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游戲真有趣,妳表現得好極了。」對于她的稱職,他相當滿意。
嗚嗚……明潔只能暗自飲泣,為什麼會有這種人的存在?念書也強、工作也強,連玩游戲都強,簡直是老天故意派來欺負她的嘛!
「我、我不行了……我真的要休息一下……」她往後一退,倒在軟綿綿的沙發上,頭都昏了。
看她舉手投降,他老大不高興。「這樣就不行了?我還沒玩夠呢!」
「玩具也是要充電的,不能一次玩到死,請總經理節約能源,有水當思無水之苦呀……」她已不知自己在說啥,腦中一片混亂。
听她胡言亂語的,他走到沙發面前,作勢拉起她的手,「那好,我們去吃飯,補充體力。」
「拜托……再讓我休息一下……」她搖搖頭,感覺頭有千斤重。
他忍不住笑起來,坐到她身旁,伸手到她頸後,輕輕為她按摩起來,確實,玩具是需要保養的,否則玩得太凶很快就壞了。
此刻的她看起來多可愛、多美味,他竟有種想一口吞掉她的沖動,八成是他肚子餓壞了,否則怎會對玩具產生這種感覺?
包詭異的是,他越欺負她就越覺得她可愛,越看她可愛就越想欺負她,連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態?
明潔有點詫異地望住他,卻又沒有力氣掙扎,原來他也有溫柔的時候,尤其他那雙深沈的眼,那樣專注地凝視著她,彷佛她是世界上唯一的女人,而他也是她眼中唯一的男人。
媽媽咪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們該不會是來電了吧?不不不,她可不想跳進萬丈深淵,永難翻身啊!
幸好,他停下輕柔的按摩,打破了這魔咒--
「笨蛋,妳享受夠了沒?」
罷才那一瞬間,他竟然想吻上她微啟的唇,差點克制不了強烈的沖動,只得硬生生停止。
「夠了、夠了,真是無上的光榮、無上的享受。」她趕緊收起怦然心跳,露出小人諂媚樣。
「那還不站起來?我快餓死了,要是沒有好吃的,妳就等著瞧!」他也裝出高壓姿態,刻意忽略剛才那份悸動。
她立刻像彈簧般跳起,鞠躬行禮。「小的不敢,請總經理放心,小的一定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哼哼。」他冷眼瞪她,一副天皇老子樣,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事已悄悄發生。
他們一走出辦公室大門,就見張冬梅和徐秋月一起蹲在門口,不曉得她們是否偷听了什麼?這兩個邪惡姊妹花,彷佛童話故事中灰姑娘的姊姊們,絕對不允許灰姑娘被王子看上。
「抱歉,我們在找一枝很名貴的鋼筆。」張冬梅拍拍膝頭,笑靨如花地站起來。「總經理,請問您要下班了嗎?」
向來沒有屬下質問他,只有他能質問屬下,石靖藍不太滿意地問︰「妳們怎麼還沒走?我不是叫妳們不準加班?」
廢話!當然是因為鄭明潔一直窩在里面,她們才想守株待兔,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啊?結果卻偷听到他們在玩「黑白猜」的游戲,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不管怎樣,絕對不能承認她們被嚇傻的事實,徐秋月撥一下耳邊的頭發,甜笑道︰「是這樣的啦∼∼我們看小潔還在忙的樣子,希望可以幫幫她。」
小潔?明潔背後一陣發涼,她跟這兩位同事有那麼熟嗎?什麼時候多了個「昵稱」她都不知道?這分明是不熟裝熟,亂惡的。
石靖藍冷冷回答︰「用不著,她要陪我去應酬,妳們可以下班了。」
不會吧?張冬梅和徐秋月同時一驚,兩張俏臉都快擠成鬼臉了,還得裝作沒事樣,苦啊∼∼
