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一輩子……」嗯,這個說法她滿能接受。「你……不會嫌棄我嗎?」老實說,她還是有點擔憂。
「我怎麼敢?你是唯一讓我覺得自己很棒的人,我想一輩子把你留在身邊。願意嗎?」
「嗯……」她「嗯」了很久才害羞的點點頭。
「太好了!芙蓉乖!」他忘情的親吻她的唇,止不住得意而滿足的笑容。「我在等的就是這個!」
「等我點頭?」她狐疑的看著元瑛凱旋似的笑容。「可是……我對不起你。我害你被人傳笑得好難听,讓你受委屈了。」
「噢,那個啊。沒關系,反正那些話是我自己傳出去的。」他無辜的眨著明燦的雙眼。
「什麼?」她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你自己傳出去?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把你說得多難听嗎?」
「當然知道啊,那些傳言本來就是我安排的啊。」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該不會是樂昏了頭,發瘋了?
「你們家對外面傳言的反應如何?」
「我哥哥們其實在听到傳言之前就滿欣賞你的。我阿瑪和額娘還是覺得兩家家世差距太大。但是以選女婿的角度來看,我額娘說你是那種會死心塌地疼我一輩子的男人。」
「不錯不錯,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元瑛的笑容簡直燦爛得過分耀眼奪目。
「你在計劃什麼?」她窩在元瑛身上緊迫追問。
「娶你啊。」元瑛愕然的反應好像芙蓉問了什麼笨問題。「很好,你家那邊對我們婚事的阻力已經變小。我敢打包票,不出一個月,我阿瑪也會被迫同意這門親事。」
「被迫?」
「呵呵呵,你等著瞧吧!等到‘芙蓉格格’當眾做出‘今生今世非元瑛不嫁’的宣言,我阿瑪他想不同意這門親事也不行!」元瑛亮晶晶的眼眸里閃出萬丈光芒,彷佛是勝利的預告。
「我不會做出那種宣告的。」他想得美!
「你會!」他還以刺眼的俊美笑容。
「我只說我願意一輩子陪在你身邊,並沒有答應要嫁給你。」
「你會說的,我絕對會讓你親口說出來的。」元瑛自信滿滿的笑容與篤定的眼神令芙蓉發毛。
她發現自己好像錯估了元瑛搞怪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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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芙蓉,今生今世非鈕佑碌氏元瑛不嫁!」
這句閃電般的宣言迅速傳遍大街小巷,整座京城霎時沸沸揚揚,全都等著看這對被打散的鴛鴦是否能終成眷屬。
最頭大的莫過于敬謹親王。
罷開始是自己的兒子私自跑到別人家求親,被人極盡羞辱的打退回府,就已經令親王臉上無光。想狠削元瑛一頓也來不及,因為他已被大眾傳笑為一相情願的癩蝦蟆,妄想娶芙蓉而自取其辱。現在可好了,左芙蓉竟然同意嫁給元瑛。一個非你不娶,一個非他不嫁,現在全京城萬夫所指的大惡人變成是他這個一直反對親事的阿瑪。
元瑛和左芙蓉兩個人雖然都乖乖不動聲色,可是光是全家族和這京城排山倒海而來的輿論壓力就已快把親王溺斃。茶館酒肆甚至已由他倆的真人真事改編成一首首哀怨動人的悲情曲,唱遍大街小巷,說書人更是加油添醋的把他倆說成七世夫妻的化身,騙走不少听眾的眼淚。
親王氣都快氣瘋了,又逼得他不能不首肯這門親事。
當敬謹親王府和左大人家的親事敲定時,全京城歡聲雷動,爆竹喧天,熱鬧滾滾的場面可比上元佳節。只能說百姓平淡的日子過久了,難免期待有點浪漫事跡來調劑生活。
「三貝勒呢?」
「稟元卿貝勒,他正和芙蓉格格在側院大吵大鬧,商量成親的細節。」
「唉,芙蓉八成又在怨三哥耍她。」元卿已經懶得管那兩個「不男不女」的家伙。
