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所有人認定她是那個莫名其妙的逃妻了。
電梯到達了二十樓,雨楓循著以往熟悉的路線,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進去。
藍景傳正坐在書桌後面,眼神並沒有移開電腦螢幕一絲一毫,只淡淡地問,「找我有事?」
「你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的,我一早就看過報紙了。」她告訴自己要沉住氣,眼前這男人不是好對付的,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了這一點。
「我說過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也很平靜。
「你如果堅持要這樣的話,我的家人可能很難諒解你的行為。」
「你是說岳父、大哥、二哥他們嗎?」他聳了聳肩,「無所謂啊!我也有大弟、二弟、還有堂哥、表弟、叔叔、伯伯,我相信我們兩家人打起來的話,絕對是勢均力敵。」
「你別開玩笑了!」雨楓忍不住音量。
「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他折斷了手中的鉛筆。
「藍景傳,你到底想要怎樣?」
「就象我在報紙上所說的,我要你回家。」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你非得弄到我們兩家都沒臉見人,雙方都受到傷害才甘心嗎?」她不能想象那種可怕的情景。
「不!我只要你回家,其他的我都依你。」他突然放柔了語氣,深情地這麼說。
別別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那會讓她變得軟弱的,她倔強地移開了視線,「你何苦呢?這世界上有這麼多女人,你想挑哪一個都行。」
「我只要一個叫做黎雨楓的女人。」
她故作嘲諷地說︰「你自己說過你不要談戀愛,因為那太浪費時間,而且婚姻中根本不需要愛情。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竟變得這麼專一了?」
「就從你離開我的那天起。」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敢多想。
他從書桌後走出來,一步一步走近她,「從你離開我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練習說一句話。」
「什麼話?」她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但她還是問了。
「我已經練習很多次了,應該很容易才對,不過現在突然緊張起來。」他抓了抓後腦,咳嗽了一聲,猶豫著如何開口。
「算了!我也不想听。」她慌忙地轉過身去,害怕自己泄漏了感情。
「你你听我說。」他將她的肩膀轉過去,兩人雙眼交接,凝望了不知有多久,然後他終于開口了,很輕很輕地說︰「我愛你。」
淚霧涌了上來,瞬間充滿她的眼眶,听到他說這樣的三個字?老天!這惡作劇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他看她愣愣地不說話,眼淚去像是快要掉下來了一樣,讓他心中一疼,將她納入了懷中,柔柔的撫過她的長發。
「怎麼了?你不會是要哭了吧?」他低聲在她耳邊問。
「我我才沒有」她這才警覺到自己被他擁抱著,連忙要推開他的雙臂,「你做什麼?放開我!」
「我不放!」他將雙臂收得更緊,讓她貼著他的身體,感受他如火的熱情。
「不要這樣,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別鬧了。」她怕有人隨時會進來,掙扎得更厲害了。
「不管這里是什麼地方都一樣,我就是不放!」听到她拒絕的話,讓他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
雨楓正覺得他好象哪里不對勁時,他已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踢開隔壁相連的房門,里面就是他常用的書房兼臥房,跟三年前絲毫都沒有改變,只是多了一瓶芬芳四溢的百合花。
「快放開我!」她不想看到這房間,這會勾起許多她不願多想的回憶。
「好!我就如你所願。」他將她話到在床上。
雨楓一陣頭暈,剛剛想坐起來,卻發現他鎖上了房門,正一步一步往床邊走來,眼神也越來越沉重。
她睜大了眼楮,「你你別過來!」
「怕什麼?」他嘴角含著笑,卻讓她不寒而栗。
她奮力往後退開,眼看就要逃下床去了,卻在這一剎那被他用力抓住,肩膀和腰部都被他抓疼了。
「好痛,放開我!」
「怕痛就別亂動!」他將她固定在自己身下,以高大的身軀箝制她的自由。
「你究竟想做什麼?」她瞪住他問。
「做什麼?」他笑得不懷好意,「這三年來,你沒有履行的義務實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算才能跟你算清楚這筆帳。」
「義務?」她一時听不懂他的意思。
「沒錯。」他的一雙手輕松地抓住她的雙手,然後另一去手開始扯掉她胸前扣子,「你應該天天陪我上床睡覺的,但你卻讓我一直孤枕難眼,現在我要一點一滴地要回來。」
「你作夢!我才不管你!」她扭動著身軀,無奈這只是更讓他興奮而已。
「天!我好想你」他已經撕碎了她的上衣,露出她潔白的肌膚,他將自己的臉貼到她胸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的芳香。
「別這樣,好癢!」他怎麼可以用臉摩擦她的胸部,他明知道這是她最敏感的地帶之一,會讓她又癢又酥,不知如何是好!
「你知道我是不會停的,你還是別再抗拒了,就喊出我的名字吧!」他說著又繼續「肆虐」她的窄裙,沒多久就把那又短又薄的衣料丟到一旁去了。
「你休想!」她的手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拚命地捶打他的背部,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只顧著一路吻到她的脖子、肩膀和胸前,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感覺。
「拜托你,我們不可以這樣!」她灰心喪氣地說。
「為什麼不?」他緊緊皺起眉頭,真真正正地感到生氣了,「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踫你?這三年來,你可知我是怎麼過的?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還給我!」
他氣得揮手將桌旁的花瓶摔落,瞬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碎片落了一地,百合花也飛散開來。
她被他這模樣嚇死了,她從未看過他如此震怒的表情,她往後縮了一點,抱住自己的肩膀顫抖。
「你怕我嗎?」他面無表情地問。
雨楓沒有回答,她的聲音似乎消失了。」這三年來,連我都有點害怕自己,我從來不曉得自己會有這麼深的感情,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只能籍不斷的工作來麻醉自己,但是每天回到家里,我還是瞪著天花板想你,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我可能真的放火燒了你家,逼他們說出你的下落。
雨楓听著臉色都白了,她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
「我找了你三年,沒有人願意告訴我你在哪里!現在你終于出現了,但是你卻和那個該死的男人跳舞,還不肯承認你是我的妻子,對我要說的話就只有離婚,連我要踫你也不可以!你說,你是不是真的要看我發瘋了才滿意?」他是如此用力吼著,幾乎連牆壁都在震動。
雨楓瑟縮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驚恐。
藍景傳終于發現她的臉色不對,握住她的肩膀問︰「你在發抖嗎?」
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也能感覺得出來,于是他又說,「別怕!我不會對你動粗的,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吻我一下,我就可以平靜下來。」
雨楓看著他催眠般的雙眼,不自覺地靠近了他,微微踫了他的嘴唇。
「再一次。」他沙啞地要求。
她猶豫了兩秒種,又乖乖的做了一次,這次停留得較久,可以感受到他唇間的溫暖和呼吸。
「我還要。」他是無法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