徐秋月的反應快,連忙說︰「我們也很樂意陪總經理呀!」
「這是特別助理的工作,妳們不能逾越職權。」石靖藍的耐心有限,就不要讓他發火,否則後果自負。
「這樣喔……」徐秋月非常不情願、不甘心的說,那個臭小潔到底有什麼好?帶她去見客戶一定會貽笑大方,有損公司的面子,總經理實在太沒眼光了。
「我叫妳們現在就下班,還要我說第二次嗎?」石靖藍以「電眼」掃射,嗓音如暗夜寒風,眼看就快刮起台灣龍卷風了。
「不敢、不敢!」張冬梅和徐秋月趕緊鞠躬道歉,兩人縮成小媳婦樣,抓起皮包就往外跑,唯恐多留一秒鐘,總經理會用眼神把她們殺了。
看著兩位惡姊姊飛奔離去,明潔才抬起頭看向他。「總經理,剛才你那樣說不太好吧?」
「張秘書和徐秘書對我有遐想,我得讓她們專心工作,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你真有自信。」她雖然很想虧他幾句,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誰教他條件太優、外型太帥,自然會招惹鶯鶯燕燕、粉蝶撲來。
不過她絕對例外!像這種萬人搶破頭的對象,她是敬而遠之,再也不要嘗試被搶的滋味,那太痛了。
「這只是很基本的觀察力,我知道她們想跟我進一步發展,也知道妳是出于無奈才陪我吃飯。」
奇怪的是,她越是想遠離他,他就越想逼近她,就像跳探戈一樣,對方的舞步往後,自己的舞步就會往前,即使這會把她逼到牆角,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沖動。
她一臉受害者的表情。「你明知道我很無奈,為什麼不找那些樂意的人?」
這丫頭!她的話幾乎教他氣結,可知多少女人想陪他吃飯卻求之不得?他推掉了所有宴會應酬,因為那等同相親介紹,他才不想浪費寶貴時間。
「勉強妳也是一種樂趣。」他再次捏她的臉頰,多完美的觸感,為什麼要壓抑、為什麼要刻意忽視,他確實深受她吸引,而他想要的東西都會得到手。
「原來我的功能除了被欺負,還有被虐待……」
「沒錯,妳潛力無窮,千萬不要看不起自己。」他順便給她一個敲頭,以示贊賞。
「呵呵∼∼」笑啥?一點都不好笑。
這晚,鄭明潔想推薦給石靖藍的是--夜市。
「想吃道地的美食,就得到夜市來。」
「有趣!我從沒看過這些玩意。」石靖藍左右張望,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從小生長于富貴之家,他很少有機會融入平民生活,加上他十歲那年從台灣到英國念書,二十歲取得博士後到美國工作,幾乎忘了故鄉特有的風景。
瞧他興致盎然,每個攤子都注目許久,她特別叮嚀︰「總經理,這里人很多,你要跟緊我,走失的話很難找到的。」
「這簡單。」他握住她的縴縴小子,又是那麼自然而然,既然已經上癮又何必抗拒?他一向隨心所欲,想怎樣就怎樣,用不著自我掙扎。
「呃……可不可以抓我的肩膀就好?」若只有兩人獨處,她還能忍耐他的咸豬手,但現在可是在公共場所呢!
「我又不是盲人,妳也不是導盲犬。」
「喔……」他拐著彎罵她是小狽,她能說啥?上司最大,有錢人說話較大聲,她還是乖乖認命吧!
兩人手牽手漫步夜市,一下吃臭豆腐、一下吃面線羹,還買了一大袋花生糖、芝麻糖、牛軋糖,石靖藍根本不問價格,彷佛不用錢似的大撈特撈。
「這麼多你吃得完嗎?」她懷疑地看著他。
「吃不完妳吃。」他捏一下她的臉頰,笑得挺陰險的。
拜托,她的臉已經夠圓了,再吃下去不成了貢丸,然後被他取笑到死?她才不會中他的計!
「老板,我們買這麼多,你要算便宜點喔!」雖說石靖藍有的是錢,她仍然看不下去,出于天性就是要殺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