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聲音變得虛弱。
「我實現了我的承諾,你也該實現你的承諾。」
「我知道……」她的聲音變得更小,更細。
「所以,先來研究一下你的排卵期。」他轉身拿出紙筆,想推算出最佳日期。
「不用了!」她臉蛋紅成一片,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知道自己的情況,這陣子……算是適合受孕的……」
「好極了。」他放下紙筆,卻又抽出一本書來,「我研究過了,像這種體位和這種姿勢都比較容易受孕,你看看,做起來應該很簡單的。」
柔心瞪著那本號稱「大全」的「教科書」,簡直啞口無言……原來這男人早已蓄勢待發,連「工具書」都翻得滾瓜爛熟,看來今天她絕對躲不掉了。
「你怎麼了?」他發現她的不對勁,伸手想模她的額頭,「你人不舒服?」
她被他突來的動作嚇著了,大叫一聲躲到床邊,可能是因為他剛說過的話,可能是因為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反正……反正她就是辦不到!
他皺起眉頭,「我又不是要打你,你緊張什麼?」說起打人,他覺得他老婆還比較厲害,婚前打他那兩巴掌真夠辣的。
「對不起,我……我頭很痛……」這是真的,此刻她腦中又慌又亂。
「真的?那你快躺下。」他丟下手邊的東西,立刻扶她躺到枕上,並輕輕按揉她的額頭,「是不是太累了?」
她說不出謊話,也說不出真話,只能用那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看她這模樣,他嘆口氣,「你還是不能接受我?」
他又不是木頭人,怎會不清楚每晚躺在同一張床上,枕邊人那消極抵抗的態度?
被他猜出心思,她又羞又窘,咬著唇說︰「我沒關系,你想做就做吧!」
在這場交易中,他確實達成了諾言,甚至比她期盼的更完善,更盡職,事到如今,她又怎能反悔?
「你這麼緊張,教我怎麼下得了手?」話雖如此,他一次一次撫過她的長發,正在指尖蔓延,他實在等得太久太久了。
「剛開始難免會緊張,我想……很快就會習慣的。」沒錯,她告訴自己,做人要有誠信,她一定得還他這筆債。
「你確定?」他的手指來到她胸前,解開了第一顆扣子。
她倒吸一口氣,差點尖叫,卻還是點了頭,這是她該付出的,躲也躲不掉。
出乎預料的,他並不急躁或粗魯,緩緩解開兩人的衣裳,非常享受其中的過程,尤其是她身上逐漸染紅的模樣,更讓他看得目不轉楮。
「我踫都還沒踫,你就像只煮熟的蝦子。」他帶著好玩的語氣說。
「可能是……有點冷吧!」她想拉起被子,但他不準,牢牢釘住了她的雙手。
他將她壓在身下,再次詢問︰「你確定你可以?」
靶覺到他赤果的身體、張狂的,她全身細胞都在狂喊「不要!」,但她還是忍住沖動,強迫自己回答,「是的。」
就是這兩個字,開啟了這漫漫長夜。
熱吻之後稍作喘息,又是另一個火燙的熱吻,直到她無法呼吸才能暫停。
「拜托你……」她不得不向他求情,「我的嘴唇都腫了。」
「確實是腫了。」他百般流連在她的紅唇上,「但就是這樣才性感。」
性感?Sexy?她適合這種形容訶嗎?感覺怪怪的!然而在他眼中,她清楚看見男人對女人的欲念,那是她前任男友從未有過的。
那好吧!既然她對他還算具有吸引力,希望他速戰速決,盡快讓她懷孕。
下定決心後,柔心也就不再猶豫,大膽要求,「如果你吻夠了,可以直接做嗎?」
他的反應讓她嚇了一跳,因為他相當不愉快的拒絕了,「我才不要!」
「為什麼?」她不懂,男人應該都很性急才對呀!
「光接吻當然不夠,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例如?」她不太清楚,還有什麼「很多事」要做?
「這樣!」他一路吻下她的頸子,反覆舌忝弄,制造出許多吻痕,不只在她胸前、月復上,還有她的小上!
如此親匿舉動,讓她詫異得無法反應,當他拉她的手去撫模他,她也呆呆的任由他擺布。他流了不少汗,尤其是額頭和肩膀,有如發高燒似的,那汗水黏膩在兩人之間,象征某種擺月兌不了的關系。
他的喘息越來越重,拉起她的雙腿架在他肩上,「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
「嗯……」她不確定自己能否承受,但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當兩人成為一體的時候,有股奇妙的力量席卷了他們,無論疼痛或快感,都交融在彼此的眼眸中,所有的不足和缺憾,也因結合而變得完整。
他暫停了動作,只是留在她體內,讓她習慣他的存在,看到淚水從她眼角流出,他低頭為她舌忝去,「很痛?」
「呃……」她不知如何形容,那不只是痛,更是被徹底的貫穿,她體內有一部分不再屬于自己,而屬于眼前這男人。
「我也有點痛,你好緊。」他皺起眉說。
他的抱怨讓她一愣,化解了不安的心情,噗哧一笑說︰「那可真抱歉。」
「沒關系。」他頗為寬宏大量,「多做幾次我們就都不會痛了。」
「哦……」她點點頭,沒想到他突然加大動作,震得她連痛都來不及感受,只覺太陽、月亮和星星都不見了,直直飛越到宇宙的另一個盡頭。
隨著每次強烈的律動,他的汗水就會滴到她身上,加上他粗重的喘息,交織成一張激情的網,緊緊將她整個人包圍。
「你不舒服?」他吻過她緊皺的眉頭,「要不要慢一點?」
她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隨即感受到他放慢節奏,有如一首慵懶的拉丁舞曲,然而那熱力不減,火勢更旺,燒得她全身虛軟。
「等一等……」她的手抵在他胸前,觸到熱汗的濕潤。
「怎麼了?」他撥開她額前的發,直視她迷離的眼。
「可不可以暫停?」她的嗓音幾乎哽咽,「我快昏倒了……」
他先是一怔,接著輕輕笑了,「傻瓜,你這樣讓我更停不下來。」
「可是我頭好暈……全身好熱……」她不習慣如此失去自我的感覺,一切都不在控制中,而是由另一個人牽引著。
他對她的反應相當滿意,「你本來就很漂亮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更漂亮。」
「什麼?」她眨眨眼,這是他第一次贊美她,听起來怪怪的。
「我還想看看你最漂亮的樣子。」他將她抱起,讓她坐在他腿上,面對面的姿勢又深刻,又無所遁形。
她還來不及抗議,已被他看到臉紅氣喘的模樣,她一心急想遮住他的雙眼,但他輕松就拉開她的手,含在嘴中輕咬了一下。
「你……你……」她害羞得不知所措。
「要開始了喔!」他一說完就立刻行動,帶她進入天旋地轉的境界。
柔心不知身在何方,只能與他雙手交握,低聲懇求,「輕一點!」
「當男人想要播種的時候,你很難教他放輕一點,因為自制力在這個時候是最脆弱的,即使像我這麼理智也做不到。」他做了一番說明,結果跟沒說一樣,擺明了就是要徹底放縱。
一向寂靜的夜晚,從此以後有了變化,那是男人和女人交織的組曲,也是夢想與現實交錯的邊境。
周六的早晨,柔心很想多睡一會兒,但是有蚊子在她耳邊飛,好吵。好討厭。
「啪!」她伸手一揮,發現自己打在丈夫的臉上。
「痛!」傅秋杰模模發紅的臉頰,他早知道他老婆的手勁不小,婚前他就被狠狠打過兩次,沒想到婚後還是閃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