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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好漢坡」,是一處高起的山坡,坡度陡峭傾斜,平常人爬到坡頂需費很大的氣力,更別說是女人了。
桃夭在羅嫂子的指引下,與尸尸依約來到坡前。
刁明已經在那里等著她了,見她來到,便挑釁的說︰「我很懷疑一個女人能爬得上去嗎?」
她斜睨他一眼,撈起裙擺綁在腰上,露出底下白色的長里褲,手腳利落的攀登而上,把他用在身後。
刁明的眼里閃過一道光芒,心里笑道。這個丫頭果然倔得很,禁不起他的激將呵!
「狗雄,你在這里等著。」他吩咐尸尸,隨即跟在桃夭身後上坡,還故意緊跟在她身後,欣賞她高高翹在面前的玉臀。好想模一把!
「喂!你在干嗎?」桃夭突然回頭。
他的手凝在半空中,順勢一轉,在空中揮了揮,「好多蚊子。」她的後腦勺有長眼楮嗎?
「是嗎?」她懷疑的斜睨他,「我看你是想吃我豆腐吧!」
「就算給錢請我吃,我還不屑吃哩!」他打死不承認,幾個大步超過她。
嗟!這是什麼態度。不過他的口氣怎麼和某人好像……
見他把她拋在身後,好強的桃夭不肯落後,使出吃女乃的力氣爬得更快。
超過他的,她故意走在他身前,他偏右,她就偏右,他偏左,她就偏左,硬是要擋住他的路。
刁明不想輸,搶步上去要超越她。
桃夭見狀,用手肘把他撞開,還用腳去絆他,想把他絆倒。
竟然連這種卑鄙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刁明在心里冷哼,以眼還眼的也用手肘頂她,他就不信他會頂輸她!
于是,兩人就這麼一路推來擠去的抵達山坡頂端,橫眉豎目的險些又打了起來。
登高放眼一望,環山翠綠躍入眼簾,整個山寨的建築設置盡覽無疑,並可遠遠的眺見秀瑯城。
「很棒的天然眺望台。」桃夭被眼前的山林美景所吸引,但眼楮仍不忘搜巡山寨里的各條信道與出入口。
「寨子只有一個出入口,就是那座大門。」刁明指了指山寨大門,繼而再指著各處說道︰「那里是大廳,那里是兄弟們的住處,那里是伙房……」
桃夭奇怪的覷著他。這人可忒怪了,竟然對綁架來的人質解說山寨的地理位置?
他轉頭望向她,墨瞳閃爍戲謔的笑意。
又是這種使她感覺似曾相識的眼神。她眄著他的眸子思索,想找出這眼神到底像誰。
對了,像刁明!
桃夭腦子里閃過刁明的眼楮,總覺得這個臭土匪和他愈看愈像,她差點忍不住伸手揭開他的面具。
但這是不可能的啊!
她搖搖頭,甩掉這個荒謬的想法,刁明是堂堂寧國候府的少主人,怎可能落草為莽,況且前幾天她才親眼見過他的不是嗎?除非……
他有分身?
仔細想一想,那個來迎親的刁明,確是和她記憶中的刁明天差地遠,教她實在不得不起疑心。
但是,听說刁家只生了一男兩女,再無其他的子女,就算有,時常與刁家互通有無的上官家豈有不知的道理
「你玩過貓捉老鼠的游戲嗎?」刁明問,截斷她的思緒。
言下之意,他是貓,而她是老鼠?
