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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過我?」斂蒼焱皺眉。
「沒錯。」陸易辰很肯定的回答,「我記得他有一次出差到美國時,曾經到總公司走一趟,那時你們匆匆會過一面。」
「因為他看過我所以才能假藉我失蹤的機會,偽裝成我的模樣到公司去,做了多項有益于他走私的決策。」他整理出結論。
「有可能,再說你們的體型也很像。」
「……你的猜測有理,我會叫吟黛多注意他。」
「說到她,我很好奇,你們現在進展的如何了?」
「你的好奇心未免過強了些。」他撇嘴,不想回答他。
「我很關心你們。」
「省省吧!」他冷嗤了聲,「我們今天就談到這里為止,有任何消息你再通知我。」
「蒼焱,愛情是要用面對而不是逃避的。」陸易辰提醒他。
斂蒼焱不語。
「希望你能把我的話听進去,拜拜。」
幣掉電話,斂蒼焱陷入沉思,直到另一通電話響起才打斷了他。
「喂?」
「請問斂蒼焱先生在嗎?」話筒內傳來一陣甜美的聲音。
斂蒼焱眸底閃過一絲警戒。誰會知道他在這的?他謹慎地想著。
「你是誰?」
「我是陸洛琳。」
「陸洛琳?!」斂蒼焱震驚萬分。
「你是麥斯嗎?!」陸洛琳高興地大呼,「真的是你!」
「誰告訴你我手機號碼的?」他臉色陰鷙地問。
「還會有誰,當然是我哥!」陸洛琳是陸易辰的妹妹,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暗戀著斂蒼焱,這次她會知道斂蒼焱的消息,全是向她哥哥苦苦哀求得來的,一得知斂蒼焱的蹤影後,她馬上從美國飛回台灣找他。
「易辰?!那個該死的混帳東西!」他低咒。
「我現在人在台灣,明天晚上我們出來吃個飯如何?」
「不。」他冷冷的拒絕了。
「別這樣啦!麥斯,人家好久沒看到你了耶!我好想你,你呢?你想我嗎?」
麥斯是斂蒼焱的英文名字。
「我從未想過你。」這個陸易辰真是找死了,他分明知道他妹妹陸洛琳像個花痴一樣,死纏著他不放,他最討厭這種女人,而他還敢告訴她他的行蹤,這家伙顯然是活膩了。
「哦!麥斯你好酷哦!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個性,迷死人了。」
老天!他全身的雞皮疙瘩全卯了起來,他真是搞不懂,像陸易辰如此優秀的男人,怎會有個這麼……他該怎麼形容她?不知羞恥?驕縱?反正總而言之,他有這種妹妹真是他的可悲。
「陸洛琳,你纏著我也沒用,我說不會愛你就不會愛你,你纏著我一生一世我也不會愛你。」他這句話己經快對她說爛了。
「沒關系,只要能纏著你就是我的幸福,我無所謂。」
懊死的!斂蒼焱幾乎快要捉狂,「你沒關系我有!」他對著手機大吼。
「被人愛著是件很幸福的事耶!」陸洛琳完全不為所動。
「你--」
「好啦!麥斯,明晚我們出來啦!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好浪漫、好有情調哦!我們明天晚上去那里吃飯啦!」
「……好,我們明天就到那家餐廳去。」明天他一定要把話和她說清楚。
「太棒了,那我在那里等你,不見不散。」得到斂蒼焱的首肯,陸洛琳高興地在電話彼端大呼著,「記得一定要來哦!拜拜!」
斂蒼焱沒和她道別,直接關掉手機,這麼不識相的女人,真令人生厭。
他步出自己的房間,緩緩地走向柯吟黛的房間,輕敲了房門,得到允許後才開門而入。
「你怎麼還沒睡?有什麼事嗎?」柯吟黛正努力對著她臨時去圖書館借來的會計相關書籍抱佛腳,所以半夜了還沒就寢。
她多多少少也得惡補一些常識,否則一定會穿幫的。
「沒什麼,就突然想看看你。」他把她床上的衣服撥到一旁去,徑自在空出來的位置躺上去。
「想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她的注意力始終放在書上,從頭到尾都沒回頭看他。
「看你是如何美好。」
