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或許就是她太好了、太溫柔了,他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溜走,雖然心底有一些歉意,但他對自己發誓,他會用一輩子來補償她的。
徐正揚撫著她的長發,只覺得這夜如此安寧,就該擁抱著心愛的人,讓這呼吸隨著風吹、隨著雨落,漸漸進入恬靜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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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際,爐火漸滅,白霧迷蒙了整片山林,也爬上了窗子,透進了溫暖的屋內。
雨娥感覺到臉上的一陣寒意,不禁轉過身去,鑽往那熱度的來源。
「冷嗎?」一個低啞的聲音問,把毛毯更拉高了些,蓋住兩人相貼的身子。
「嗯?」她迷糊的睜開眼,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人。
地毯上躺著兩個人,正是她自己和徐正揚,不知何時出現了枕頭和毛毯,他們此刻正依偎在彼此懷中。
「總經理!」她低喊一聲,慌著要後退開來。
瞧瞧她,都已經跟他同眠了一整晚,現在才要害羞也未免遲了點。
徐正揚伸出雙臂將她抱回來,「你要躲到哪兒去?很冷的,別自找苦吃!苞你說過別喊我總經理了,你再不听話我就要吻你了!」
她顫抖著,小手抵在他胸前,感覺他的心跳和呼吸,都是那麼近、那麼熱,簡直要燙著了她。
「正揚,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她的表情好無助,像只小綿羊。
他模模她的臉頰,「昨天我看你睡著了,想讓你舒服一點,就拿了枕頭和毛毯過來,又怕你冷看了,只好自己也留下來陪你睡,你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強詞奪理!」她不服氣地說。
「你不識好人心!」他笑著回了一句。
「你……你不應該這麼做的,我有未婚夫,我不能對不起他!」她拿出擋箭牌。
很好、很好,這女人真懂得惹他發火,只要提起那個可恨的名字,就會讓他被嫉妒之火燒光了理智。
他強忍住怒氣,換了個問題,「你現在沒戴隱形眼鏡,看得到東西嗎?」
她不懂他怎麼問起這個?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說︰「勉勉強強,我近視很深的。」
「看得到我嗎?看得很清楚嗎?」他逼近她問。
「當然看得到你,可是……五官有點模糊。」她眨眨眼,想看清他眼中逐漸凝聚的,究竟是怒火,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他捧住她的小臉,怨怒道︰「那就好,你就把我當成阿明吧!如果這樣會減輕你的罪惡感,我也無所謂。因為你討厭他的吻,但你喜歡我的吻,不是嗎?」
「你這什麼意思?難道你要用你的……身體,讓我忘了他?」她睜大了眼問。
「為什麼不?」他自嘲的一笑,「這是我第一次追求女人,我什麼方法都願意去做,只希望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的追求。」
「你真是……」她試著尋找形容詞,「讓人受不了!」
「我會把這句話當成贊美,我就是要讓你受不了……」他的嗓音愈來愈沙啞,終于輕輕吻上她的紅唇。
一發覺他的意圖,雨娥就轉過頭去,但他堅持搜尋她的雙唇,不肯讓她躲開,他那樣壓在她身上時,她實在也無處可逃。
就像品嘗美食一般,他反覆舌忝吻著、吸吮著,甚至輕咬著,卻不會真的把她吞下喉中,因為他要一輩子都這麼品味著她、享用著她,填飽他那永遠不能滿足的。
爐火已熄,此刻只有激情能讓體溫攀升,很快的,光是接吻已經不夠,他還要更多更多,他要她的全部!