她為這個想法感到不悅與不安,就目前的情形看來,他的確是將她玩于股掌之間沒錯。
在他的凝睇下,她的臉頰熱了起來,胸口沒道理的小鹿亂亂撞。
笨蛋!對這個臭土匪臉紅心跳個什麼鬼?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桃夭撇開視線,不想也不敢再直視他漆黑卻炯亮的眼眸,怕會泄漏心跳加快的秘密。
「你想嫁給那個人嗎?」刁明突然沒頭沒尾的問她。
「哪個人?」
他頓了頓,「刁家大少爺,刁明。」在她面前把自己說得好像陌生人一樣,感覺真是有夠怪的。
「關你屁事!」她沖口回道。
「嘖!你確定你是上官家的千金小姐嗎?動不動就屁來屁去,連個小丫鬟都比你還有禮教。」他挖苦道。
「哼,那要看跟什麼人說話,跟土匪談禮教,我還怕他听不懂呢!」她反唇相稽。
「你想嫁給刁明嗎?」他不以為意的再問一次。
「為什麼這麼問?」她反問。
「你先回答我。」
桃夭沉思著,未響應。
「如何?」刁明等著她的回答,沒來由的感到一滴滴的期待。
倘若她說「想」,他應該怎麼回她?
桃夭思忖著,反正跟個土匪閑聊,說實話也無妨,「不想。」
她的話照理說應該讓他松口氣才對,可是他卻覺得有點不爽,心想他是哪里不好了?她想嫁他,他還不想娶咧!
「即然如此,我們不如來個交易如何?」他說。
她揚了揚秀眉,「哦,什麼交易?」
「你只要乖乖待在山寨里三天,我保證三天後你就不用嫁給刁明,而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還會把你當成本寨的上賓款待。」
「廢話!一個女人被土匪搶走三天,任誰也不會相信她還是清白的,誰還會想……」桃夭驀然停住。
仔細想一想,其實這也是個不錯的「逃婚」方法,反正她是被害者,只需要用力多擠些眼淚,然後就從此樂逍遙了。
但是,要和這個土匪狼狽為奸,誰知會不會變成與虎謀皮,賠了名譽不說,搞不好連一生都真被他給毀了。
見她心生猶豫,他打鐵趁熱的再道︰「你盡避放心,我還看不上你做我的押寨夫人,等你回到錦琊城之後,只需要證明自己是清白之身,然後就可以找個你喜歡的男人嫁了。」
不知怎的,她覺得他的口氣听起來酸酸的,仿佛很不是滋味。
「听起來好像是你在幫我,我該感謝你嗎?」她反諷,默許與他達成協議。
「不客氣。」
桃夭撇了撇紅唇,「我都還沒謝你,你就說‘不客氣’,真是猴子不知紅。」
他轉頭看看自己的,「你看錯了,我今天的還是黑的,不過里面是不是黑的就不知道了,要不要我把褲子月兌下來讓你檢查,我知道你想看我的想很久了。」
刁明作勢要月兌下褲子。
「誰想要看你的,不要臉!」她臉紅的別開臉斥道,眼角卻不自主的偷瞄過去,看他是否真月兌了,結果令她有些失望。
黑色長褲仍好端端的包著他強健的雙腿與臀部。
「你確定不要看?」他曖昧的眨眨眼。
「我怕我的眼楮會爛掉。」
「你錯了,我的保證不會讓你的眼楮爛掉,反而還會讓你的眼楮更加明亮。」
她就是怕這樣,「貧嘴!」
「我是猴嘴,不是貧嘴。」
「怎麼會有你這種油腔滑調的土匪?」桃夭啐道。
「我也沒見過比你更牙尖嘴利的人質。」他回嘴,「你不怕我一不高興就殺了你嗎?」
她再斜睨他,「你會嗎?」
「不會。」
她也這麼想。
兩人就這麼她說一句、他回一句的,你來我往斗起嘴來,雖然針鋒相對,但氣氛卻輕松自在。
此情此景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強盜與俘虜的對話,反倒像是一對鬧脾氣的小倆口。
第六章
下了好漢坡後,刁明帶桃夭實際參觀山寨各處,山寨兄弟們看到兩人,皆豪爽的大聲問候。
桃夭驚奇的發現,山寨里不僅有種田,也有蓄養牲畜,甚至還有教小孩讀書的私塾,儼然是個自給自足的獨立小村莊。
「即然如此,為何還要去搶劫?」她不解的低聲自語。
「你忘了,我們是土匪強盜,奸婬擄掠才是我們的職責。」刁明用她說過的話回她。
她討厭的瞪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