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凱對婉玉深深鞠躬,「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婉玉試著安撫他們的心情,「我想等他滿足了好奇心,應該會轉向適當的對象,到時你們就可以放心了。」
「多謝!多謝!」在白家夫婦眼中,婉玉有如菩薩降凡,他們千謝萬謝都不夠。
「希望你們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其實我也很不好意思……」婉玉說著低下頭,為自己竟感到一絲心動而抱歉。
比月仙激動搖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感激你都來不及了,哪舍得讓你為難?這件事就當成我們的秘密,不管怎樣,我們欠你一份情。」
夫婦倆對婉玉安慰再三、道謝不斷,最後踩著沉重步伐回家。
白旭凱沉思許久,對妻子說︰「如果婉玉不嫌棄的話,你看叫牧南娶她怎麼樣?」
比月仙從沒想過這可能,「你瘋啦?誰要嫁一個白目的老公?」
「可是我看牧南很中意她的樣子。」白旭凱從沒見過兒子那模樣,活像餓了三天的野狗撞到一只肥雞。
「如果是你,願意跟強暴自己的人結婚嗎?」
「說不定婉玉也喜歡牧南,不然怎麼沒哭也沒鬧?人心難測,女人心更難測。」當初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在初次約會就被老婆上了。
「這個嘛∼∼實在很難說,咱們靜觀其變好了。」谷月仙把氣轉到丈夫身上,「說到你們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完全沒一點理智。」
「我哪有用下半身思考?」白旭凱必須澄清,「我是用下半身行動!」
「去你的!」谷月仙隨手給丈夫一拳,毫不留情。
白旭凱暗自叫痛,不再討論這爭議性的話題,省得自找苦吃,「對了,里長找我們去參加進香團,你說怎麼樣?」
「也好,替兒子求個好姻緣。」谷月仙才答應,隨即想到,「可是我們一走,婉玉的貞節難保……」
「一回生、二回熟嘛!」白旭凱就是想把這兩人送作堆。
「你真的覺得他們有希望?」谷月仙也有點心動,如果婉玉能接受那笨蛋,他們白家就有安寧之日了。
「沒錯!」白旭凱笑得頗有深意,「難道你沒注意到,婉玉說牧南滿溫柔的?如果那家伙能變溫柔,還有什麼奇跡不會出現?」
「溫柔?」谷月仙皺眉想了想,這確實是個很奇妙的字眼……
「你說,是不是像這樣?」
螢幕上,一對男女正賣力演出愛的前奏曲,白牧南懶洋洋的看了一眼,「沒人比得上我的女乃油面包,她不只有技巧,還有真愛。」
章浩然听了幾乎氣結,「真愛個屁!明明是你自己強迫人家,還敢說大話?」
余戰雖沒那個膽子,心中卻很羨慕,「小白這麼直截了當,也算是優點。」
夜已深,這是余家二樓,章浩然和余戰剛听聞白牧南的進展,立刻搜出相關影片,共同研討過程。
「太過分了!」章浩然氣得大叫,「天底下還有公理嗎?竟然讓這種人得逞?」
他之所以怒火中燒,除了同情那位叫女乃油面包的單親媽媽,更氣白牧南早他們一步嘗到銷魂滋味。
白牧南嘴角掩不住得意,「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不甘心也沒用,這次她替我服務,下次我也會替她服務。」
余戰听了臉上微紅,「說到替女人服務,我頗有一點心得。」最近他身為女作家的模特兒,雖然一樣站不起來,卻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白牧南雙眼發亮,「快告訴我,要怎麼做?」
扁用言語形容不夠,兩兄弟拿起紙筆,仔細畫出重點。
章浩然用力抓住頭發,簡直快發瘋了,「你們這兩個豬頭!筆意說給我听的是不是?明知道我毫無進展,連接個吻都會吐出來,哪天才能跟愛人互相服務?」
對章浩然的哀嚎,余戰和白牧南早習慣充耳不聞,繼續他們的「極樂計劃」。
「都不理我,討厭!」章浩然自討沒趣,干脆也上前湊熱鬧,說不定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他該多方面學習才是。
螢幕上的影片已結束,三個男人根本沒發現,認真的態度讓人敬佩,或許這就是處男情結吧!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非要幸福不可!
俗話說得好︰「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白牧南對此徹底遵守。自從「愛的第一發」後,他無時無刻惦念那滋味,也準備伺機待發、攻城略池。
這天,婉玉請工讀生看店,自己背起了背包,準備到附近的銀行存錢。
她邊走邊想,背包里有近十萬新台幣,會不會有人看出來?要是有人搶劫怎麼辦?這可都是她的血汗錢呢!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背後一股力量拉住了她!老天,真有歹徒!而且正抓著她的背包!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感覺自己被轉過身,只得結結巴巴的說︰「這位大哥拜托你……這是我辛苦賺的錢……我要付薪水、電費、水費……還有房子的貸款、小孩的生活費∼∼求求你去找別人,不要來搶我……」
「你在胡說什麼?」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好熟喔?一抬頭,造成她身上陰影的,果然是高大的白牧南。
「白師父?」她喘著氣,「你……你把我嚇了一跳!」
有啥好怕的?他們不都這樣也那樣了?白牧南心想她大概是害羞,也不跟她計較那麼多,只問︰「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銀行存錢。」她轉身要走,免得想起那夜的事,亂尷尬的。
不料,他一把奪走了她的背包,她立刻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看住他,「你你你……真的要搶劫?」
「我也要去銀行。」說著他就往前走了。
婉玉趕緊跟上腳步,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她心愛的錢錢,「你去銀行做什麼?」
「反正無聊,閑著也是閑著。」
「哦!」自從那次「服務」事件之後,這陣子他顯得平靜許多,可能是抒發夠了,應該不會再對她亂來,看在他能當保鏢的分上,就由他同行吧!
當白牧南陪她進入銀行,所有行員都不禁側目,畢竟他是聞名的武林高手,若想搶銀行絕對辦得到。
「溫小姐,你帶來的保鏢很強喲!」銀行小姐打趣說︰「你真幸運,這下沒人敢動你的主意了。」
婉玉只得苦笑一笑,快快存好錢走出銀行,而白牧南的第一句話是,「無聊。」
「真抱歉,浪費了您的寶貴時間。」她忍不住吐吐舌頭。
本以為他會不高興的,沒想到他眼底竟含著一抹笑,仿佛這一切都讓他很開心似的。怪了,他好像有哪兒不一樣了,她也說不出來。
途中,婉玉看見賣冰淇淋的小販,出于自然反應就問︰「白師父……謝謝你陪我去銀行,我請你吃冰淇淋吧!」
「我才不吃那玩意。」他簡潔回答。
對了,听說他不吃乳制品的,她只得向小販點了一客香草冰淇淋。
在她尋找零錢之際,白牧南替她付了帳,她詫異的問︰「為什麼?是我要吃的啊!」
「你跟我在一起,你不可以付錢。」
這什麼八百年前的觀念?超級大男人又完全沒道理!婉玉實在被他打敗。
接過了冰淇淋,她低著頭邊走邊吃,並未發現白牧南對她的凝視。突然,他拉起她的手,走向一處小鮑園,「坐下來。」
「啊?」她被他的舉動嚇著了。
「吃完,再回家。」他找到一張長椅,拉她一起坐下。
這……這不就像男朋友牽著女朋友的手,兩人一起坐在公園長椅上?但……但怎麼可能是由他們兩人來演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