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拓跋靳近來對她嚴厲斥責的情景,一幕一幕閃過她腦海,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好傻,她一心以為,只要她夠努力變好,他就會對她像以前那般的好……
現在看來,全是她自以為是,拓跋靳對她早已無心,希望她變好,所以才嚴厲教她的那些話,或許只是他想辦法要逼她受不了,自動離開他身邊的伎倆,她竟笨得毫無所覺?
被了!她被羞辱的太徹底,她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在他們經過她身邊時,她冷冷地丟出一句話,驚得拓跋靳急忙打住步伐,回頭震驚地看著她。
「妳說什麼?」
「我要分手。」
「妳在耍什麼脾氣?我只是好心幫這名小姐而已,妳為什麼要自己在那胡思亂想?」
「是不是好心幫忙,你自己心里有數。」對一個陌生人需要這麼溫柔?他真把她當成笨蛋?
「我不想和妳一塊胡鬧,上課時間快到了,妳先回去,待會兒我就過去。」
「不用了!我不想再上什麼課了。拓跋靳,你仔細听好,我要分手,從這一秒鐘起,你我再也不相干,你听清楚了沒!?」
「我也再對妳鄭重的說一次,妳現在給我立刻回去!」
「我要分手!」她大聲地重申一遍。
他平視著她,嗓音充滿霸氣,「我是不會分手的,妳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听到他的堅持,泉舞蝶非但不覺得開心,反而更生氣。
「你的?我生來是要被你糟蹋虐待的嗎?我那麼辛苦學好,結果呢?你只會不斷地罵我,我不需要你這種男人來毀了我的一生,我要重新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
她的話令拓跋靳很受傷,「我是真的為妳好,我也是真的愛妳。」他對她的心不容許她質疑。
「既然愛我,為什麼你要這麼傷害我!?」她覺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我沒有,我只是──」
「你不用再說什麼了,我不想听!」她不想再當傻子,任他玩弄于股掌中。
「……我對妳的這份心,總有一天妳會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從現在起,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再無關連!」她的語氣飆揚,情緒激動。
「舞蝶,我真的很愛你,真的。」
「你的愛太特異,我無福消受。」她怒喊。
「……我只要妳記得一句話,不論我今天做了什麼,我都是愛妳的。」或許……他真的挽回不了她的心了……
「我也要你記得我一句話,你毀了我對你的愛,從今以後,我會開始恨你。」她恨他糟蹋她的心不打緊,還這麼傷害她!
聞言,他難以置信的瞅著她,「妳舍得嗎?妳愛我愛了這麼多年。」
「我可以用我的下半輩子去恨你。」
他的表情難看的緊,「……看來,我無法改變妳的想法了。」
她別開臉,不想看他。
「我若離開妳,妳不會過的更快樂。」
「我會!絕對會!」
「……我只希望妳記得我一句話,不論我曾對妳做過什麼,我是真的愛妳,也是真的為妳好。」
她別開臉,美眸輕輕地合起,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的心在這一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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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房門被人輕輕敲起,外頭傳來呼喚聲,驚動了沉浸在回憶里的泉舞蝶。
她霍地從棉被里抬起頭,深吸了口氣,拭去臉上的淚痕才開口。
「什麼事?」她故作鎮靜地問。
「前幫主請妳到大廳一趟。」
「好的,我立刻過去。」
跳下床,她沖進浴室洗把臉,努力對著鏡中的自己擠出自然的笑容,發現鼻頭及眼眶四周有些紅,她拿起粉撲了幾下,試圖掩飾過去。
確定她的外表看起來一切正常後,她才打開房門步出。
來到大廳,前幫主也就是她的大伯,及她的父母,還有一些龍幫長老都在,那個令她厭惡到最高點的拓跋靳也在場,他們有說有笑,好不開心的模樣,不知在談論何事?
她走近,面無表情地對眾人行了個禮。
「大伯,你找我有事?」
「舞蝶,妳那里坐,大伙有好事要告訴妳。」泉大伯指著拓跋靳身旁的空位,示意要她坐在那。
泉舞蝶淡淡地瞥了一眼,拒絕了泉大伯的好意,「不用了,我站著就好。」
泉大伯愣了下,也不勉強她,「好吧!妳要站就站著,我有事要宣布。」
「請說。」
「首先我要說的是,妳大姊已經結婚,肚子里也有了小孩,所以妳這個代幫主得一直代到她生產完為止。」
「我知道。」
「以妳之前的表現看來,要擔任龍幫的幫主一職,實在是不及格。」泉大伯實話實說,直接戳中她的痛點。
泉舞蝶咬著下唇,雖然泉大伯當那麼多人不給她面子,但,她做的不好是事實,不論眾人會不會看不起她,她一樣得挺直背脊面對。
「我會努力改進。」
「我相信妳會改進,不過為了讓妳改變的速度增加,我派個人幫妳。」
不用經過宣布,泉舞蝶也知道她大伯指的是誰,她立刻抗議出聲︰
「大伯,我相信即便只有我一人,我也會很努力很快的就進步,我不需要其他人幫忙,尤其是拓跋靳。」
「我相信有他的幫忙,妳會進步的更快。」言下之意就是他主意已定,她休想更改。
泉舞蝶的臉色當場刷下,火爆的脾氣想發作,卻又礙于這麼多人在,她只好作罷。
「還有另一件事,大家及靳的父母都已經答應,要讓妳和靳結為夫妻。」這次出聲的是泉父。
「什麼!?」這下泉舞蝶再也冷靜不了,她驚得大呼出聲,「你們怎麼可以未經我的同意,就決定我的婚事!?我不要嫁給拓跋靳,我死都不要嫁!」
她激動的情緒讓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瞬間靜了下來,大家全都滿臉錯愕地瞅著她,不了解她怎麼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獅子,如此捉狂。
泉大伯冷著臉瞪她,斥道︰「听見一件事反應就這麼大?舞蝶,妳要改進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了!」
「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能答應,唯獨嫁給拓跋靳我不答應,我絕不答應!」她態度強烈,反彈極大。
「靳的優秀是眾人皆知,而且,你們交往過不是嗎?我記得妳很愛他,現在把妳許配給他,不是正合妳意?」泉母納悶地問。
「愛?」她像听見世上最可笑的笑話般,仰天哈哈大笑。
見狀,始終沉默不語的拓跋靳終于出聲,「妳可以笑得再夸張一點。」
聞言,含恨的眼神立刻朝他掃去,「拓跋靳,我不曉得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你明明不愛我,只會凶我、罵我、瞧不起我,在你眼中,我什麼都不是,為什麼你現在還要娶我?」
「那是妳對我的誤解。」他的態度與她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全身似冒火,而他卻冷靜的像是處在北極。
「你見鬼了才叫誤解!」她譏諷地反駁。
「我有沒有見鬼,妳怎知?」他淡淡地反問。
嬌容一凜,用著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他。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婚禮的日子就訂在兩個月後。」泉父不管他們之間有何愛恨情仇,以不容置喙的口吻下決定。
泉舞蝶抿著唇,悻悻然地甩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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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爸媽把妳許配給靳了?」已經有六個月身孕的泉媟娘,挺著大肚子出現在泉舞蝶房里。
正忙著化妝打扮的泉舞蝶,懶懶地掃了她一眼,沒時間理她。
「妳打扮的那麼辣,要去哪?」看著自己的妹妹穿熱褲、小可愛,一副辣妹樣,她狐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