「說什麼‘非元瑛不嫁’的,我看不是真的芙蓉,而是內宿元瑛靈魂的假芙蓉吧!」宣慈和元卿閑閑坐在蝶苑,為御貓的其他任務商議之際,不忘關照一下未來的新婚小冤家。
「那些全是三哥自己出的主意,我什麼也沒做。」元卿趕緊笑著擺手,撇清關系。
「我早知道平日不會叫的狗才會咬人。別看元瑛一副文文弱弱、無為無欲的清淡德行,他的潛能要真被激發出來,那智謀、那演技,簡直無人能敵。」這也是宣慈執意要拉他為搭檔之一的目的。
「或許吧。」元卿流著冷汗,不太想揭發宣慈口中頗負聰明才智的元瑛此刻正在側廳里和芙蓉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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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當新郎嘛,元瑛!」芙蓉現在正以「元瑛貝勒」的外表,苦苦哀求太師椅上端坐的嬌小身軀。
「不準!我是男人,新郎理當出我擔任,所以婚期一定得定在你的月事期間。如此才能讓我以完完全全的男人身分,迎娶完完全全的女人進門。」這個聲稱自己是個男人的元瑛,根本忘了自個兒此刻的外表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女人。
「可是我想當新郎嘛,元瑛。這是一生一次的難得機會耶。」
「這也是我一生唯一當新郎的機會!難不成你希望我有機會再當第二、第三次新郎去娶別人?」他真搞不懂芙蓉在這節骨眼上還鬧什麼。
「你搞清楚點,混蛋元瑛!泵女乃女乃我求你是給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難得她想發揮媚功求一個機會,卻又不小心被元瑛惹毛了脾氣。
「哎喲,我好害怕。」元瑛惡心巴拉的嬌吟著,卻又忽而轉為凌厲駭人的架式。「給我乖乖當你的新娘子去!」要一個女人來「娶」他,門兒都沒有!
「我只是想過過當新郎的風光癮,為什麼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元瑛拍案大罵。「你想我願意以一個女兒身,披紅帕坐大轎的被你娶進門嗎?」想都別想!
「有什麼不可以的,你這麼排斥當新娘子,簡直就是瞧不起女人!」
「你不要找不到藉口來反駁我,就開始胡說八道。」這招他早識破了。「你別忘了洞房花燭夜該是由誰來主導!」
「你不要以為你很行!現在的我可不比以前,男女之間的事有什麼我還不知道!」
「你說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知道了什麼?」他實在忍不住嘲笑她的狂妄自大。「你也不想想是誰教你的,憑你也配主導大局?」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她不管,她就是要穿紅衣騎白馬,當一次天下無雙的女新郎!
「不用試也知道!我警告你,論男女之間的經驗、了解和技巧,你再多學個十年也勝不了我一分一毫。你別作大夢了!」
「你這個壞男人!你使計拐我嫁給你,現在拐到手了,就開始擺起架子欺負人!」
「喂喂喂,你別捶我啊!現在你是男人,這些亂拳會捶死人的。」嬌小的元瑛連忙閃躲芙蓉老大的拳頭。
「你欺騙我的感情!我不嫁了!」
「隨便你。」反正事情已成定局,就算芙蓉反悔,雙方家族硬塞也會把她塞進花轎內嫁出去。
「好,你以為你厲害,什麼特都得依你,是不是?」惹毛了她,只能怪元瑛是自個兒找死。「你不讓我當新郎?好哇,那讓你當去吧!新郎讓你當,孩子也讓你生去吧!」
「男人不生孩子。」哼,罵不過他就開始鬼話連篇。
「是嗎?」芙蓉的笑臉萬分邪惡。「你別忘了,我是每逢月事才會靈魂回歸至女兒身,讓咱們暫且回歸各自應有的軀殼。可是啊可是,女人懷孕時是沒有月事的。懷胎十月的那段日子,等于是你以女人的身分在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