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兒……」他低啞的喚著。
每次回憶起那時候的情景,他都會為之心碎。
「我會保護你的,我絕不會再惹你傷心,相信我。」他低頭在言莫童瑰麗的唇瓣輕輕印上一吻,「我愛你。」
這睽違了二百多年的告白,希望她能收得到。
「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再用那絕烈的方式抗議我所做的錯事。」他真的徹徹底底的怕了。
「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睡夢中的言莫童,忽地漾開一朵幸福的笑容,下意識的更窩進男人溫暖的懷抱。
男人的懷抱似乎能帶給她無限的安全感,她放心的益加深沉睡去。
今夜她絕對是作了一個超級美夢,因為她的唇邊始終漾著一朵甜美的笑靨。
她夢見自己終於能和自己所愛的男人長廂廝守,共度此生……
男人露出憐愛的笑容,他就這麼擁著她同枕而眠。
希望她的夢中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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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整的MORNINGCALL首先驚醒了摟著言莫童熟睡的男人,他迅速的睜開黑炯有神的眼楮,趁言莫童還未醒來前,立即閃進另一個房間。
失去溫暖的懷抱,言莫童立刻醒來,她納悶的左右看了一下。
「奇怪,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她不解的低喃,感覺起來,她昨晚似乎被人抱了一夜……
不過誰敢爬上她的床,又不是不要命了,鐵定是她自己在作夢。她自我安慰道。
MORNINGCALL持續不斷,言莫童這才發現到,她接起電話,「喂?」
「言小姐,這是櫃台,旅行社交代我們七點叫醒你們,七點半到餐廳用餐,不過因為你身分特別,你可以選擇在房內用餐還是到餐廳用餐。」話筒彼方傳來櫃台小姐甜美的嗓音,讓人如沐舂風。
「現在是早上七點了?」她微愕。
「是的。」
不會吧,她昨晚倒頭就睡,連晚餐也忘了吃?!
時差真會累死人。她想。
「我下樓用餐好了。」
「好的,祝你有個愉快的一天。」
「謝謝。」掛斷電話,言莫童像個火車頭似的,急沖進浴室,打算先洗個澡再下樓。
待她進入浴室後,男人才由躲藏的房內步出,望了浴室一眼,他揚起寵溺的笑容後,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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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童!」一看見言莫童走進餐廳,言父、言母及言杉禮同時走上前去。
「爸,媽,老哥,早。」她神清氣爽,微笑的和他們打招呼。
罷才她洗澡時,差點就打算一輩子待在那按摩浴白內不想出來了,因為實在太舒服了,洗一個澡所有疲憊竟一掃而空,棒極了。
「你還好吧?有沒有出什麼事?」他們擔心不已的直打量著她。
「我很好,會出什麼事?」她不解。
「昨晚你沒來用餐,我們問導游你住哪一間房,她居然說不曉得,再問櫃台,天曉得櫃台小姐竟回答我們,她們飯店不可以隨便透露客人的房間,害我們急得半死,一夜都沒睡好。」言杉禮解釋道。
聞言,言莫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晚我太累了,所以本打算先休息一下再下來用餐,誰曉得頭一沾到枕頭就睡得像只豬一樣,一覺到天亮,讓你們這麼擔心,真是不好意思。」
「傻孩子,沒事就好。」言母和藹的牽著她的手走到座位上,「昨晚你到底住在哪?」
「頂樓的總統套房。」她老實的回答。
她此言一出,她的家人全詫異的瞪大兩顆眼珠看她。
「別懷疑,以後的九天我還是繼續住那,一夜伍仟伍佰英磅,不過我住是免費的,你們住就要錢,因此我才沒找你們一起去住,告訴你們,總統套房真的很棒哦!又大又舒服,啊!我真是幸福。」她高興的贊嘆著。
「為什麼你能住那?不會被人騙了吧?」言父擔心道。
「我也不曉得,他們說我身分不同,然後和什麼法柏森斯侯爵有關系,反正我听得霧煞煞就對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哪號人物,你們認識嗎?」
言父言母同時搖頭,「我們怎麼可能認識外國人,別太看得起我們。」
「我就說嘛,沒人認識他,我是懷疑過會不會他們找錯了人,可是那個法柏森斯侯爵竟然知道我怕英文的事,所以我們一路上才沒遇上半個外國人,就是他安排的,你們想,完全陌生的人,他為什麼要幫我做這些事?他有何好處?」
沒有人可以替她解答。
「我听過這號人物。」言杉禮想了一下才開口︰「法柏森斯家族在英國是個地位顯赫的貴族,家財萬貫,听說現任的法柏森斯侯爵長得相當英俊,是全英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誰都想嫁進法柏森斯家族,因為嫁給他後,不止身分地位一下竄高,更有一輩子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他把他知道的全說了出來,「對了,我們今天就是要到一座隸屬於法柏森斯家族的城堡去參觀。」
「哇!還有城堡?!」言莫童大呼過癮,「那我可要好好參觀一下了。」
英俊的白馬王子,加上純金鑄造的背景,如果人品又不錯的話,和這種人扯上關系似乎也挺不賴的,如果可以,嫁給這種人是最好的了,哈!炳!炳!
嘿!小咪絕對想不到她會如此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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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瑟堡不曉得是何原因,言莫童打從一踏入此地,心底就漲滿了一股莫名的哀戚,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彷佛都與她有關,她一看見它們就感到難過,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再踏入半步,因為她胸腔里的悲慟幾乎快奪去她的呼吸。
「莫童,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言母注意到她的不適,關心的問。
她搖搖頭,企圖忽略掉身體的不適,「我沒事。」
「真的沒事?」
「嗯!」她深吸口氣,想跟上隊伍,可是才走了幾步,她就渾身不對勁,她連忙喚住母親,「媽,我覺得有點不太舒服,我想先休息一下,你們先跟著導游到前面參觀,我休息一下之後會趕上你們的。」
「這樣會跟丟的,城堡這麼大,一走失就麻煩了。」言母還是不太放心。
「放心,我不會迷路的。」
「不會嗎?別忘了,你可是個路痴。」言杉禮不客氣的吐她槽。
言莫童白了他一眼,「我身上有地圖,不會走丟的。」
「你真的確定你沒事?」言父再三確定。
「是,我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們快跟上隊伍吧!」她催促他們。
拗不過女兒,言父等人只好先行離去。
他們走後,言莫童不斷的深呼吸,可是痛苦的感覺依舊。
她放棄的垂下雙肩,無奈地抬起頭仰望著薩瑟堡,環視一遍後,她把目光定在堡頂的一處,莫名的,她忽然有股想上去那里的沖動,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想把她引去那。
她知道她來英國,來薩瑟堡的真正目的就是那里,沒有理由,她就是忽然有了這個認知。
在沒人帶領之下,她這個路痴卻可以輕易的就找到登上堡頂的路,她似乎是迫不及待的直奔而上,在她到達堡頂時,有人立刻尾隨而上,他緊拉住她不讓她接近邊緣。
「別去,莫兒。」他的語氣除了命令,更有一絲哀求。
言莫童微訝的回過頭看他,「你是……」
眼前的男人有著一雙深如泓潭的黑眸,她很清楚的看見他的眼底透露著一股深切的寂寞,高挺的鼻梁,薄冽的雙唇,剛毅的臉龐融合成一張足以迷惑千萬女性同胞的俊美五官,她可以想像得到,當這張臉露出邪魅的笑容時,將是無人可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