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咕噥聲。
泉舞蝶現在會怪她,以後她就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到時她一定要跟她要一包超大包的紅包!
「反正妳暫時在汶騰待下就對了,未來的事,妳不用急著現在發愁,就這樣,我要掛電話了,拜。」
「泉媟娘,妳敢掛我電話試看看。」
被直呼名諱,泉媟娘先是輕笑了下,接著放聲大笑,很故意,也很挑釁地在放肆的狂笑聲中,掛斷電話。
听著話筒傳來嘟嘟聲,泉舞蝶歇斯底里的尖叫出聲︰
「該死的泉媟娘,該死該死!」她怒火中燒地不斷低咒,「竟然敢掛我電話!?氣死我了,等我回去後,我一定要讓妳好看,可惡!」
「親愛的,什麼事讓妳這麼氣憤?」一道莞爾的男子聲,從門口傳來,打斷泉舞蝶情緒激動的詛咒,嚇了她一大跳。
哀著胸口,她急促的轉頭,驚愕地瞅著來者。
盯著他身後的門,美眸一斂,瞬間恢復正常模樣。
她只允許自己在沒人見著時,才能露出真性情來,只要有外人在,她一定堅持要扮演起完美龍幫二幫主的角色。
「我沒听見敲門聲。」
「我以為妳剛才大吼大叫的模樣,應該听不見我的敲門聲,所以就徑自開門進來,妳不會在意吧?」拓跋靳倚在門邊的牆上,態度輕佻得讓人生厭。
「我很在意,請你出去。」她指著門口,凜著俏臉下達逐客令。
拓跋靳非但沒往外走,還故意走到她面前。
「究竟是什麼事,讓我的妃子這麼生氣?是誰欺負妳了?告訴我,我絕對替妳出這口氣。」
「我並沒有要嫁給你。」對于拓跋靳的言行舉止,泉舞蝶感到厭惡極了,她別開臉。
「革斤先生,不能因為你是這個國家的王儲,就以為能在整個皇宮內暢行無阻。這里是我的房間,我有權利請你離開。」
「我以為妳我不需要分那麼清楚。」
「你是你,我是我,請你不要一再以你的想法來揣測我的想法及反應。」
抿著唇,她義正言辭地糾正他,對于他開口閉口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反感到極點。
「妳現在是把方才對別人生的氣,出在我身上嗎?」拓跋靳忽略她氣呼呼指責他的話,懶懶地挑眉詢問,引來泉舞蝶一陣羞慚。
知道自己也有錯,她咄咄逼人的態度趨向平緩,「我不否認你掃到台風尾,但,你也該檢討。」
「妳在教訓我?」他指著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耳朵有壞嗎?」
他搖頭,「這表示,妳的確是在教訓我。」
她冷笑一聲,不想搭腔。
「親愛的,之前妳不曉得我的身分,若無意中對我有無禮的行為,我還能原諒妳,如今妳已知我的身分,還這麼對我,難道妳不怕我處罰妳?」
「你最好立刻將我驅逐出境,然後罰我永遠不許再踏入汶騰國土。」這樣她就不會被選中當他的妻子了。
拓跋靳勾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伸出食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挨近她,在她耳邊低語︰
「親愛的,如妳所願就不叫處罰了。」
泉舞蝶退後一步,避掉他的咸豬手。
「如果你有王儲的自知,你該懂得分寸。」
「親愛的……」
「我不是你的親愛的。」她惱怒地打斷他的話。
「是嗎?」拓跋靳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我以為這世上,只有我敢叫妳『親愛的』。」
聞言,泉舞蝶的心狠狠的被撞擊了下,她倏地抬起頭,閃著詫然光芒的美眸再次投注在他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他說的話,他的一些舉動,都好像……
「怎麼?為什麼這麼看我?」拓跋靳故作不知地維持臉上的笑意,問她。
「……沒……」也許……只是巧合。
「我讓妳聯想到誰嗎?」他相當欠扁地故意問道。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要去理會拓跋靳的一言一行。
「親愛的,我知道我長得平凡,但應該不至于無法入眼,妳閉上眼楮和我說話,實在傷極了我的心。」
她依然對他不理不睬。
「舞蝶……」他驀地低喚著她的名,那口吻、那聲調,和以前他喚她一樣,在在挑動泉舞蝶的每一根神經。
「為什麼……」她快被他弄瘋了,為什麼他偶爾都會蹦出和拓跋靳一樣的行為,他們是不同人,不是嗎?
即便她想說服自己,這只是巧合,但是,她知道,這絕不是巧合,他一定有事瞞她,他也絕對是故意這麼做,讓她捉不著頭緒,他究竟意欲為何!
看得出來泉舞蝶逐漸心浮氣躁,火氣也慢慢被挑起,即將爆發,只要他再加把勁……
「我覺得妳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要不要我帶妳出去走走,散散心什麼的?或許這樣妳的心情會好一點。」
「……好,我和你出去走走。」她的確需要找一個能讓自己發泄滿腔怒氣的地方,否則她擔心會壓抑不住自己一肚子火,然後對汶騰的王儲大吼大叫,那太難看了,也枉費她這兩年來為修正自己的脾氣所做的努力。
再來,她有很多問題必須逼問革斤,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她才能好好的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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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靳帶著泉舞蝶正要朝停車場的方向前進,半路就被不速之客麗塔攔住。
「王子,你們要出去嗎?」自從被挑進決選里,麗塔驕傲的程度和她昂高的下巴成正比,一副自以為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看在人們眼里,充滿不屑。
拓跋靳停住前進的步伐,微笑地看著她,「是的,舞蝶心情不好,我想帶她出去走走。」
麗塔轉向泉舞蝶,對她多少存點畏意,不敢太放肆。
「泉小姐心情不好?」
「嗯。」泉舞蝶不想和她有太多接觸,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因此她只是隨意的對她點個頭,打算敷衍了事。
「什麼事讓妳心情不好?是擔心在決選被刷下嗎?所以才和王子想『出去走走』?」
再笨的人也听得出她話中的含義,她在暗示泉舞蝶怕自己選不上,所以想私底下勾搭拓跋靳,好讓自己能中選。
她的話在此刻傳入泉舞蝶耳里,無疑是火上加油,泉舞蝶听到捉狂。
她只覺身體里一根緊繃的弦,啪一聲斷裂,美眸迸放出懾人的怒火,正想發飆時,及時憶起此刻不宜生氣,因此,她瞬間將滿腔的火氣全壓抑下去,只是扯扯嘴角,不發一語。
見狀,拓跋靳非常滿意,他臉上掛著一貫的淡笑,輕而易舉的就將兩個女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化解殆盡。
「麗塔,妳該相信自己,只要妳夠優秀,就不怕他人使暗招,不是嗎?」
麗塔摀著嘴,很做作的咯咯笑著。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最優秀的!只不過小人在暗,我們提防點總是好,不是嗎?」
又是意有所指的話,泉舞蝶一陣氣又涌上,天曉得她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再忍下。
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索性掉頭走向另一邊,不想再和麗塔糾纏下去,否則她難保自己會克制不住的好好教訓她一頓。
見她走到另一端,麗塔就更大膽放肆地說些她想說的話了。
「王子,不是我愛挑撥什麼,你不覺得泉小姐的態度很討人厭嗎?」
「有嗎?」
「有,很明顯!她以為她是龍幫二幫主就很了不起,每次都板著一張臉,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得罪她似的!
還有,她說話也很尖銳,人家不過聊個天而已,她就一副想殺人的模樣,好難接近。」
麗塔唱作俱佳,還比手劃腳,就怕拓跋靳感覺不到泉舞蝶有多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