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盛名陰險地笑了,收起相機,他整理好衣服,大步地走到艾璽兒她家,毫不猶豫地按下門鈴。
正準備進入工作室的艾璽兒,听見門鈴聲,連忙沖下樓去開門。
怎麼淳于循極和文函才出門去幼稚園沒多久就有門鈴聲?
會不會是忘了拿什麼東西?
「是不是忘了什麼——」乍見來者,艾璽兒驚的花容失色,當她回過神想關上門時,陳盛名卻粗暴地一腳把門踹開。
「怎麼?這麼不想看見我?」
艾璽兒僵直身子瞪著他,冷冷地對他下逐客令。
「出去!」
「出去?我是來跟你敘舊的耶!怎麼才剛到你就要我出去?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陳盛名不甩她,逕自進入屋內,未經她同意就在屋于里逛了起來,打量一切。
「該死的,這是我家,我叫你出去你就得出去!」她憤怒地上前要拉他,卻被他大力揮開。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家,我調查過了,淳于循極買下這棟千萬豪宅來金屋藏嬌,你好樣的嘛!敢帶著文函來給人家包養?你知不知羞恥!」
聞言,艾璽兒捂著嘴,倒抽了口氣。他知道了!?
他知道文函在她這了!?
「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你這賤女人!」陳盛名狠狠地朝艾璽兒柔女敕的臉頰甩了一巴掌。
艾璽兒當場被打的跌倒在地,嘴角滲出些微血絲,可見陳盛名所用的力道有多大。
她撫著火熱的粉頰,美眸里閃著高張的火焰,滿月復的怒氣由然而生。
「不用瞪我,你是欠打!無故失蹤,害我成為大家的笑柄,接著又把文函帶走,你不曉得我哥這幾年找他兒子找的要死嗎?」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找死算他活該,誰叫他對我姐做那種事?幸虧我姐及時通知我,否則我還傻傻的跟在你身邊,文函跟著我絕對比跟著你們,兩個沒血沒淚的混帳好!」就算陳盛名一副面目猙獰的模樣,她仍不畏懼地大聲反駁回去。
「臭婊子。」陳盛名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這種話只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才說的出來!什麼叫他跟著你比跟我們好?你帶著他來給人包養,他看在眼里會是什麼感想?他走在外面頭抬的起來嗎?他要怎麼接受別人對他的指指點點!?」
「住口!我沒有讓淳于循極包養,我沒有!」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
「事實?你以為你看見的是什麼事實?你都不曉得文函有多希望循極當他爸爸?循極好疼他的,有他這種爸爸比你哥強太多子。」
「你在胡扯什麼!?文函是我陳家的小孩,我和我哥會想辦法討回他的!」
「大家何不走著瞧,看文函最後是當誰的兒子,冠上誰的姓!」她眯起美眸,受不了地對他挑釁說道。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的。」陳盛名從身上掏出一大疊照片丟在她身上,「這都是證據,可以證明你帶著文函和別的男人發生不正常的關系,單憑這點,我就能有把握替我哥要回兒子。」
艾璽兒不可思議地看著滿地她和淳于循極兩人親密親吻時的照片,她萬萬不敢相信,她在家里竟然也會遭偷拍!
她捉皺了那堆照片,凜著聲質問他︰「這些是你拍的?」
「沒錯,我監視你們好幾天了,底片在我那,我不只打算拿這些照片去法院申訴,請法官把文函的扶養權判給我哥,我還要把照片寄到各大報章雜志。你想,雪兒成為淳于循極包養的女人,這標題有多聳動?多驚人?嗯?」
艾璽兒真想沖上前撕爛他那張令人鄙夷的臉!
她更想不通的是,當年她是瞎了什麼眼,竟然會愛上這樣的男人,還決定要和他結婚!?幸好她及時懸崖勒馬,否則一旦和他結婚,她的下場可能會比姐姐還淒慘!
「如果你不怕得罪循極的話,你就把照片寄到出版社去看看,到時候他會采取什麼行動,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拿他來威脅我?」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她咬著牙硬從牙關進出話。
「你——」陳盛名生氣地咆哮。
他的確害怕淳于循極,之前怕他的權勢,現在更怕他的拳頭,要是再惹毛他,他又把自己捉起來痛毆的話,可不是住院幾天就能恢復的,說不定會被直接送進太平間……
「你若識相的話,就不要打什麼壞主意,否則就真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棄討回文函,那是不可能的事。」
艾璽兒咬牙,「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他交給你們的!」
「會不會不是你可以決定的,我勸你放聰明點,自動把文函還給我們,免得鬧上法院,大家都難看。」
「我死都不會放棄文函,就算要鬧上法院,我也奉陪!」
「好,給你台階你不下,到時候別怪我不顧以前的情分。」
「以前的情分?」她嗤笑一聲,「若把以前的事攤出來,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這社會是同情弱者的,你覺得受到大眾譴責的會是你還是我?陳盛名,我才是那個看在過去情分不與你計較的人,你別搞錯了。」
陳盛名被嘲諷的一陣惱怒,捉狂的抬起手又想動手打人時,愕然發現他抬起的手竟被人捉住,一個巴掌怎麼也甩不下來。
他疑惑的回頭,正好迎入淳于循極鐵青的臉,他大駭,心中滑過一絲嚴重不妙的感覺……
第八章
「淳于循極!?」
陳盛名表情駭然至極,腦海中急速閃過的是他被揍得慘兮兮,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模樣,他困難地咽著口水。
「呃……我可以解釋……」
「解釋?」
凌厲的黑眸在掃過艾璽兒又紅又腫的雙頰後,危險地眯起,全身進放的寒氣恍如千年寒冰,更讓人不寒而栗。
「對……我可以解釋,真的,你听我說。」仿佛有道寒意從他腳底往他脊椎里竄,陳盛名不自覺地打了個顫。
「你最好有很好的解釋,你為什麼進入我的房子里,又把我的未婚妻打成這樣,否則我保證你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未……未婚妻!?」陳盛名驚恐地回頭看著艾璽兒。
艾璽兒雖然對淳于循極突然這麼說感到訝異,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我們早就是這種關系」的表情,狠狠地怒瞪著陳盛名,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淳于循極背後,尋求他的保護。
「不然呢?你真以為我會讓璽兒冠上‘情婦’這麼難听的名稱?」
「我……我……」他囁嚼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擔心淳于循極會再度對他不利時,眼角正好掃到站在門口等淳于循極的文函,他立刻撲了過去。
「啊!是你,我是爸爸的弟弟,也就是你叔叔,你還記得我嗎?以前你還好小……走,我帶你回你爸爸那去。」他試著要抱文函,可是文函一看見他,馬上嚇得朝淳于循極及艾璽兒的懷里飛奔而去。
雖然他那時還小,但他印象中,他的親爸爸對他很不好,對他親媽媽也不好,他才不要回去和他們在一起,他不要!
「我是你叔叔耶!你怕什麼?」陳盛名不悅地沉下臉。
淳于循極一手摟著艾璽兒的肩膀,一手抱起文函,三人同仇敵愾地擺出一張不歡迎的臉與陳盛名對峙著。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那個爸爸。」文函抱緊了淳于循極,「我要淳于叔叔當我爸爸。」
「你在胡說什麼!」陳盛名氣炸了。
「不要!」文函很生氣地鼓起小臉,「另一個爸爸會打我的另一個媽媽,也會打我,我才不要回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