說對不起就能了事嗎?」他寒氣逼人的盯著瓔珞。「該不會也是那兩個家伙叫你來道歉的吧?」
「是啊,我是听他們的建議沒錯。」她怯懦地老實招供。奇怪,他為何看不起不像已經釋懷,好像變得更加深沉駭人。
「你跟他們倆感情不錯嘛。」
「嗯,所以我才會決定……」她堅定地抿抿雙唇。「決定勇敢地當面向你道歉,希望我能原諒我。」
「我不需要你口頭上的道歉!」
「赫蘭泰?」她愣住了。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已經打算原諒她了嗎,為何口氣這麼冷酷駭人。
「你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就該用我的方式向我道歉!」他一把將她卷入懷里,粗暴而熱烈地掠奪她的雙唇。
她震驚地忘了掙扎或反抗,直到被他強悍的手勁及深吻壓迫得喘不過氣來,才勉強地推著他厚實的肩頭。
「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來找我,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來問我。」而她竟然是找別人的男人做參謀,對別人有狗屁建議言听計從。
他猛一甩手,將瓔珞推倒在岸邊的矮樹叢中。
「赫蘭泰……」她被嚇得微微打顫,眼眶潮紅。
「你不是要道歉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在哪里!」他伏在瓔珞身上,狂風暴雨般的吻著她的唇,她的粉頰,她的頸項。
「等一下,不要這樣……」她還來不及推開瓔珞,上衣已硬生生地被他扯裂,雪白的嬌軀立刻接觸到他赤果的胸膛。
「來啊,那兩個家伙不是叫你來道歉嗎?說給我听听啊!」他貼著瓔珞的粉頰,咬牙切齒地說,兩手俐落地褪除兩人之間所有遮蔽衣物。
「不是!我不是要……」她驚愕地倒抽口氣,他粗糙的大手指正侵略著她最女性、最私密的領域。
「你不是後悔丟了我的禮物嗎?你到底有多後悔呢?」他熟稔而老練的挑逗著她,惡狠狠地盯著她對這份陌生沖擊的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她驚訝得連呼吸都在發抖,盈著淚水的雙眸滿是不解和畏怯,以及奇異的顫動。
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她不自學地嬌喘起來,身子也仿佛不再是她的,有自己的意志而更加靠近他火熱的軀體。
「赫蘭泰……」她幾乎是求救似的低聲細喘。兩人密合的身子與他的手指點燃的火焰令她恐懼,加上他半是愛憐半是凌虐的吻,讓她的思緒變得一團糟。
他的心也亂了。
他應該是要懲戒她的,報復她的水性楊花;如果她和費英東、思麟之間的情誼也稱得上是水性楊花的話。不知不覺中,他卻先陷入自己的報復行動里。看著她第一次被人挑起的困惑與嬌媚,原本要加諸在她身上的折磨竟先折磨著他自己。他發覺原本希望借著徐緩挑逗的舉動加深對她的羞辱與嘲諷,自己卻因強烈克制著熾熱的而汗水淋灕。
瓔珞的甜美遠超過眼楮所見,他的唇舌一寸寸地品嘗著她細膩的身軀,眷戀著她的美。一想到她方才說即使他送的是寸草土石,她也絕不放棄,他就忍不住惱火地嚙咬著她的雪膚,痛得她差點掉淚。
她怎麼會說這種話?她怎麼能讓他听到這些言語的剎那,內心有股冰雪消融的悸動?為何他會沒出息到只因她把他的心意當作珍寶,心頭就涌起難以言喻的暖流?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溫柔,也不想接受任何溫暖與感動!
一個猛地沖刺的動作,痛得她叫出了聲。
這個小女人簡直是個魔女!她不該讓他自湍急河流中救起,她不該生得如此美麗,她更不該有顆能觸動他人靈魂的心!她只是他玩過的女人之一,到時候以銀兩打發便老死不相往來。任她哭鬧哀求,死纏爛打,他也不屑再看她一眼。
他向來如此對待死黏著他不放的女人們,瓔珞不會是例外的那一個。
他的心絕不會交到一個女人手中。
赫蘭泰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後,終止一切狂野的攻勢,沉重的身體崩潰似地壓倒在瓔珞身上。
好重!瓔珞渾身難受,卻扔擔憂地輕輕推著身上的赫蘭泰。他怎麼了?為什麼一動也不動地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息著?
可是她也沒力氣了,全身虛月兌。她好累好累,而且痛。她自己都分不清臉上的淚是因為剛才的害怕,還是因為疼痛。但有一件事她很確定,這個緊緊擁著她的魁梧軀體是溫柔的,由他身上傳來的溫暖氣流,叫作疼惜。
「赫蘭泰。」她的輕喚像夏夜的風鈴。
他自她的頸窩間抬起頭,任由她細白的小手輕撫著他粗糙而充滿男人味的臉頰。微微酥麻的感覺與眼前嬌弱嫵媚的容顏,漸漸引發他另一波欲火狂瀾。可是他不願太快再次佔有她,她太脆弱,而且他也正陷入懊惱中。她完全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對男女之間的事一無所知,而她的初次體驗,竟然毀在他惡劣的情緒與張狂的欲火之下。
「你還在生氣嗎?」她的小手輕撫著他的眉間,似乎想撫平那深深糾結的皺紋。
「生氣?」一听到她有氣無力的聲音,就知道瓔珞被他折騰到了極限。
「雖然這不是你能接受的方式,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對不起。」
她輕柔的低語重重撞擊著他的意識,他腦中清晰地感應到她覺得抱歉的不是丟了那一對珍貴的耳墜,而是感傷自己不該輕賤對待他的一片心意。
她是打從心底里如此認為。
啪的一聲,他硬是拍掉在他臉上溫柔游移的小手。
他不接受這種濫情的表達方式,不屑她的道歉,更不需要心中一再的沖擊與悸動!
瓔珞驚愕而受傷的眼神,讓他的心再次被懊惱啃蝕。他不是有意如此粗暴冷酷的對待她,可是發自本能的反射性自衛舉動卻老是比他的理智早一步行動。
他突然緊緊地擁她入懷,閉緊了雙眸。
瓔珞再一度陷入迷霧中,赫蘭泰究竟是討厭她,還是喜歡她?她已經不只一次被他反反復復的行為搞迷糊了。要怎麼做才能讓他的心破繭而出?要怎樣努力才能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不知何時開始,她竟然變得如此在乎這些事,思緒也充塞著有關他的一切。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只能依戀地回摟著這副偉岸的身軀。
「赫蘭泰,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
剎那間,他僵了一下。瓔珞看不見她頸窩後的容顏,卻明顯地感受到他更加收緊的雙臂,令她難以喘息。
他什麼話也沒有。
他蹙緊了眉頭,墜入重重憂慮中。他開始擔憂,自己恐怕從此再也沒有勇氣推開瓔珞縴弱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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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夜之後,瓔珞便遷往赫蘭泰的營帳中,大伙明的不說,暗地里卻叫她「將軍夫人」,現在還差的,就只是個名正言順的婚禮。
可是在赫蘭泰心中,她到底算什麼?
他的溫柔似乎只存在于瞬間,往往一時柔情似水,下一刻卻突然冷面無情,甚至不耐煩到懶得看她一眼。
「我真的這麼惹人厭嗎?」瓔珞坐在玲兒帳後的炊火邊,看著玲兒俐落地翻烤著小烙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