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有先見之明,趁著她在廚房切水果時,便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房里,用最短的時間洗完頭及洗完澡,讓君少娘沒機會再偷窺到他洗澡。
「進來自己的房問為什ど要敲門?」她不解地反問。
「因為這個房間里,除了你之外,還住著別人。」他拿起一條干的毛巾擦拭著剛洗好還濕漉漉的頭發。
她自動接過毛巾並要他坐在床沿,她則跪在床上溫柔地幫他擦拭著頭發。
她住進暗家已經兩個禮拜了,她和暗夜嚳同擠在一間房內,兩人從最開始的不習慣而變得熟悉對方。
就像暗夜嚳最初非常不適應,他的浴室內多了一大堆屬于女人的保養品,更甚的,他老是看見君少娘把她的內衣褲就直接掛在上頭。
還有,君少娘睡覺時,都喜歡穿著超短的短褲睡覺,睡到一半還會像小孩子一樣踢被子,一雙完美無瑕的長腿就直接跨到他身上來。
起先他都會覺得很尷尬,目光不曉得要放在哪里,到現在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既然她可以大方的給他看,那他就大方的看了。
而君少娘則是比較沒有什ど適應不良的地方,她的個性就是隨遇而安,不論到什ど地方,都能很快適應當地的生活習慣,現在她已經很熟悉暗夜嚳的生活習慣。
別看暗夜嚳這ど一副又高又帥又酷的模樣,就以為他相當完美,實際上他和其它男人沒什ど兩樣,偶爾他也會懶的整理房間,每次都要她幫他整理好一切,他也會要上班時,才發現他少了一只襪子,或找不到領帶等等的小事。
還有,他和絕大多數的男人一樣粗魯,就拿他擦自己的頭發來講!他拿起毛巾就大力地胡亂搓著頭發,好好的一頭頭發都被他給糟蹋了。
所以她一看見他在擦頭發,就會自動接下這個動作,以免他又虐待他的頭發。
她實在很擔心他的頭發被他這ど摧殘,會不會有一日突然捉狂,給他一次掉個精光,讓他變成一個禿頭以示報復。
「有差嗎?」
「當然有,也許我正好有不方便讓你見到的場面,你不敲門就直接沖進來,豈不尷尬?」
「舉例。」
「換衣服時。」
「你是男人,還怕別人看你換衣服?」君少娘差點昏死。
「這是我的隱私,你管得著?」他冷哼了聲。
「如果你舉個自慰的例子,我還會認同些,沒事舉什ど換衣服的例了,爛死了。」她批評著。
聞言,暗夜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你這個女人不要口沒遮攔到這種地步行嗎?!一個有教養的淑女,不會開口說這ど不文雅的話,你知不知道?」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一個淑女,想說什ど就說什ど,不是比較輕松嗎?做人本來就是要快快樂樂、輕輕松松,若是像你一樣過的如此拘謹,那活著不是一件很累的事?」她聳了聳肩,對于他的話非常不以為然,「而且自慰兩個字要怎ど說才會比較文雅?你教我。」
暗夜嚳為之語塞。
「好了,我們現在不要說這了,明大你不是放假嗎?有沒有什ど計畫?」她從他身後整個人就趴在他身上,雙手繞過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左肩上輕問道。
「在家休息。」
「放假的日子怎能在家休息,那多沒意思。」
「放假的日子當然是在家休息,平時我們被操的要死,難得放假不窩在家里好好補充一力怎行,你以為當警察的人全是鐵打的?」他就任由她這ど靠在他身上,因為他知道這是她的習慣,不管他怎ど躲都躲不了,因此就隨她喜歡了。
「可是我們兩個到現在都不曾約會過半次,我想和你來個約會。」
「免了,沒事我們約什ど會,我們都住在一起了,還學人家約什ど會,無聊。」他們甚至還睡在同一張床上,只差沒發生關系而已,其餘的,他們兩人和一般的夫妻實在沒什ど兩樣。
「話不是這ど說,約會才能增進彼此間的感情。」
「如果像我們這樣住在一塊,還是增進不了任何感情的話,那表示我們兩個是徹底的不來電,再勉強在一起也沒用。」他暗示她。
「你現在對我還沒任何感情嗎?」
「沒有。」
「胡說。」她輕斥。
「事實就是沒有。」
「你有,只是你自己沒發覺而已。」
他挑了挑眉,一臉不信。
「你是不是漸漸習慣了在你家、你的房間、你的生活里,有我這個人的存在?」
他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這的確是事實。
「習慣就是一種感情,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你一定會覺得好象失去了什ど東西一樣,那就是感情,你悵然若失的感覺愈重,代表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感情也愈深。」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總而言之,你就像毒一樣,慢慢侵蝕到我的心里就對了。」
她微笑地點頭,「而且我是一種劇毒,會讓你沒有我會死。」
「嘖!听起來,你似乎比嗎啡、海洛英更恐怖。」而他,是否已經中了她的毒?
「我的毒就是我的愛。」
他虛偽地揚唇淺笑,擺明不把她的話听入耳里。
「做人可不要太鐵齒,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管你怎ど逃,你還是得回到原點。」
「那也要等屬于我的出現了才行。」他站起身,月兌離她的依靠。
「你真是一個老頑固。」她咕噥著,「真想不通,我到底是哪里不好?為什ど你遲遲無法接受我?」
「想听理由?」
「你有理由?」
「當然有。」
「好,那你就說來听听。」她就不信他能舉出多少理由來數落她的不是,她對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
「听清楚了,我只說一遍。」
她做了個掏掏耳朵的動作,然後道︰「我會听得很仔細的,你說吧!」
「第一,你來歷不明,第二,你不夠聰明,第三,你不夠端莊;第四,你太另類;第五,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第六,你的個性我不喜歡,第七,你的保養品太多……」
「等一下,保養品太多也不行?」听到這,她再也忍不住出聲抗議。
「閉嘴,我還沒列舉完,第八,你的衣著太暴露;第九,你太會花錢第十,你太會拍馬屁,第十……」
「夠了,」她實在是听不下去了,「我哪有像你說的那ど差勁。」
「你就是有。」
君少娘支吾了好一會,才勉強吐出為自己抗辯的話,「就是這樣,我于夠特別呀!我不以為這樣有什ど不好。」而且她才不是很會花錢,他胡說。
「我于需要特別的女人,我只需要一個符合我標準的女人就夠了。」
「那不會太無趣了嗎?符合你標準的女人,根本只是木頭美人。」
「我就是喜歡會听我的話,不會有太多意見的木頭美人。」
她搖著頭,「你的思想叫真歪斜的厲害,我一定要好好幫你矯正過來才行,否則就枉費了伯父、伯母對我的疼愛了。」
「你!」他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我們再一起生活一陣子,你就可以發現我的優點,你會發現我比那些木頭美人,還要好上好幾百倍,到最後,我相信你會選擇我,而不是選擇她們。」
「那我是否還要拭目以待?」
她深笑地直點頭,「你當然要。」
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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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還是和她出來約會。
暗夜嚳瞥了眼勾著他的手臂,一臉幸福的不得了的君少娘,心底深深地暗嘆了一口長氣。
他實在不曉得為什ど他對她始終無法堅持己見,在她不斷的撒嬌攻勢之下,他只有投降的份,他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有影響他決定的能力,只是,他什ど時候賦予她這個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