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腳怎麼了?」
「我說了,沒什麼。」潘友竹嘴硬地逞強。
汪威倫有點生氣,拉著她,強勢地壓她坐在路邊的石頭上。
「坐下!」
不知為何,她竟乖乖听話的坐在石頭上。
他蹲在她面前,當場月兌下她的鞋和襪。
潘友竹一臉難為情的低著頭,躲避其它擦身而過的游客投來的目光。
汪威倫毫不理會,專注手中略有紅腫的玉足,「這樣痛嗎?」
潘友竹搖頭,「不、不會。」
「這里呢?」汪威倫話才落下。
「痛……」潘友竹痛得連忙抽回腳,吃力的穿上鞋襪。
汪成倫見狀,無奈的背對她,蹲在她面前,拍拍自己的肩膀,「我背你。」
「背我?」潘友竹吃驚。
因為背對著她,所以汪威倫沒瞧見她驚嚇的表情。「發什麼呆,還不快點上來?晚了天黑了,我們兩個可就要困在山里。」
經他這麼一說,潘友竹害怕地听命照做,雙腿跨在他的腰際。
他雙手反托著她,背著她往回走。
她兩手垂掛他胸前,臉緊緊貼在他的頸窩,明顯感受到他頸部脈搏的跳動,「累了一定要放我下來,休息一下。」
汪威倫微笑,「好。」
放心,他的體能狀態好到令人瞠目結舌,雖說他是日理萬機的總裁,但平日他最注重就是自己的體能;沒有一個好的體魄,怎能領導一個龐大團隊?
汪威倫靜默地走了一段路,潘友竹發現他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打算。
她不禁擔心他的體力,「不需要休息嗎?」
「不需要,你累了可以趴在我背上睡一下。」汪威倫溫馨地回應她。
潘友竹于是靠在他溫暖舒適的背上,安然地閉上眼楮。
直到汪威倫耳邊傳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暖暖的熱氣襲上他的脖頸,他略略偏著頭瞧見她安然恬靜的睡顏,唇邊露出滿足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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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山下,這時潘友竹也醒了,發現許多好奇的目光探向他們,她羞赧地拍拍他的肩膀。「放我下來。」
「等一下,我剛剛問過,這里有一位很棒的推拿師父。」汪威倫沒打算放下她,背著她詢問這附近推拿師父的住處。
他依著當地居民的指示,找到了推拿師父。
潘友竹不認同推拿師父的功夫,于是說︰「是不是去醫院比較妥當?」
「不,這種扭傷腳只有推拿師父可以瞬間治好。」汪威倫堅持己見。
潘友竹如坐針氈的坐在木板凳上等推拿師父現身,她擔心等一下在推拿師父又搓又揉下,再度引起那股椎心刺骨的痛。
而推拿師父彷如鬼魅般出現時,潘友竹緊繃的心立即提至喉嚨,開始擔心疼痛的襲擊。
推拿師父若無其事的坐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腳,「是扭傷了。」
正提著氣準備受刑的潘友竹倏地松口氣,心里暗罵︰我當然知道是扭傷。
突地,一股強大的疼痛在毫無預警下襲擊了她。
她正要發出一聲尖叫,一根強而有力、硬如木棒的東西堵住她的嘴,她痛得閉上眼楮,咬著堵在嘴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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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響之後——
「好了。」推拿師父的聲音響起。
潘友竹這才張開被淚水濡濕的眼楮,赭然發現她嘴里咬的不是木棒,而是汪威倫的手臂!