他拉開毛毯,寒意瞬間涌上,她雙手抱在胸前,「冷!」
「很快就不會了。」他的大手撫過她的嬌軀,他知道她里面什麼也沒穿,這認知早已折磨了他一個晚上,現在該她也受點苦了。
「你要做什麼?」她立刻倒吸了口氣,感覺到他的手掌貼在她的臀上,來回感受那細致的肌膚,一副愛不釋手、細憐蜜愛的樣子。
「讓你暖起來。」
老天!此刻毫無束縛的她,模起來真會教人瘋狂,每一寸都是那麼軟、那麼女敕,光是那對完美的,就可以讓他贊嘆上一百年。
「你不可以!」她試著推開他的肩膀,卻被他的動作嚇住了。
雨娥全身都發抖著,她從未體驗過如此的滋味,她怕自己就要像雪一樣融化了。
「你好美、你真的好美……」他嘆息看、憐惜著這份不可思議的美麗。
她凝聚起最後一絲意志力,高聲道︰「徐正揚,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要恨你了!」
他猛一愣,抬起頭,看見她脆弱而畏懼的眼神,這讓他立即心軟了。他不該這麼急躁的,應該多給她一些時間才對。
「我怎麼舍得讓你恨我?」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看來,你還是沒把我當成阿明,你看得出來我是誰。那也好,你就忘了那個人吧!我很快就會讓你忘記他的。」
「你想都別想!」她哼了一聲。
他縱容的一笑,「乖一點,別說我不愛听的話,否則,我就把你吻得暈過去喔!」
她臉紅了,想推開他,又發現他胸前的扣子松了,只得趕快收回手,這小動作惹得他大笑不已。
第七章表白
一句話,
只想告訴你,
我對你,
全都是真心的。
清新的早晨,雨雖停了,窗外卻還是霧蒙蒙的。
徐正揚重新生了火,室內十分溫暖,吃過熱騰騰的早餐後,
他提議說︰「走,我們出去散步。」
「散步?」她看看自己,只穿著一件白襯衫要怎麼出門呢?
「我有辦法!」他拉著她走上二樓,讓她進入他的房里,看到那張雪白的大床,雨娥立刻轉移了視線。
「別緊張,我只是要幫你打扮打扮!」他發現她臉上的紅暈,不禁低笑起來。
衣櫃里有很多衣服,顯然尺寸都不適合,但他還是想盡了辦法,把她包得緊緊的、暖暖的,尤其是那件他國小穿的大衣,穿到她身上竟然很合身呢!
「穿這樣好像傻瓜!」雨娥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過大的白襯衫、白毛衣、黑長褲,配上深綠色軍大衣,還踩著大盤樣的拖鞋,簡直就是笑死人了。
「我也和你穿一樣的,情人裝!」他在她面前毫不遮掩,飛快換了同色系的衣服。
看他月兌衣又穿衣,雨娥立刻轉過身去,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好了,我們一樣都是傻瓜,可以出門了?」他從背後抱住她,咬了她白女敕的頸子一口。
「誰跟你一樣是傻瓜!」她躲開他,卻甩不掉他緊握的手。
就這樣,他們又戴上了帽子和圍巾,但徐正揚卻不讓她戴上手套,他總找得出理由的,「我們牽著手,比什麼都要暖!」
他把她的手放在他大衣的口袋里,露出滿意的笑容。
雨娥似乎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乖乖的跟他出門了。
走到屋外,一呼吸就是是冰涼的空氣,雨娥不由得顫抖一下,而他立刻將她拉近了些,讓她靠在他強健的胸前。
「別這樣!」她微微扭動著。
「就當是我怕冷,我需要你的溫暖,這樣行不行?」他含笑問。
烏來的山區,從低海拔的相思樹、杉樹,到高海拔的紅檜、扁柏,處處都是綠意,而白霧在其中環繞,有如仙境般迷離。
兩人慢慢的走在小徑上,徐正揚提起小時候的事情,「以前只要一放假,我們全家都常來這里玩,不過我老爸、老媽移民以後,我就比較少來了。」
「哦!」她輕輕的點頭。
他很快又有了新的主意,「不過,以後我想我會常來的,等我們結婚,生了孩子,只要一放假就來玩,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