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了,反正她現在覺得開心就好了,管他那麼多做什麼。
「可以。」他臉色未變的接受了。
「你要開一輛名貴的好車來載我。」她從未看過拓跋伏滾使用什麼交通工具,听說他到店里來上班都是搭公車。真是的,都什麼年頭了,居然還有人在搭公車上班,佩服他。
「沒問題。」不管她開出什麼條件,他眉頭沒皺半下,全都答應下來,「要不要順便再帶一件禮服來給你?」
「好啊,不反對。」她巧笑倩兮地接受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會打電話去飯店訂位,晚上七點我準時到你家接你。」
「好,我等你。」
***
牆上的時鐘,分針才剛劃過十二,如甜蜜家的門鈴立即響起。
坐在沙發上等拓跋伏滾的如甜蜜,瞥了時鐘一眼,對于他守時的觀念感到驚訝。
她起身去開門,只見拓跋伏滾換下了他常年不變的長袍,改成一襲鐵灰色的高級西裝,頭發用條發束隨意地圈住,整個人顯得異常英俊。
乍見到他這個模樣,如甜蜜竟看呆了。她從沒看過拓跋伏滾有這麼帥的一面,心好像在瞬間被電到一下下般,突然反應不過來。
「花送你。」他遞給她一大束漂亮的紅玫瑰。
「哦!」她回過神,連忙尷尬的低頭嗅著花香,借此掩飾自己方才望著他出神的糗樣,「很香也很漂亮,謝謝。」她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地說道。
墨黑的眸子盛著滿滿的笑意,沒戳破她的窘迫,輕咳一聲,另道︰「看得出來你一切都打理好了,只剩衣服而已。」
「嗯,你說你要帶禮服來的不是嗎?」
「在這。」他揚著手中提的一只紙袋。
「好看嗎?先說好,要是我覺得丑,你休想我會穿它出門。」她邊請他進屋坐,邊拿著衣服進房間去更換。
「你該相信我的眼光的。」
「為什麼?」詢問的聲音從房里傳來。
「因為我喜歡你,表示我的眼光不錯,所以我選的衣服也會不錯。」
「呿!」什麼跟什麼?歪理連篇!
從紙袋抽出裝著禮服的紙盒,掀開,里頭擱著一襲和拓跋伏滾那套西裝相配的銀灰色露肩絲質禮服,她挑了挑黛眉。
伸手輕觸著禮服,指月復傳來的柔軟質感,成功地引出她一朵美麗的笑靨。
待她換上後,對著鏡中顯現出來的倩影,滿意地笑開了顏。
簡單的款式,卻恰好把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她忍不住一而再的在鏡子前擺出各種姿勢,非要瞧盡自己任何角度所呈現出來的美感才肯罷休。
拓跋伏滾的眼光比她想象中的好,而且衣服仿佛是專門替她量身訂做般,完全服貼著她的曲線,就像是她的第二層肌膚……
等一下,她好像遺漏了什麼事……
一道精致的黛眉緊緊地顰起,她努力深思了下,才驚訝地發現,拓跋伏滾為什麼知道她的三圍!?沒有她的三圍數字,不可能會買到這麼剛好的禮服,難道又有哪個家伙對他泄密碼!?
懊死了,那群吃里扒外的女人,明天到魔魅天使館里,看她怎麼修理她們,哼!
***
瞪著眼前這輛炫銀色的名貴跑車,如甜蜜傻眼。
「上車吧!」拓跋伏滾很紳土地幫她開了車門。
「這車你哪來的?」
「我的。」
如甜蜜大眼用力眨了眨,懷疑自己耳朵听見的,「你的!?你說這輛車是你的!?」
「嗯哼。」
「可是,我听說你每天都搭公車到店里去……」難道她消息有誤?
「我是。」
「你有那麼好的車不開,居然搭公車!?」她再次怪叫。
「基本上,市區太難停車了,而且上下班時又很會塞車,我這輛跑車無用武之地,開在路上只會跟大家一樣塞在路中,不如搭公車,既不用費事找停車位,又有人當司機,何樂而不為?」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可是公車和跑車差了十萬八千里,誰會想象得到,一個每天搭公車去工作的人,竟然會有這麼一台價值數百萬的好車?
拓跋伏滾到底多有錢?他開那間算命館讓他賺翻了嗎?
「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你去年繳了多少所得稅?」
「呃……你是問營業所得稅,還是個人綜合所得稅?」輕松利落地轉動著方向盤的拓跋伏滾,在听見她的問題後,不免一愣。
「個人的好了。」
他想了下,「幾百萬吧……不太記得了。」
「幾百萬!?」她倒抽口氣,「見鬼了,你那家店那麼好賺!?」
「不完全是那家店的,我另外有做投資,有一部分收入是股利,所以加一加才會這麼多。」他可不是單單的算命師而已,好歹他也是喝過洋墨水,國外首屈一指的大學研究所畢業的高材生,他豈容許自己多年來所學的知識任它消逝?所以當然得不時拿出來磨光磨光才行。
「你……年收入不就有上億?」
「你不會現在才了解到,我是一個多優秀的男人吧?」他故意取笑她。
「你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毛病了。」收起吃驚的神情,她懶懶地提醒他。
「有嗎?我還沒結婚。」他腦子里竄過成龍說過的那句至理名言,他條件不符吧!
「我是說所有男人,又沒說結過婚的男人。」她沒好氣地撇著唇糾正他。
他挑眉,「那你說說,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是什麼?」
「自大、臭屁、自以為是。」她如數家珍地扳著手指頭數著,不過很顧他面子的只說了三項,肚子里還有一堆,等下次有機會再說。
低沉的笑聲從他口中逸出,「听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你承認了。」
「不能否認,因為這好像真的是男人的通病,就和女人會覺得自己沒化妝就像沒穿衣服,是相同道理。」
「哪有?你在歧視女性!」她不滿地為天底下所有女性同胞抗議。
「冤枉,我只是在陳述男人看女人時,認為女人會有的通病罷了;就像你看男人,不也說自大、臭屁、自以為是,是所有男人的毛病?我以為這二者意思相同。」
「可是我經常沒化妝呀!」她舉出反證。
「我也不是自大。」
「你不是自大是什麼?」
「請容許我稱它為自信。」
「嗟……」她不屑地啐了聲。
「你覺得我們需要為了這種沒營養的話題,破壞今晚的氣氛嗎?」
「男人都把不想聊的話題歸類為沒營養。」她一臉「太了解你們男人」的神情。
他失笑地搖頭,正想說什麼時,眼角無意間瞥見什麼,整個人忽然大大地震了一下。
如甜蜜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依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街道上一群人,並無特殊狀況。
他是看見了什麼東西,還是看見了什麼人?為什麼反應會那麼大?
「怎麼了?」她納悶地問。
拓跋伏滾不自覺地握緊方向盤,「我……我看見了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
「你那個朋友是怎麼了嗎?否則你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
「……我看見有個死神跟在她身後……」死神距離她還有點遠,顯然她的死期不是在最近,只是……
她怎麼會……
「死神?」如甜蜜調回視線,一臉古怪地睨著他,「他穿黑斗篷,手持著長長的鐮刀嗎?」
他收回目光,轉頭奇異地瞅著她,「你受外國電影影響太深了吧!」
她干笑,「不然呢?難道是牛頭馬面?」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為什麼?我好奇不行嗎?你說不出來是不是表示你剛才是在胡謅的?」
「我也希望我剛才是在說謊,因為她——」她可是他親如手足的好朋友,那麼久不見,沒想到再見到她,她竟然即將走人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