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只不過想露露手臂或大腿什麼的來誘惑譚梓淵,並沒有想全身月兌光光勾引他啊!
背貼著門板,方才受得驚嚇不小,害她現在全身無力。
身子慢慢地滑下,頹坐在地,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她簡直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雙手捂著臉,她懊惱不已地申吟,覺得自己犧牲太大了。
這下要用什麼臉面對他?
嗚……
尷尬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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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譚梓淵一早就接到他舅舅打來的電話,說他們已抵達台灣,會盡快將程芊芊帶回瑞士治療。譚梓淵終于放心。
他告訴他舅舅,他相信程芊芊一定想再見他一面,不過他要去綠島度個小假,所以,他們可以直接帶她走,不用特地再繞到他的公司找他。
沒了程芊芊的沉重壓力,譚梓淵的心情頓時輕松起來,他將月瞳灕平時起床後會做的事先做好,然後坐在餐桌上等她睡醒出現。
月瞳灕起床梳洗完,離開房間準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陽台按下洗衣機的啟動鍵,讓昨天浸泡在洗衣機內的衣服開始洗滌。不過她人還沒到陽台,就看見陽台上晾著洗好的衣服,她微愣。
衣服洗好了?梓淵洗的?他那麼早就起床?
抱著納悶的心,她再走向廚房,準備做早餐,卻再次訝然的發現,餐桌上早有豐盛的早餐在等她,不用她動手。
她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坐在餐桌前,笑咪咪等著她的男人,表情充滿困惑不解。
「你這是……」
「我知道你平常起床都會洗衣、做早餐,也知道你習慣在假日收拾屋子,這些我都已經做好。」
「啊?為什麼?」
「平常都你在做,偶爾我做一次並不為過。」譚梓淵聳著肩,輕描淡寫地說道。
「只有這樣?」她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總之,你先將早餐吃完吧!有什麼事等吃飽後再談。」
「哦……」她點點頭,在餐桌前坐下,邊吃邊在腦中亂想譚梓淵今天的行為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有什麼計畫嗎?
還是,這是為了昨晚撞見她「衣衫不整」而致歉?
一堆問題在腦中穿梭來去,就是沒一個解,想知道答案,非得先把早餐吃完不可。
因此,她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沒幾分鐘就把早餐解決掉。
拍拍有點突出的小骯,她露出酒足飯飽的笑靨。
「好啦!我吃飽啦!現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吧?」
見她笑得如此滿足,像偷著腥的貓兒,他忍不住苞著漾開唇角。
「想不想度個小假?」
「嗯?」
「我訂好飛機票,也訂好飯店,一切都已經打理好了,如果你想跟我一塊到綠島去度個三天兩夜的小假的話,現在馬上回你的房間去收拾行李。」
「真的嗎?」听見他丟出的驚喜,月瞳灕欣喜若狂,「你真的要帶我去綠島玩?」
他從口袋拿出機票遞給她,一張寫著他的名,另一張寫著她的。
「哇!要去綠島玩了,耶耶耶!」她捉著機票,開心的又叫又跳,「我要去浮潛,我要去朝日溫泉泡溫泉!耶!」
「如果想趕上飛機,我勸你要快點整理好行李。」
月瞳灕大力的點著頭,往房間的方向跑了兩步,忽然停住。
「還有什麼問題嗎?」譚梓淵疑惑地瞅著她。
「只有我們兩人?沒有程芊芊?」
「她要回她家去了,不會再來吵我們了。」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
再度抬頭凝視著他,咬著下唇,猶豫了三秒鐘,然後她突然沖回譚梓淵的面前,在他的臉頰上大力啵了下,輕輕說聲謝謝後,才紅著臉跑開。
哀著被她親吻的臉頰,譚梓淵幸福地傻笑著。
他實施這個計畫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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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程芊芊被趕來台灣的父母及隨行的一名護士抓著,她用力的掙扎,想擺月兌他們。
「你自己一個人從瑞士偷跑回台灣,你曉不曉得這樣做多危險?你明知道你身上有病,怎麼能這麼做?」程父生氣的斥責著她。
「我沒有病!」程芊芊大聲的反駁,「醫生說我好了,你們也說我好了,所以我沒病!」
「你只是好一點,並不代表你全好了。」
「不!我好了,我全好了,否則我怎麼能順利從瑞士回到台灣,還找到梓淵呢?這表示我好了,我現在身上沒病了,我終于可以如願和梓淵結婚了,所以你們不能帶我回去。」
聞言,程母眼泛淚珠,「芊芊呀!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于梓淵呢?他是你表哥,你們根本不能結婚。」
「胡說!我們可以結婚,我們可以!」
「別再跟她廢話那麼多,硬帶她回瑞士就對了。」程父態度強硬,用力地扯著她走!「回去之後,我一定要把你關起來,叫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你,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逃跑!」
「我不要,我不要——」程芊芊哭喊著,「我要見梓淵,我要見他,他舍不得讓我離開他的!爸媽,我求你們,讓我見見他好不好?只要你們帶我去見他,就知道他想要我留在他身邊,他愛我,他想娶我的。」
「你別想了,梓淵今天要去綠島,你們沒機會見面。」
「他去綠島做什麼?」
「你管他去綠島做什麼,總之,你跟我們回去就是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
第八章
「這是我第一次到台灣的離島玩。」飛機上,月瞳灕興奮地對譚梓淵說道。
他挑眉,「第一次到離島玩?」
「我這輩子最遠只到桃園而已,更別提離島了,那根本家作夢。」她的目光落在遠方,唇邊漾著既孤獨又無奈的笑容。
譚梓淵怔了怔,為她的那抹笑感到心疼。
「為什麼?」
她轉頭看向他,笑容突然泛大,像是事情並非發生在自己身上般,一派輕松地聳肩回答︰「沒錢呀!」
他無言。
「讀大學時,光為了還嬸嬸借我的錢,打工都來不及了。後來讀研究所,搬出來自己住,生活費也是一個問題,所以我四處拚命打工,沒時間也沒閑錢出去玩。」
「你搬出來住之後,你嬸嬸真的半毛錢都沒給你?」
「她的錢我不敢要,」揮揮手,俏臉上寫滿敬謝不敏,「拿了一毛要我還十毛,我吃過她的虧,現在要我跟她拿錢,除非我瘋了。」
「你們沒再聯絡了?」
「聯絡?還要聯絡什麼?」她垂下頭,嘆了口氣,心情突然變得沉重,「她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我在她眼里只是負擔,我何必再回去自取其辱?」
「她是你這世上僅剩的親人之一,不是嗎?」
她頭搖得如波浪鼓,「不親,我和她一點都不親,連她的孩子都用厭惡的目光看我。我嬸嬸一直告訴他們,我是『浪費他們家的錢,多吃他們家的米』的人,壓根不該存在于他們家中。所以,那個家誰待得下去?就算忍得下去,也沒那麼厚的臉皮死賴著不走。」
握住她擱在椅把上的手,他目光炯亮地瞅著她,「改天我陪你回去。」
「回去干嘛?」回去被轟嗎?她可沒興趣。
「回去讓你揚眉吐氣,讓他們知道,他們沒有好好待你,還虐待你的行為是多麼大的錯誤。」
聞言,月瞳灕的心瞬間被感動的泡泡佔滿,她甚至還紅了眼眶,只是嘴巴仍是死硬地說著︰
「揚什麼眉,吐什麼氣?我空有一個碩士學歷,卻一事無成,只是你公司里一個小小的助理,也沒什麼好驕傲的地方,這樣我能替自己揚什麼眉,吐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