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去叫人做了?〞美眸閃著感動的光芒。
瞥向她,他在她唇角輕啄了一下,溫柔地笑了笑,〞為了圓你的夢想,我當然得去做。〞
〞其實你不必的。〞她顫著手輕觸著白紗,心底漲滿無數的喜悅,從五歲後,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男人寵愛著的幸福感。
〞為什麼不必?你是我老婆,我欠你一個婚禮,欠你一件婚紗,而我正在彌補。〞發現她眼角出現淚光,他疼惜地擁她入懷。
〞不過是一場戲,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她意有所指地輕喃。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你二十七歲之前,你的戲里只有你,不過在你二十七歲之後,你的戲將和我的戲融合在一塊,我們會共同演完這出人生的戲。〞
〞听你說了這些話我只有一個感覺。〞
〞什麼?〞
〞花心?〞
花心?黑眸大瞠,他難得說一些甜言蜜語,這個不認好歹的女人居然說他花心?!
〞姓雲的,你太過分了。〞他咬了她的紅唇一下。
〞唔!〞她痛皺了小臉,〞你又咬我!你很愛咬人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喜歡咬人,而且我還打算咬遍你的全身。〞他邊說還邊真的行動,在她的胸前啃咬了一口,證實他所言不假。
〞萬俟烈!〞她抗議地將手伸到他背後,然後扯住他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拉,萬俟烈的詛咒聲立即傳來。
〞該死的,你想謀殺親夫嗎?〞他揉著發疼的頭,惱怒地瞪著她。
〞誰叫你咬我。〞她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膛,〞活該。〞
〞因為你說我花心,我才會咬你。〞
〞你本來就花心,你不會忘了自己是什麼人吧?殺手耶!你這恍如冰塊的臉只有面對那個叫棠菁的女人才會崩解,結果你卻對我說出那些甜得讓我起了一堆雞皮疙瘩的話,你說,你這不是花心是什麼?〞
〞你介意棠菁?〞
〞我介意她做什麼?我又不認識她。〞她故作不在乎地坐在床沿輕撫著白紗,謊道。
〞你不想知道她是什麼人?〞他試探地問,想知道他在她心中佔有多少席地。
〞她是什麼人和我有關系嗎?〞她問。
他搖頭。
〞既然沒關系,那我知道她是誰做什麼?〞
〞可是她和我有關系。〞他不死心地又道。
〞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她拿起白紗對著鏡子在身上比著,情緒完全不受他話的影響。
〞真的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沒有。〞她的回答干淨扼要,簡單明了。
天殺的,沒有。
湛黑的眸子迸出捉狂的火花,他忽然粗暴地把她扳過來面對自己,〞為什麼沒有?〞他憤然的質問。
他突然的怒氣駭到她,她莫名其妙地盯著他,不明白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麼才惹的他發大火。
她不在乎棠菁是誰,代表她不會纏他,這樣他不是該高興嗎?為什麼卻反倒生氣?
〞你在氣什麼?〞她愣愣地發問。
〞我氣你一點好奇心也沒有。〞他大吼。
〞我為什麼要有好奇心?〞
〞因為你有,代表你在乎我!〞他咬牙切齒地道。
〞我為什麼要在乎你?你以為你是誰?〞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聞言,俊臉瞬間拂上千年寒霜,〞我是誰?你不曉得我是誰嗎?〞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輕柔到她終于發現事情有些不妙。
她想遠離即將形成的暴風圈,但他卻緊緊地鉗住她不讓她逃掉。
〞你先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嘛!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萬俟烈,是大公司的老板,是一個頂頂有名的殺手。〞她忙不迭地安撫著他。
〞還有呢?〞低峭森冷的嗓音像把利刃,仿佛要割掉她身上所有血管。
〞還有?〞她一愣,〞還有嗎?〞
黑眸一瞪,在他下一度捉狂要出現之前她又急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說。〞他沒耐性地大喝。
〞你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這麼捧他,他應該會高興了吧!
空氣在她說完話的同時凝滯住,四周的溫度也瞬間降到冰點,兩人間的氣氛則低到最極點。
呃!難道他不是想听她捧他的話?
她發現她這顆天才腦袋,自從遇上萬俟烈後,智商就一直呈等比級數退步,她懷疑也許再過不久,她就會變成君少娘第二,成為白痴的一員。
等一下,她想到了,也許是她捧他捧得不夠力,所以他不高興。
〞我更正前面的那句話,你是世界宇宙超級大帥哥。〞這樣可夠馬屁了吧!
四下的溫度非旦沒上升,反而呈直線往下降,冷得她開始直發顫。
難道又錯了?
他這個人可真難討好。她小聲地嘀咕著。
拳頭握了又放,放了又握,這個動作重覆了將近有十次之多,滿腔亂竄的怒氣才稍微稍微的緩和了一些。
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吐掉,再吸了一大口,再吐掉,黑眸重新睜開。
她呆呆的看著他把床上的白紗扯到床下,然後掀開棉被,接著開始動手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完全不曉得他意欲何為。
〞上床!〞他低喝一聲,她反射性的立即跳上床。
〞你要做什麼?〞她不曉得她為什麼會那麼听話,她只知道,她最好不要去惹發火的萬俟烈,除非她不想活了。
〞!〞他欺上她,粗魯的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等,等一下,你怎麼突然棗〞她誓死捉住胸前的衣服,不讓他得逞。
哪有人前一秒還像要宰人,下一秒就說要的,他有沒有搞錯?
〞因為我要讓你知道我是誰。〞
〞你不就是你,還能是誰?〞
〞等下你就知道了。〞
什麼叫她等下就知道了?等下又是多久?她又會知道什麼?
滿腦子塞滿密密麻麻的問題,卻沒一個找到答案的,事實證明,她的確變成了一個白痴。
一陣男歡女愛之後,萬俟烈低啞地開口問她︰〞告訴我,我是誰?〞
〞我老公,我的丈夫。〞她挫敗的回答。
〞那個人又是誰?〞他狡黠的笑,終于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是你!萬俟烈,你是我的老公,最有資格和我發生關系的男人!〞
〞永遠記住,你的身子只能被我給進出,這天底下除了我之外,沒有半個男人可以擁有你,你听見了沒有?〞他在她耳邊沙啞的低喃著。
她羞赧的應了聲。
〞記住我的話,我誰都不是,我只是你的丈夫,一輩子的丈夫。〞
丈夫,她的丈夫。
她的男人,真正只屬于她一個的男人,她的丈夫。
歡愛過後,雲憐薇像支小貓一樣,慵懶地賴在萬俟烈的懷里,意識昏沉的幾乎要睡去,但她的嘴角卻始終掛著一抹滿足的笑容。
在她頭腦一片混沌之際,她感覺到萬俟烈將她更攬向他,然後溫柔的輕撫著她細女敕的粉頰,舒服得讓她不自覺的低嘆一聲。
萬俟烈露出寵溺的笑容,輕吻了她的臉頰一下,擁著她的力道加重了些。
〞憐薇,我愛你,你知道嗎?〞他輕柔的低語。
嗯,她好像听見有誰說愛她的話。
不管她有沒有听見,他依舊自顧自的說著,〞我曾經以為我不會愛你,但是我發現要愛上你其實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因為你是這麼的惹人憐惜,我想給你快樂,我拂去你所有的不快,只是,這個機會要你肯給我才行。〞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房里繚繞,顯得萬分的溫馨。
〞讓我的愛來補足你從小就失去的任何一種愛,我的愛絕對足夠。〞
是嗎?她胡亂地想著。
〞愛你很容易,但愛我呢?你愛我嗎?憐薇,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