在斂蒼焱說完話後,房間靜寂了約三分鐘之久,柯吟黛才回過頭看他。
「我美好?」她挑高了秀眉,懷疑自己耳朵听到的。
他點頭。
「真的還是假的?你怎會突然有這種感覺?」她又回去繼續研究書上的題目。
「把你和別人比較後,自然會有這個結論。」他回答。
「我該受寵若驚嗎?」
他低笑,「你是該。」
「拜托!」柯吟黛翻翻白眼,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贊美讓她心花怒放。
「而且我還覺得你需要一個肩膀。」
「需要一個肩膀?什麼意思?」她實在搞不懂他在說什麼,「我需要誰的肩膀?」
「我的。」
「你的?」她還是一臉茫然,「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想抱抱你。」他黑炯的目光定定地鎖住她的。
「抱抱我?你想抱抱我就直說,干嘛說我需要一個肩膀,讓我听不懂,真無聊!」她啐了聲。笨男人。
「你心里在想什麼?」看她翻著白眼就知道她在心里偷罵他。
「我在想會計真的很難懂。」她才不會告訴他,她在心里偷罵他。
「以你的腦袋,我想你一輩子也搞不懂。」他惡劣地揶揄道。
「你說什麼?!」听完他的話,她轉身凶巴巴地瞪他。
「我以為你四肢發達所以頭腦簡單,這是個眾所皆知的事實。」
「該死的!」她生氣地放下筆,跳上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抗議地對他大叫,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世界上怎會存在像你如此嘴賤的男人?!」她氣憤不已。
「小心點,我會告你謀殺的。」他動也不動地任由她掐著他,僅有嘴巴淡淡地動著。
「謀殺?謀你的頭,沒事我干嘛謀殺你。」她松開手改捶他的胸膛。
斂蒼焱沒料到柯吟黛的手勁不弱,一個不注意被她的的拳頭給打岔了氣。
「咳!」他忙坐起身咳嗽,「見鬼了,你這麼用力打我,真想打死我嗎?」
「放心,你會活一千年的。」她幸災樂禍地在一旁涼涼地調侃他,拐著彎罵他是禍害。
「你罵人的功力太差,白痴也知道你在罵我什麼,一點深度也沒有。」驀地,他一個反身將她壓制在自己身下。
「如果罵人罵到別人不曉得是在罵他,那還罵什麼?無聊啊!」她不屑地扯扯嘴角。
「罵人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如果你想學,你可以賄賂我,我絕對會把我所會的傾囊相授。」
她極度懷疑的目光搜尋著他,「奇怪了,你為什麼好象什麼都會?請問你是真的會還是假的會?搞不好你唯一會的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聞言,斂蒼焱陡地眯起了黑眸,「我只會耍耍嘴皮子?原來我在你心中是只紙老虎?」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話都沒講哦!」她急忙撇清關系。
「很好。」他抿緊了薄唇,低沉森冷的說話口吻讓人不寒而栗,「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成了病貓!」
「我沒--」她想抗辯的話還未出口就被他悉數含入口中,而她掙扎的手被他制住,完全的任他為所欲為。
「我美麗的小東西,你實在迷人得叫人無法不愛上你。」他含著她瑰麗的唇瓣著迷地低喃著。
這次他的吻與上次的完全不同,雖霸道但包含了無限的柔情,他像呵護著無價之寶般,細細地品嘗著她的甜蜜,企圖把她誘人他設下的迷障中。
「要我對你放手是不可能了,你是我的,永遠永遠我都不會放開你……永遠不會。」望著她醉人且迷茫的美眸,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加深了他們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