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宮潔如開朗的招呼道︰「咦!這不是浩廷嗎?听說你們結婚啦?」
白浩廷擁著雨藍的肩膀,神色僵硬的點了點頭。
「我來介紹,這是我未婚夫,他剛升上總經理呢!」在宮潔如的心目中,沒有什麼介紹詞恍身分地位更重要。
「恭禧。」白浩廷很勉強的擠出這句話.「恭禧!」雨藍雖然不認得對方,但心想,既是丈夫的朋友,自然也是她的朋友羅!
出乎意料的,對方卻叫出她的名字,「雨藍,真羨慕你們就住在這里,我們想來度假還得坐飛機,長途開車,累死人了!」
雨藍爽朗的回答,「恆春是個好地方,我很幸運才能在這里長大,歡迎你們隨時來玩,有空到我們家坐坐!」
「呵呵……再說吧!我們要先去喝下午茶了。」宮潔如擁緊未婚夫的手,她可不想重蹈覆轍,又讓這野丫頭搶走她的男人。
等那兩人轉身離開,白浩廷才恢復正常呼吸,剛才他整個人都僵硬無比,心頭竄過一陣一陣的壓迫感,這種現象已經很少發生了,卻在此時突然惡化起來。
「我認識那位小姐嗎?」雨藍抬頭問,卻發現他臉色蒼白,「你怎麼了?好像快昏倒了似的。」
「的確是跟昏倒差不多了……」他靠在她肩上,喘息道︰「扶我到車上休息。」
雨藍二話不說,撐起他一半的重心,腳步堅定的朝他們的吉普車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但她很確定這是憂郁癥發作的現象。
上車後,雨藍將車篷蓋拉起,好遮住那炙熱的驕陽,又倒了杯水給白浩廷喝下,不斷撫慰他那緊繃的身體。
「謝謝……我好多了。」他深呼吸幾口氣,臉色逐漸好轉。
她滿懷憂心的望著他,「這怎麼回事?我從來沒看過你這樣,是不是憂郁癥的問題?要不要再去看看醫生?」
他要自己振作起精神,「我只是太累了,你別擔心,我很好。」
「是嗎?」她才不相信呢!但看他這麼堅持,她只好轉個話題問︰「剛才那位小姐是誰?她怎麼會認得我?」
一提到宮潔如,他的心情又再度變壞,只輕描淡寫的說︰「她是我爸媽朋友的孩子,以前她來墾丁玩,踫巧遇到你幾次而已。」
「哦!」她點點頭,感覺到他似乎不想談這個話題,或許真是心有靈犀,她對那位小姐也沒什麼好感。
「我們回家吧!我昨晚睡得不太好,想上床休息一下。」
「是,老爺!」雨藍發動引擎,故意說︰「丫頭我這就送您回府,給您捶背抓龍,讓您好生安歇。」
他被她逗笑了,「你這麼乖,我把你收起來做小妾好了。」
「哼!本丫頭賣笑不賣身,您就別痴心妄想了,像您這樣縱欲,過不了多久就會蒙主恩籠了!」
兩人繼續斗嘴下去,把剛才的不愉快全都拋到腦後,眼前正是回家的路,還有什麼比回家更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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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他們不曾再巧遇宮潔如,即使要到凱撒飯店辦事,白浩廷也會盡量自己單獨前往,無論如何,他就是不希望讓兩藍遇到她,唯恐雨藍會因此而想起某些片段。
值得慶幸的是,雨藍對那次的踫面毫無感覺,壓根兒做不出任何聯想。
寂靜的午夜里,白浩廷越來越常被惡夢驚醒,每次都全身冷汗、呼吸困難,只能握住妻子的手,看著她的睡臉直到天亮。
在某個風雨交加的夜里,他心悸、胸悶得特別厲害,久久無法入睡,好不容易進入了夢鄉,卻又被當初車禍的畫面給嚇醒了。
「不!不要!」再也不要重來了,他的心承受不起這樣的粉碎啊!
當他猛然睜開眼楮,發現雨藍也被他吵醒了,正迷惑的看著他問︰「你做了什麼夢?你喊得好大聲喔!」
「我……我也忘了……」他苦笑一下,決定把那夢境當成秘密。
她伸手抽了張面紙,溫柔的為他擦去臉上汗水,「你最近怪怪的,不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真的沒事,你別多想,別被我傳染了憂郁癥。」看窗外閃電劃過,讓他陡然又震撼了一下。該死!現在什麼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緊張萬分。
她捏捏他的鼻子,笑容有如溫煦和風,「你這傻孩子,我可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專門來拯救你的。」
他相信,他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就是他生命中的天使。
「好了好了,快睡吧!」她親親他的額頭,要他趕快閉上眼楮。
「雨藍……」他卻還不想入睡,握住她的手問︰「你會不會有一天忘了我?」
又來了!這家伙真是無藥可救,不知道要問多少次才高興?
雨藍學豬叫了幾聲,懶洋洋的回答,「就算我忘了你,我還是愛你的。」
「不要!你不要忘了我!」他翻身壓住她,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討論這種問題到底有什麼意義呢?看他那麼執迷不悟,她乾脆捉弄道︰「哎呀!你是誰啊?怎麼這樣抱著我?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她只是說笑,但他卻當真了,表情沉重的說︰「這一點都不好笑。」
「開個玩笑也不行,不然,你是要怎樣嘛?」
「我要你記得我,我要你永遠都忘不了我!」他忽然強硬起來,一伸手就扯落她睡衣的扣子,埋首在她溫暖的雙乳中。
她還傻愣愣的反應不過來,「你做啥?要買新睡衣給我啊?」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只要你記得我愛你……」他簡直有點發狂了,沿著她的曲線落下深吻,又吮又咬的,沒多久就印出一排吻痕。
「你別那樣,你弄得我又癢又疼……」雨藍都顫抖起來了,她知道自己很敏感,而他完全清楚如何撩撥她。
「也許腦中的記憶會消失,但身體可能會記得發生過的事。」這就是他的目的,他要讓她的身體記住他的憐愛和佔有。
她身上很快就變得赤果,從頭到腳都被他吻遍也模透了,尤其是那些感受敏銳的地帶,更是他要烙下印記的重點。
「你……你好過分……」她連連申吟,受不了他強勢的。
從兩人第一次親熱以來,他總是溫柔而纏綿的愛著她,極少有這麼霸道、這麼不講理的時候,根本不管她是否承受得起,就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她。
他不知打哪兒來的蠻力,將她囚禁在懷中反覆挑逗,還貼在她耳邊低語,「這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我變成這樣的!」
「我不要了嘛——」太強烈的快樂也會讓人難受,她忍不住想要掙月兌他。
「過來,別想逃!」他低吼一聲,從背後佔據了她。
如此猛烈的結合,令她一時之間難以接納,卻被他逼得無處可躲,那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略,瞬間就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有如身陷汪洋大海之中。
「浩廷,你輕點……」她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刺進他的皮膚。
「我偏不!」他來回加強律動,一下一下毫無間隙,「就是要這麼重、這麼強,你的身體才會記得我有多愛你!」
她越是求饒,他越是沖動,整張大床都為之動搖,為他們的歡愛發出沉重的低吟。
「不行!我真的受不了……」她眉頭緊皺,早已顫抖不止。
他擁住她的縴腰,汗水散落在她背上,「可以的,你可以超越的,然後你就會牢牢記住,我曾經帶你到過怎樣的境界……」
一波高潮過了,卻還有另一波巨浪,沖擊得她頭都暈了、腿也軟了,「算我投降好不好?你就快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