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柔撫著他緊繃的背,輕聲回答︰「是的,我的無煞國王,我會對你負責的。」
「雨柔,我的王後,我的精靈……」他捧住她的小臉,看出她眼中的濃情,終于又吻上她的紅唇。
十年前的諾言終于成真,這是美夢實現的一天。
★★★
寬廣無垠的海面上,兩艘壯麗的大船一前一後,那正是來自黑首國的「黑皇號」與「金後號」,正要一起航向金冠國。
他們帶著賀禮、玫瑰、祝福和援助,前來拜訪金楚迪國王和英致曲王後。
遠遠地,他們就看見山頭閃爍著金色光芒,那正是金冠國美麗的宮殿,苑如一頂皇冠聳立。
這就是黑無煞國王和金雨柔公主的故事,一直傳頌在吟游詩人的歌曲中,隨著時光流轉,在人們耳畔縈繞不去。
後記
失戀日記
曾寫過失戀的事情,得到了不少讀者共鳴,看來大家都是天涯可憐人,所以,我就再接再厲,又給它失戀了一次。
我猜,還是有人會喜歡看吧!那也好,至少這次失戀還有些價值。但,說句實話,真希望自己別再有這種靈感了。
冷
你在哪兒呢?親愛的。
十一月一日的晚上十一點零一分,你沒有打電話給我,沒有按我家的門鈴。
或許你已經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地球上再沒有你的身分證字號、你的車牌號碼、你的手機號碼和你的門脾號碼。
我拿起電話,不曉得該不該按下那些號碼?只是幾個數字而已,就能連接我們之間荒涼的天地嗎?還不是默默地、淡淡地,尋找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吃飯了沒?睡得飽嗎?工作情況如何?心情還算愉快吧?
是的,我正在遠離你,你正在遠離我,當初那熱情正在搭乘噴射機遠離我們。
走路的時候,不再握起我的手,擁抱的時候,不再幾乎令我窒息,那麼,我們還站在這兒做什麼?
等待著,晃蕩著,搖擺著,就讓那句「分手吧!」緩緩自心中升起。
歸零
心底空空的,不管人在哪里,不管在做什麼,都一樣空空的。
見不到那個人,听不到那個人,是不能,還是不願?
其實拿起電話按下幾個數字,當然還是可以听到那熟悉的聲音,但是那遙遠而淡漠的距離,卻讓人寧可留在當時,不想擁有現在。
吃香瓜,不甜;打貓兒,不爽;掉眼淚,不干;寫東西,不行。
所以,一切就這麼完了,我這個人徹徹底底地完了。
失戀第二天
明知他不會來,還是切好了水果冰起來,還是洗好了菸灰缸放在桌上,還是把他喜歡吃的小泡芙冰在冰箱上層,還是豎起了耳朵聆听那電話聲的響起。
走在路上,總搜尋著他車子的蹤影;走路回家,總以為他會在門口等我;走著走著,我想沒有人會突然牽起我的手。
牛女乃和豆漿都快要過期了,我必須在今天喝完它們,而他明知我根本做不到。
我知道我將失眠,我將流淚,我將痛苦,我將看著他的照片回憶個不停。
這早已不是我第一次失戀,我還會不了解那些必然的癥狀嗎?就是因為太了解,我已經能預見自己哭倒在往事的階梯上。
這只是失戀的第二天,還將有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直到我能微笑地對他說聲︰謝謝你陪我走過那美好的一程。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我在屋里走來走去,我在心中想來想去,我在桌前寫來寫去,我就是沒辦法有一個辦法。
我很明白失戀的好處,我會長大,我會智慧大增,我會更有挑男人的眼光,我會在愛情紀錄上又添加了一筆。
但我也很明白失戀的壞處,首先我會發瘋,然後痊愈,接著發瘋,又是痊愈,終于發瘋,總算痊愈,如此過程反覆不斷,直到我不是完全發瘋了,就是徹底痊愈了。
其實,那都還算是幸福的,要不就發瘋,要不就痊愈,可我現在什麼都不是,我不過是個徘徊于過去和未來,掙扎于堅持和投降之間的游魂罷了。
所以我也不準備怎麼辦了,就這麼辦吧!就什麼也不辦,我總會走上一條路的,不管那是發瘋或痊愈。
靜物
我相信他會回來的,他的收音機、錄放影機、煮咖啡機都在這兒,我給他準備的牙刷、牙簽、棉花棒都等著他;他帶來的杯子、盤子、玩具、花瓶、CD、香精,也都好好地坐在原地。
但是萬一他回來了,只是要拿走他還想要的東西呢?那還是別回來好了,我無法親眼看見那樣的畫面。
萬一他真不回來了,這些東西要在這房里待上多久?我舍不得丟,我不願去用,我每天看著它們就要想起他一次,我究竟該拿自己怎麼辦才好?
我是快崩潰了,我知道,因為我剛剛想起,我躺著的那席藍色床單,也是他買來的,而且還是兩套替換著用,那麼從今以後我該睡哪兒呢……
倔強
和前前前任男友去吃飯看電影,想著現現現任男友還不打電話來,所以我度過了一個慘慘慘的星期六晚上。
反正就是這樣,反正那人根本不在乎我跟誰出去,也不在乎我到清晨五點才回到家,反正我們無消無息已經四十四小時又二十七分。
那麼我決定我要做個倔強的小孩,我要說什麼也不先打電話給他,我要將遠沉默譜成分手的序曲,我要發了瘋一樣地想他念他夢他,卻絲毫不流露一絲感受。
眼楮哭腫了可以戴太陽眼鏡,喉嚨沙啞了可以吃川貝枇杷膏,心碎了可以用時針和分針點點滴滴縫合起來。
我就要蓋上所有和他合照的相框,假裝什麼都看不到,轉過身離去,又忍不住回頭,拿起來細細審視,用眼淚抹去灰塵,讓那兩人笑得更明亮、更燦爛,在回憶的畫廊中更清晰、更難忘。
所謂倔強,就是脆弱的同義詞。
練習
我要練習一個人睡覺,床上只有一個枕頭,整張棉被都是我的,可以轉身,可以翻滾,可以睡得一點也不文雅。
只是雙手雙腳都會冷,不知道要縮到哪里取暖;只是夢醒時看到身邊空空的,會突然想起那人可愛的睡臉;只是想打枕頭戰、想玩悶棉被的游戲,就只能找貓兒玩了。
這只是一個開始,我除了要練習一個人睡覺,還要練習一個人走路、說話、逛街、開車、看電影、吹海風……我相信練習久了就會做得很好,小時候老師都是這樣告訴我們的,不是嗎?只是到底要多久多久呢?真希望有哪位老師能告訴我。
當初
當初我們第一次的見面,只是偶然間由朋友介紹,大家說了幾句問候的話,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
我對他的印象是,這男生的發型很特別。
他對我的印象是,這女生還滿有氣質的。
當初若我早知今天如此難受,可還會迎視他那雙太亮的眼神?還會不知如何拒絕第一次的約會?還會在那個夜里讓他吻上我的唇?
這一切都是無用的問題,當初我怎能預料,自己竟要為這樣一個陌生人掉淚。
只是我總愛想起那初見的第一眼,沒有預料,沒有準備,一轉頭,就看見了那雙深深凝視我的黑眼。
第一次牽手
當他從台北南下找我,是一個溫暖美麗的夜晚。
等了一整晚,我穿上白色細肩帶上衣,腰間圍著藍色花裙,戴起當地買的耳環和項煉,就像個標準的南國女郎。
他開車到了,我打著手機尋找他的身影,然後他在我面前停車,兩人的視線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