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真的只給她喝一小口而已?」老板很是訝異。
「當然。」
「那她的酒量真的是差到不行。」
「早知道就別叫她喝了。」他咕噥著,「算了,我要走了,你找個人送我們吧!」
「沒問題。」
冬熾狩本來是想把宓凝心帶回她店里,問她店里的員工,看有沒有人知道她住哪,好送她回家,可是去到她店里時,她的店早打烊了,員工也回家了,翻她皮包也翻不出她家地址,沒辦法,他只好暫時把她帶回他家了。
不過那瓶酒的後勁開始發作,害他的意識也變得昏昏沉沉,很勉強的才把宓凝心抱進他家,抱到他的床上。
「天!頭好昏!」把宓凝心抱上他的床之後,他自己也不支地倒在另一旁空的床位上。
他費了好大的勁重新睜開眼,把擱在床頭上的鬧鐘抓下來,調好明早起床的時間,他可不想一覺醒來,已經是明天的傍晚了,他還得去公司開會哩!
調好鬧鐘後,他根本無力把鬧鐘再放回床頭櫃上,就這麼一直抓在手中、就這麼睡了過去,就在他熟睡時,手自然的滑落,而手上的鬧鐘也就摔到了地上。
時間不曉得過了多久,冬熾狩因為想上洗手間而醒了過來,他跌跌撞撞的走進浴室,解決完民生需要再模著牆壁緩緩步出,當他走回床上,倒下去要繼續睡時,停了三秒,眼皮突然又彈了開。
他睡眼惺忪地盯著躺在他身旁的女人,他想了好久,還是想不出這個女人是誰,只覺得她好像很眼熟,他好像在哪曾看過……
為了想記起她是誰,於是他更湊近她,直到他們的臉相距不到十公分的距離為止。
閉上眼,他很努力思索著,無奈喝醉酒的腦袋和漿糊沒啥兩樣,不論他怎麼想也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而已。
「嗯……」宓凝心動了動身子,繼續熟睡著,完全不曉得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冬熾狩不曉得打哪來的興致,突然覺得宓凝心熟睡的模樣很好玩,他童心大起,開始用手指在她臉上東戳戳西捏捏的,感覺指月復傳來的粉女敕感,他滿意極了。
揚起薄唇,手指從她的額頭沿著她的輪廓畫著,又從眼楮、鼻子畫了下來,最後停在她的紅唇上。
很奇怪的,他的手像是自己有意識般,一直在宓凝心的紅唇上流連不去,將她的唇形一遍畫過一遍。
黑眸逐漸深沉。
貝勒唇形的手倏地停住,眯起黑眸,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她的唇上,許久,他緩緩的傾,將他的唇印在她的上頭,更企圖撬開她緊閉的唇……
一切就像在作夢一樣,她嘗起來的味道甜美的讓他舍不得離去,在不知不覺中被挑起。
「我一定是在作夢。」他沙啞地低喃著。
要不是作夢,怎麼會有這麼美麗又如此甜美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呢?他是從不留女人在他家過夜的,所以她一定是他夢里的女神。
即便是沉睡中的宓凝心,也被他上下撫模的大掌,給勾起了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她申吟了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也不曉得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她全身像是被人突然點了火般,燥熱的緊。
又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好空虛,好想有什麼來填滿似的,很是難受。
就這樣,冬熾狩在以為自己是在作夢之際,把宓凝心給吃乾抹淨……
柔和的陽光從窗欞傾泄進來,直接照射在床上糾纏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微風輕徐,清晨的新鮮空氣伴著陣陣悅耳鳥鳴聲,一天就在如此美好的天氣中開啟。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尖銳的鬧鐘響聲驀然響起,驚醒了床上的兩人。
冬熾狩閉著眼楮,下意識的伸手探上床頭櫃想找鬧鐘,模索了半天仍模不出所以然,濃眉揪起,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掀開眼,想找到那個吵得不得了的鬧鐘。
目光朝床頭櫃看去,不見鬧鐘蹤影,正在納悶鬧鐘會跑哪去時,這才愕然的發現他的床上還另外躺了一個人。
他先是震驚了下,爾後想起昨晚他把宓凝心帶回他家的事,才松了口氣。
轉頭找了找,終於在地上找到仍在響的鬧鐘,他掀開被子,跨下床,撈起鬧鐘,把它關掉——所有動作到此瞬間僵住。
等一下!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否則他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回憶開始倒轉,從他撿起鬧鐘開始想回去,他跨下床,他掀開被子,他——等等!
他低頭,當他看見自己全身赤果之後,他嚇了一大跳!
難怪他覺得哪里怪,原來是因為他沒穿衣服!
老天!他什麼時候把衣服全月兌掉的!?要是讓宓凝心醒來看見他現在這副模樣,一定會誤會他對她做了什麼,他不趕快找回他的衣服穿上還得了!
想到這,他連忙把鬧鐘放下,到處尋找他的衣服。
抓起地上那堆衣服,他挑出自己的,卻發現他的衣服、褲子全找到了,唯獨內褲找不到,而剩下的那些衣服全是女裝,不用大腦想也知道是宓凝心的。
宓凝心的衣服!?他倒抽了口氣,像見鬼般,瞪著攤在他眼前的——宓凝心的貼身衣物。
她的衣服怎麼會和他的一樣,掉了滿地!?
難道——
腦海里忽然躍進一段有些模糊又有些真實,一直被他以為是夢境的那段畫面,他的臉色因此變得古怪萬分。
糟了!他該不會真的把宓凝心給……給吃了?
僵硬地轉頭盯著床上的宓凝心,他猶豫了下,才慢慢的重新爬上床,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掀開一角,她潔白的肩膀馬上露了出來。
他暗叫不妙,神色有異的把被子拉開一點,在宓凝心的身下赫然發現他遍尋不著的內褲,而宓凝心果然如他所料,和他一樣,未著片縷,而床上更有疑似血漬的紅點……
晴天霹靂!
他真的對宓凝心做了不該做的事,這下她不恨死他都困難!
「嗯?」宓凝心因冬熾狩試圖要拉出她壓在身下的那件內褲,而蘇醒過來。
看見她睜開的圓眸,冬熾狩所有的動作霎時怔住,傻傻的與她四目相對。
「冬……熾狩?」
他想給她一記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可是,他發現此刻他的嘴角彷佛變成了石頭,動也不動。
宓凝心坐起身,身上的被子自然的滑下,完美的曲線立即在冬熾狩眼前呈現,見狀,他困難的咽了咽口水,昨晚那段美好的記憶,頓時又在他腦中浮現。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不該在這時間出現的遐想給排出腦外。
「你怎麼在這?」宓凝心一時間也分不清眼前的情況,她敲敲自己的頭,覺得還是有點昏沉。
「這……這是我家。」舌忝舌忝乾燥的唇,他盡量把目光停留在宓凝心的臉上,不往下飄。
「你家?」宓凝心蹙眉,「我怎麼會在你家?現在幾點了?」
冬熾狩轉頭看著他剛才放回床頭櫃上的鬧鐘,正要回答,耳朵就傳來宓凝心驚駭的尖叫聲。
他暗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該面對的也得去面對。
宓凝心抓緊了被子,把自己赤果的身子包的緊緊,一雙美眸更是布滿惶恐及不知所措。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心慌到連說起話來都結巴。
「凝心,你先冷靜下來,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負責的。」冬熾狩企圖要安撫她不安的情緒,豈料宓凝心一听見他的話,更形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