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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新娘 第29頁

作者︰凱琍

「我……我真的可以嗎?」她還是難以相信。

柯欣綺含笑道︰「沒有人比你更適合蛇王了,從你八歲起,王就喜歡上了你,所以才會爬上你身子,偷偷的吻了你啊!」

林鳴軒則道︰「當初結下的果,讓我們傷足了腦筋,所幸這是段良緣。」

顏嘆生也說︰「緣分是躲不掉的,該來的總會來。」

徐岳則嘻嘻笑著,「總算成了這段姻緣,大家真是被你們搞得累壞了!」

雨琳遲疑地望著徐震,「我這不是在作夢吧?」

他將她擁進懷中,好緊好緊,「還敢懷疑?回去就要舉行婚禮了,千萬別給我說你還在作夢!」

雨琳臉頰一紅,眾人皆是一笑,在陣陣升起的白霧中,他們全都騰空而起,回到了那千年傳說中的蛇王國。

※※※

翌日,蛇王廟。

莫志宏和郭淑君兩夫婦又來到廟中上香,替女兒祈福。

「蛇王,求您發發慈悲,讓我們雨琳好好在那兒生活。」郭淑君跪在案前,低聲祝禱著。

莫志宏從籃子里拿出祭品,一一端放在桌上,突然之間,他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對勁,似乎跟平常看到的不大一樣。

「老伴,是不是我眼花了?神像怎麼好象多了一尊?」

冰淑君將香插進香爐中,「你在說什麼啊?」

莫志宏愈看愈肯定,「你瞧瞧,本來不是六尊神像嗎?這會兒竟變成七尊了!」

「咦!真的耶!」郭淑君細心的數了數,「就是多了這一尊!」

「是一尊女神像呢!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明明昨天還沒有的。」

冰淑君和莫志宏左右端詳,想看出個所以然來,而後兩人猛然一驚,瞪大了眼楮看著彼此。

「我是不是看錯了?」

「可是……可是真的好象……」

「真的好象我們雨琳呢!」

「天啊!」

夫婦倆立刻跪下,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多謝神明保佑,多謝蛇王降恩,讓我們雨琳過好日子!」

莫家夫婦高興得不得了,卻不敢告訴任何人,唯恐被人當作瘋子,但在他們的心中卻深信著,女兒雨琳正在蛇王國中過著幸福的生活呢!

神桌上,蛇王和蛇後的眼神中洋溢著深情,雙手緊緊交握,永遠也不會放開。

全書完

後記

ForYourEyesOnly

有時候看看自已以前寫的東西,就會有種好玩又懷念的感覺,其實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要那樣寫,總之,那些筆跡和記憶就是那樣呈現著,讓我看了覺得有點甜蜜、有點苦澀,畢竟這是人生章回中的一頁。

在這兒拿出一篇十八歲時的作品,當時是為了讓某男過目而努力榨出來的,希望他能給我一聲贊美或肯定,就像個傻氣而執著的孩子,獻上自己用心的作品,只等待他的回首一笑。

如今七年過去了,或許他早已忘記有我這樣一個女孩,但這些文字卻成了我青春的寶貝之一。

傍你,我的十二行詩。

※※※

《十二行詩》

(子)

小P說她恨煩,我說我也是。

星空下的大道,飛車到海邊,似乎已把一切都壓在柏油路下。暫時失憶。

月光的緞帶銀化了世界,我們不禁拿它來打了個相思結,死結。

是醺然欲歌了,才會毫無忌憚地對著空茫大減︰「西子灣一一我們要談戀愛!」

(丑)

萬壽山動物園。籠內的比籠外的多,以倍數算。

智利紅鶴,羽毛微帶淡紅的白。

幾只睡了。脖子曲彎到背部,把頭深埋進翅膀,或單腳直立,或卷伏于地。

幾只整理著儀容,一啄一啄的。

幾只在咬葉子,純粹為了樂趣。

幾只在發呆,同我一樣。

(寅)

寂寞是無垠的藍。而我常溺水。

緊抿的唇,倔強著,不讓眼中那支歌瀉流開來。

凝望人深遂的宇宙。我會想,如果自己就此化為無限原子,誰也不會感覺到身邊掠過一陣風吧!

(卯)

他們總說,不試的話怎會有幸運呢?

我無法肯定,那是真是假。我只知道,不試的話,就不會有幻滅、不會有裂痕。

且留予我一、兩個未圓的事。

(辰)

我們都很膽小,既怕敞開心房,又想別人了解自己;我們也恨脆弱,不願離了群、落了單,卻憂心在其中迷失自己。

這麼累的一場戲,我們看別人演,也讓別人觀賞我們的戲分,誰也不能中途退場,因為觀眾和演員本是一體。

戲仍一幕幕上演著,悲劇或喜劇,演出自己吧!

(已)

在一室紛擾中,卻敏銳的感覺到你我的並存,其它人只是一些離散的影像而已。自窗縫擠進的和風,陽光片許,空氣中飛舞的揚塵,一切都緩緩地流著,這青春、這心情,從來不是靜止的。

等待不是不可忍耐,只是在終點處,我真的很想見到你。遙送你背影,想出聲喚你回頭,卻像人魚公主一般一一淚竟梗住我的喉。

(午)

才跨過昨日的門檻,今天又從後門悄步溜走。

悟及母親起皺的聲音,父親染霜的發灰,恍然地我長大了。

什麼時候,我把兒時的玻璃珠撒落,散布于夜空,伴著明月一只,再不能收進口袋。

每當我有那種沖動,想把它們摘取下來,卻又無可觸及時,我便會黯然地回想……

究竟我是如何失去童年的?

(未)

有一種楓葉,紅、橙、黃,水彩一樣的顏色。偶爾會發現心型的葉,血紅得怵目。

那次,我停下摩托車,瞪著紅葉發了一會兒呆。原想拾起的,意念一轉。卻對準了那顆心輾過去。

把它壓得更扁了吧!或是裂碎了,我不知道,我並沒有回頭。

(申)

這一季的風輕訴著,它自去夏的白沙灣流浪到此,啊!那麼它算是我的舊友了,不同于昔的是,現在吻著我的,只剩風了。

一段遺漬呀!我曾洗滌以淚水,漂白以歲月。

但那不經意的染痕,仍微微起皺。

去年初秋起,便當只戴一只耳環了,因為,凡是成雙的,容易遺落。

(酉)

我在半夜醒來,出神著,不明白這夜是怎麼了。一股難言的情緒蔓延開來,不是寒意,也不是夢魅。

壓縮過的思念,解放開來,是過度膨漲的空無。

呵!那風的足聲、葉的沙啞。

夜是人靜了,我因此也听見心的裂碎。

(戌)

想去一個地方,說不分明是哪里。

想搭火車到未知的某一站,看看陌生的城鎮、田野。

想丟開所有,想一斬束縛的積麻。

但了解自己不是說瀟灑就瀟灑的人,所以得藉酒,讓理智入眠,想得可以不必太清楚。

走吧!趁著醉意未醒。流浪去。

(亥)

不要踏碎了我的玫瑰園。

任意摘取你愛的花吧!別在你的襟前。配在你的腰上,但請留下根。

毋需呵護孩子一般地照料、毋需替它造暖房遮冷阻雨,但請留下根。

帶來春的第一聲雷,帶來春的第一串雨。

我自會破土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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