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況就跟許克平一樣,呆掉了!」高裕翔看許克平今天也是這副模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吧?他們兩個明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偏偏要弄到這種情況,我們一定要幫他們解開誤會。」
斑裕翔點了點頭說︰「沒錯,不然的話,只有我們幸福是不夠的。」
林孟熹沉思了一會兒說︰「現在該怎麼辦呢?你說把他們關在一起好不好?這樣他們就有機會可以談一談,互相表白了!」
「嗯,這是個好方法!」高裕翔越來越覺得林孟熹是個聰明的女孩,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可是應該關在哪里呢?」
斑裕翔靈光一閃,「我想……就關在籃球隊的社團辦公室吧!今天籃球隊不練習,辦公室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我和克平有鑰匙,我們把他們反鎖在里面,一定沒人會發現的!」
林孟熹听了立刻拍手叫好,「太妙了!那我們現在就分開行動,我負責帶雨寒過去,你負責帶克平學長,等會兒就有好戲可以看了!」
「耶!」林孟熹和高裕翔不禁都佩服起自己的機智,兩個人磨拳擦掌的,幾乎等不及要看好戲啦!
第十章
奇跡
有時命運很仁慈
就像是在這個偶然中
就著山谷大叫……你說什麼?
回音竟是︰我愛你!
「雨寒,你跟我來嘛!」林孟熹拉著雨寒向社團大樓走去。
「去哪兒?」雨寒呆呆地跟著她走,整顆心都空蕩蕩的。
「來了就知道了,我不會害你的啦!」林孟熹展開充滿友情的笑容。
雨寒總是相信林孟熹的,因為她就這麼一個好朋友啊!
所以雨寒也不再多問了,就這樣讓林孟熹牽著手,連自己走到了籃球隊辦公室前也沒察覺,她的頭一直垂得低低的,前頭是什麼都看不見。
林盂熹看見高裕翔站在那兒,就先跑了過去問︰「怎麼樣?成功了嗎?」
斑裕翔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跟他說社團有事情要商量,要他在里面等一下,我去叫干部過來。而且,我還騙他說我沒帶鑰匙,把他那一把給借來了!」
「你真聰明!」林孟熹笑得開心極了,「那我們現在就把他們‘送做堆’吧!」
「好,立刻行動!」高裕翔無聲無息地打開社團辦公室的大門。
林孟熹則拉著雨寒,哄勸著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們到里面坐坐好不好?」
雨寒什麼都听得不太分明,完全不做抗拒,就被推進了籃球隊的辦公室里。
但是一等她進了門,卻听見身後傳來鎖門的「喀啦!」聲,讓她猛地全身一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立刻轉過身去,發現大門已經牢牢地被鎖上,任她如何推敲也無法打開。
然而,這突來的轉變,還是抵不上從她背後傳來的那個聲音,讓她全身都瞬時凍僵了!
「搞什麼鬼?」
雨寒連轉頭都不必回,就明了到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她原本混沌的腦子清醒了過來,心底才慢慢接受她和許克平被關在同一個房間里的事實。
「可惡!」
許克平大步走了過來,表情看起來顯然是氣壞了!
他的雙手開始用力扯著門鎖,但那扇大門仍然文風不動地杵在那里。
「高裕翔,你有種的就給我開門。」
門外的高裕翔帶著笑意回答︰「不好意思,我可不想這麼早死。」
林孟熹的聲音也傳來了,「克平學長,我們只是希望你跟雨寒談一談,一小時後,我們就會來開門了。」
「你們這些混蛋,等我出去了以後,我要把你們兩個都當籃球灌進籃框!」許克平的聲音听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哇!好可怕幄!」高裕翔故意裝出受驚的聲音,「我看我們還是明天早上再來開門好了!」
「嗯,干脆永遠都不要開好了,讓他們在里面恩恩愛愛,長長久久。」林孟熹立刻附和說。
「那我們先走啦!拜拜!」
「該死得,快給我開門,高裕翔,我以隊長的身分命令你!」
任憑許克平再怎麼大聲嘶吼,高裕翔和林孟熹已然走遠,那腳步聲越來越遠,終于再也听不見。
直到這時,許克平才放下敲在門上的雙手,雙唇緊抿,眉頭深鎖,慢慢轉過身來面對雨寒。
雨寒整個人貼在牆邊,表情好像看到了鬼,雙腿早就忍不住在發抖了,她不知道他會怎麼樣,他一定生氣了,一定很討厭她,一定要罵人了。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地,他只是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只好等了。」
「啊……」她想了三秒鐘,才曉得他是在說他們得等高裕翔和林孟熹回來。
許克平的眼光不再放到她身上,反而故意回避著她,自己坐到了社長專用的椅子上去,動也不動地瞪著眼前的某一點。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像平常那麼凶?為什麼他看起來如此的疲倦?雨寒還以為他會大聲罵她。硬抱著她、硬吻著她呢!
天,她在想什麼,她總不會是在期待這些事吧?
她挑了一張離他較遠的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唯恐發出任何聲音,惹得他不悅。她默默咀嚼著這份尷尬,感覺從未像此刻如此討厭自己。
牆上的時鐘滴答的走著,室內的空氣像是僵住了一樣,讓人感到坐立不安。雨寒的眼光繞了整個辦公室,最後還是忍不住回到許克平身上,但她不敢看他的眼楮,怕自己會深陷其中,她只敢偷偷地瞄著他的身形。
突然之間,她卻發現他的手在流血!
可能是剛才敲門時太用力了,他的手背都磨破了皮,一滴滴的血也跟著落下。然而,他本人卻仿佛渾然不覺,任憑血滴到地上,仍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雨寒再也忍不住沖動地從裙子口袋里掏出手帕來,急急忙忙的走到他面前,蹲為他包扎。
許克平先是震了一下,繼而拒絕道︰「不必了!」
他的語氣向來都是讓人不寒而粟的,但這次雨寒不依,她不能讓他的傷口一直流血,她怎麼也做不到。
他像是也看出了她的固執,便不再阻止,任憑她去處置他的手。
餅了一會兒,雨寒包扎好了他的傷口,剛才的勇氣卻也全然消退,讓她這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直靜默的許克平開口了,「我們認識的那一天,你也是拿這條粉紅色的手帕,要擦干我襯衫上的墨水。」
就這麼淡淡的一句話,讓雨寒整個胸口都發疼了起來,眼眶也不禁變得灼熱。天,他怎麼會記得?他到底在想什麼?在這時說出來不是要她更難過嗎?
雨寒嚶嚀一聲,眼淚就管不住了似的,撲簌簌地落在她粉色的面頰上。
許克平詫異地吸了一口氣,「你怎麼哭了?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既然你真的喜歡世哲,我……我也無話可說,你不要這樣哭好不好?」
雨寒喉嚨中梗著一個硬塊,怎麼都說不出話來,只能搖搖頭,眼里更多的淚水奔流而出。
許克平捧起她淚濕的小臉,「別哭,你一哭,我的心又要亂了。」
她緊咬著下唇,想止住哭意,但怎麼也忍不住淚意洶涌。
許克平望著她晶瑩的眼眸,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強忍著什麼,「別這樣看我,我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
雨寒不知道他是下了什麼決心,但她不能不看他,她怕他再也不理她了。
許克平發出一聲挫敗的低吼,雙臂一伸就把她攬進懷中,「天,我居然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克平把她抱得好緊,她肝都有點疼了,但她卻覺得好高興,她希望他再抱緊一點,讓她確切感覺到她是在他懷中,讓她心里不會有空蕩蕩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