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潘友竹隨即想到接下來一個月會發生的情形,她的臉瞬間染上兩抹紅暈。「能不能?!能不能晚一點再看?」
汪威倫拎著行李箱看著那張倏地紅通通的小臉,約莫猜出她的羞怯,空出一只大手攫住她的肩膀,「現在離睡覺時間還早,只是讓你看一看,或許……」他看了下她身上的衣服,「你可以換一套比較悠閑的衣服。」
「呃、呃、呃……」她全身僵直地隨著他的引領,穿過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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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房間,汪威倫拉開房門,「這間是房間。」
潘友竹羞怯地從他身後探出頭瀏覽房間,房間是以柔和的米白色為主,一張超乎想象的大床,鋪著粉藍色的柔軟床罩,旁邊還有一張貴妃椅和一張單人沙發,一盞微微彎垂的立燈;從客廳裝潢到房間布置,不難看出他的高品味。
「好舒服的感覺。」她越過他身邊,倒進貴妃椅里,舒服地吁了口氣。
「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汪威倫由衷感謝白御龍借他這幢別墅。
他來到她面前,「想喝什麼?」。
「嗯嗯嗯……」潘友竹想了一下,「有沒有果汁?我想喝果汁,假如沒有,我就喝白開水。」
汪威倫笑了笑,「我看看冰箱里有沒有果汁。」話落。他轉身走出去。
躺在貴妃椅上的潘友竹望著讓人又怕又著迷的大床,她的第一次……思至此,她突然害怕地別開頭。
門前出現一道溫柔的嗓音,是去而復返的汪威倫。
「沒有果汁,只好委屈你喝白開水。」說著,他走了進來。
潘友竹正好感到口干舌燥,連忙坐直身子,拿走他手中的開水,咕嚕咕嚕地灌進肚子里。
汪威倫質疑、訝然地看著她詭譎的行止,「你怎麼了?」
潘友竹握著空杯的手直直地伸到他面前。面對他狐疑的目光,她愣了下,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能下意識地道;「我我我……只是口渴。」
汪威倫看到她臉上那一閃而逝的驚慌。
他從她手中拿走杯子,放在一旁的矮茶幾上,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你在害怕什麼?」
「我在害怕?」潘友竹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抹假笑,「哪有,你想太多了!」
「是嗎?真是我想太多了嗎?」他的手突然伸向她的臉龐,手指輕拂她的臉頰,感受那細女敕的肌膚是否和他揣測的一樣。
潘友竹感覺到一陣戰栗奔竄至她的全身,她緊張的別開頭,「會不會覺得……太快了」
太快?是她主動找上他的耶。
汪威倫覺得好笑的抽回手,冷靜地說︰「沒關系,慢慢來,反正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
今天不過是第一天,她就已經快被自己的膽戰心驚給嚇死了。
她吐出一口長而顫抖的氣,「對,來日方長。」
汪威倫怎會看不出她的緊張,為了不讓她將所有神經繼續繃緊,他知趣地起身,「你休息一下,吃過午飯帶你到附近走走。」
一听到他要離開房間,她暫時卸下全身警戒,欣然地猛點頭,「好。」
汪威倫點點頭走出房間,並輕輕地將門關上;就在門合上的當兒,他听見里面傳來一聲重重的吐氣。
忍不住,他的唇邊勾起一抹訕笑。
扁憑這一點,他便可以大膽的說,她至今還是個純潔無瑕的女孩,至于為什麼會找上他,而且還是指名牛郎,他就不得而知。
不過沒關系,終有一天,他會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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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白御龍派人送來的食物,這些東西只需要微波即可。
陣陣誘人的香氣隨著空氣竄入房間,潘友竹循著香氣來到廚房,看到他正將菜放在桌上。
她感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會做菜?」
汪威倫微笑地搖頭,「全都是外面的餐廳前一天送來的,我只是微波一下。」他轉身從微波爐里端出另一道菜,「可以吃飯了。」
潘友竹喜笑顏開的端坐椅子上,「東西吃完怎麼辦?」
汪威倫將碗筷放在她面前,「這些不需要你擔心,幫忙裝飯,可以吧?」
「喔,這一點我辦得到。」潘友竹馬上從椅子上跳下來,拿了兩個碗裝滿了飯,一碗放在他面前,她則端著碗坐回位子上,看著眼前讓人食指大動的佳肴,「吃飯前不必禱告吧?」
「不用。」汪威倫淡淡地笑。
潘友竹食欲極佳,毫不客氣的大塊朵頤起來。
汪威倫眯眼不時的偷窺潘友竹的模樣,她擁有一雙晶瑩明亮的大眼楮,披肩的長發向後扎成馬尾,模樣清新可人。
他在想,是否有男生曾經當著她的面贊美過她?
「我吃飽了。」潘友竹滿足地放下碗筷,望著他。
她吃飯的速度怎麼這麼快?汪威倫繼續吃著飯。
「你說吃過飯要帶我到附近走走,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潘友竹手肘靠著桌上,雙手托腮地瞅著他。
汪威倫夾了一口菜放在碗里,「這里要看山有山,要玩水有水,你想玩什麼?」
倏地頓了一下,他遲疑地盯著她,「你該不會想說要去逛街吧?」
「我不喜歡逛街。」潘友竹搖搖頭,腦後的馬尾像鐘擺似的左右搖晃。
「那就好。」汪威倫繼續扒碗里的飯。
潘友竹不解地看著他,「什麼叫那就好?」
「你不要忘了,萬一被熟人發現?!你騙人的諱言豈不是要被拆穿?」
「噢。」她收回雙手,靠回椅背,「說的也是。」
汪威倫心里隱隱訕笑。
不要說她怕被人家發現,他更怕被狗仔逮到蹤跡。
不一會兒,他放下碗筷。「我吃飽了,你先到客廳坐一下,等我收拾好碗盤就帶你出去走走。」
「好吧。」潘友竹推開椅子,起身走向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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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邊走出廚房邊問︰「想好要去看山還是玩水?」
潘友竹懶洋洋的斜趴在沙發上,頭靠在椅把上,搖著頭,「不知道。」
汪威倫在她面前蹲下,手撫著她的頭,「依我看,你連出門的都沒有。」
溫暖的大手壓在頭上,潘友竹感覺到從頭頂而下不是壓迫,而是一種溫柔的撫慰。她挑了挑眉望著他,「你說對了,我不想走太遠。」。
「那就在院子轉一轉,如何?」汪威倫提出另一個建議。
潘友竹立即坐直身子,「這主意不錯。」
汪威倫起身,朝她伸出手,「那就走吧。」
潘友竹望了一下邀請的大手,最後還是決定不接受他的好意,逕自從沙發上起來,雙手還刻意地放進褲袋里。「走吧。」
汪威倫略顯失望的苦笑,收回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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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友竹和汪威倫一前一後的走到屋外。
潘友竹仔細環視日式庭院,「在台灣能看到這種庭院是少之又少。」
是嗎?
這一點汪威倫就無法回答,畢竟他回台灣的次數有限。
他緩步走到她身邊,試圖接近她,「在這里可以完全放松心情。」
潘友竹仰起頭望著悄然欺近身邊的人,「你常來這里嗎?」
汪威倫抿著嘴微笑搖頭,他感覺得到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敏感受驚的兔子,只怕一個小小的舉動便會嚇壞她。
潘友竹將視線挪回正前方,雙手環抱在胸前,「多可惜,擁有這麼好的地方,卻不常來。」
汪威倫但笑不語。
突然,潘友竹轉身,一雙充滿迷惑的明眸望進深邃幽黑的瞳孔,「那包養你的女人都會把你帶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