她驚得連忙松開嘴。
汪威倫沒責怪她,反而溫柔地輕問;「我怕你的尖叫會嚇到師父。」
是嗎?潘友竹赧紅的、感激的看著他。
推拿師父起身,站在水盆般洗手,拿了毛巾擦手。「已經好了。可是還是不能隨便亂動,過兩天就可以行動自如。」
「謝謝你師父。」汪威倫感謝的道。
推拿師父來到潘友竹面前,笑謔;「你真是好福氣,能有這麼一個男朋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願意用自己的手讓女人發泄疼痛。」
潘友竹羞澀地垂下頭。
罷才確實幸虧他的手臂,讓她紆解了許多疼痛。
汪威倫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其實沒想這麼多,只想讓她轉移疼動,情急之下只有獻上自己的手臂;讓他心疼的是,她仍痛得眼淚沿著臉頰流下。
汪威倫付了推拿費,來到潘友竹面前,「我抱你。」
潘友竹羞窘交加的搖著頭,「我自己可以走。」
推拿師父倒是開口︰「就讓你男朋友抱吧,剛矯正好的腳踝千萬不要再使力,萬一再來推一回,你難道不心疼你男朋友的手臂?」
「說的也是,就讓我抱你回車上。」汪威倫靠近她細聲耳語。
潘友竹乖乖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窩在溫暖的懷里。
汪威倫抱著她,再次向推拿師父道謝,然後走到停車場。
他開啟車門讓潘友竹先坐進車里,他再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
潘友竹不禁嘟著小嘴抱怨道;「今天真是夠倒霉。」
汪威倫笑了笑,「別這麼想,至少讓你看了好幾棵大樹。」
「我指的不單單扭傷腳。」潘友竹伸出早上燙傷的手指,「早上燙到手指,現在又扭傷了腳,哼!」她從鼻子噴出氣息來。
汪威倫勾唇一笑,「這麼听來好像真的不順。」
「本來就不順。」潘友竹斜睨他臉上的笑容。「我受傷你很樂是嗎?」
「我怎麼會很樂?你想多了。」汪威倫倒車,手扶著潘友竹的椅背查看著車後的情況。
他的指尖無意間觸踫到潘友竹的粉頸,那細致光滑的肌膚帶來了莫名的震撼,從他的指尖竄過全身,令他情不自禁地撫上粉頸。
潘友竹似乎也樂于享受片刻的輕撫,閉上了眼楮。
叭?!
突然傳來的喇叭聲驚醒他們,汪威倫迅速抽回手放在方向盤上。
潘友竹頓時羞紅了臉,靦腆地別開頭,將目光挪至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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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之後,汪威倫堅持不準潘友竹亂走動,她的活動範圍縮小,只有沙發地區。
原先潘友竹也樂得窩在沙發里享受著被服務,宛如女王般只要一個命令,服務小廝馬上隨傳隨到的感覺。
可是半天下來,她厭了。
她發現自己被局限,腳不準著地,能活動的只有頭,她的目光隨著他的移動而流轉。
她憋不住的大叫︰「我受不了!」
她站了起來,但是腳一踩在地上便傳來一陣刺痛,痛得她哇哇大叫︰「怎麼還這麼痛?」
听到她的大叫,汪威倫立即從房里跑出來,見她手撐著沙發椅把,斜著身子,一只腳縮了起來,另一只腳撐著身體。
他飛快地奔到她身邊,攙住她,強忍著怒氣低吼︰「不是警告你不要亂動,你在逞什麼能?」
潘友竹看出他的怒氣,知道自己的行為讓他非常生氣,很無奈地嘆口氣,「在沙發上坐了老半天,都快變成化石,人家受不了才想起來走走。」
汪威倫沒好氣地橫她一眼,「你忘了推拿師父說的話,難道你還想再痛一次?」她扶著潘友竹坐回沙發上。
潘友竹無奈又無辜的望著他,提到推拿師父,她猛然想起那時候的情形,她突地握住他的手,欲要拉起他的袖子。
「讓我看一下。」
汪威倫慌忙地從她手里收回手,「你要干什麼?」
「讓我看一下你的手臂。」她伸出手想攫住他的手。
他一個躲閃,讓她的手落了空。
「沒什麼好看。」他當然知道她的動機,只是沒必要讓她知道她的牙功有多厲害。
潘友竹感到泄氣,可是他的反應更加讓她的好奇。「一定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