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使兩人曾有那樣的親密,她仍感到不自在。
他阻止了她那害羞的動作,「不準遮掩自己,在我面前絕對不準。」
她能說什麼呢?他以那樣命令的語氣,她除了服從還能如何?
他沿著她的臉頰撫過,又冷冷地問︰「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第一次?」
「我……我沒有機會說,而且……我也不覺得你會相信。」談論這樣的話題,讓她緊張得都快咬到舌頭了。
「你要是說了,我會做得更好一點!」他以指責的語氣道。
第一次……也算是她的錯嗎?她垂下眼簾,感到既無辜又委屈。
他抬起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開視線,繼續逼問︰「為什麼沒有別人?這幾年來你都在做什麼?」
哪有人這樣問的?她實在難以作答,「反正……反正就是這樣嘛!」
他當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卻沒有再問下去,默默凝視了她片刻,終于松開了手,讓她躺回枕頭上,自己反而下了床。
雨玫微微詫異地望著他,不懂他怎麼突然收手?但一看見他行走于房內,就讓她心中一愣,慌忙的移開視線。
沒幾分鐘,石振中從浴室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兩條大毛巾和一個銀質水盆,雨玫抱著一個大枕頭,從旁邊偷偷看著他的舉動。
他打開了台燈,昏黃的光線灑在房內,待他一坐到床邊,就把那個多余的枕頭丟到一旁,讓雨玫和他果裎相對,什麼也躲不開他的視線。
「你想……做什麼?」她怯弱地問。
他並不回答,拿毛巾浸過了熱水,輕輕擰吧,開始為她擦拭身體。
雨玫退縮了一點,不敢相信他竟要擦過她的全身,甚至包括她流了血的那個地方,這對她來說,可是前所未有的暴露隱私!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不只她的身體,連她的聲音都要發抖了。
他緊抿的雙唇說明了他的固執,他輕松地以左手抓住她的雙手,再舉起左腿跨在她腿上,就將她整個人固定在床上。
「別亂動。」他以警告的語氣道,右手卻輕柔地持續這項工作。
雨玫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能一直瞪著天花板,盡避熱水和毛巾的撫慰相當舒適,但竟是由他來照顧她,教她怎麼樣都不能放松!
他將她全身都擦拭干淨後,才放開了對她的束縛,「好了。」
雨玫立刻縮起身子,整個人背對著他,說了一句幾乎听不見的「謝謝……」
他卻沒打算要放過她,轉過她的嬌軀,冷漠地說︰「因為這是你的第一次,我才有可能這樣伺候你,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女僕,該換你替我擦身了。」
「我……」她正想說自己做不到,但一看見他脅迫的眼神,又硬生生吞下了未說出口的話語。
「快!」他躺到枕上,雙手置于腦後,一副身為主人的優勢。
雨玫沒有太多猶豫的時間,拿起毛巾浸濕了以後,默默坐到他面前,先從他的臉龐擦起,她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地、緩緩地,沿著他的每處線條擦拭。
上半身還不算太困難,但一踫到某些敏感的地帶,她實在克制不了顫抖,尤其是當他以那種專注的眼光盯著她,想要鎮定的做完這件差事根本就不可能!
不知花了多少時間,極為勉強、極為艱難地,她總算替他擦過了身體,而她的雙頰也早就燒得通紅了。
她收拾了東西,正想拿進浴室,卻讓他一把抱回床上,又再次貼在他的懷里。
「還有……什麼事?」她以為他又要下令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只問了一句,「還疼嗎?」
「啊?」她眨了眼,沒听懂他的話。
「那兒……還疼嗎?」重復問題似乎讓他有些不耐。
她听懂了,立刻羞怯地垂下頭,不曉得該怎麼回答這問題。說不疼是騙人的,可是又好像沒那麼疼了,她自己根本也弄不清楚啊!
「快回答我!」他似乎急于獲得答案。
雨玫咬了咬下唇,終于決定坦白說出,「還有一點點。」
「一點點?」他很不滿意,「什麼叫做一點點?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直接選一個!」
討厭,這種事哪有二分法的!她忍不住嘟起嘴,「就是一點點嘛!」
他嘆了口氣,放棄了逼問的態度,改個方式問︰「有一開始那麼疼嗎?」
「沒有。」她老老實實地回答。
「疼得很難受嗎?」
「不會。」
「是可以忍耐的疼嗎?」
「嗯……應該算是吧!」她不懂他問這個到底要做什麼,但她……很快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可以再來一次了。」他這話不是詢問,而是決定。
「什麼?」她才一張口,就讓他堵住了雙唇,而他大手也撫上她的雙乳,開始另一場無止盡的熱火纏綿。
天!這不是真的吧?雨玫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
但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將她壓在身下,一點即燃的火苗四處竄升,唯有完全燃燒至盡,才能有熄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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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而狂亂的一夜,雨玫根本找不回平日的生理時鐘,在大床上一覺就睡到了上午十一點。
當她睜開雙眼,看見窗外燦爛的陽光,只覺得刺眼得很。
接著,她看到牆上的時鐘,不禁瞪大了眼,她怎麼可能睡到這種時候?
天!旅館里一堆事情該做,她竟然全給忘了!大家一定以為她失蹤了,她該怎麼解釋這一切呢?
就在她腦中一片亂糟糟的時候,石振中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你醒了?」
雨玫全身一顫,這才發現他就躺在她身後,大手輕撫在她的背後,惹得她一陣一陣的發抖,憶起昨晚一次又一次的歡愛,更讓她難以自然的面對他。
「我……我可以走了嗎?」
「早餐已經送來了,或許該是午餐吧!總之,先伺候我吃完飯再說。」他不疾不徐地下令,仿佛這是一件最自然的事。
雨玫卻眨了眨眼楮,「伺候你吃飯?」
「你是我的女僕,你忘了嗎?」他模了模她頸子上的項鏈,示意他的佔有權。
「我知道了……」她試著拉起被子,將自己肩膀以下都遮起來,但這小動作很快就被他阻擋,他大手一揮就將被單拉開,露出她果裎的嬌軀。
「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懂?」他的聲音是含著怒意的,「不準在我面前遮掩自己!」
雨玫瑟縮了一下,眼中充滿了驚慌和怯意。
他哼了聲,長著粗繭的手指撫上她的肌膚,逐漸滑過她窈窕的曲線,「這是我的,全都是我的,你得搞清楚!」
天!他真是一個無法理喻的男人,雨玫只能在心中嘆息著。
「去吧!」他總算放開了手。
盡避害羞,盡避不習慣,她還是得果著身站起,然而,雙腳一踏到地毯上,她就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怎麼了?」他挑高眉頭。
「我……我腿酸……」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站穩。
「小傻瓜。」他嘲諷地一笑,主動將餐車移到床邊,「給我坐下。」
于是,雨玫坐在床邊,忍著臀部和雙腿的酸疼,忙著在咖啡中加糖,拿起土司抹上女乃油,準備「伺候」他用餐。
「拿近一點。」他坐在堆起的枕頭前,一派的悠閑自在。
荷包蛋要撒胡椒,火腿要切成薄片,沙拉要淋橄油,他的用餐習慣還是沒變。
此情此景有如十年前,當他們都還太年輕的時候,她穿著玫瑰園的粉紅色制服,每天早上推進公車伺候他一樣。
現在呢?兩人還是和以往同樣的情形,不同的,是兩人都果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