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來不及搞清楚他話中之意,他已經步出門外,關上了門,只听見喀的一聲,門又被鎖上!
洪思佳焦急的追上前,用力槌打著門,大喊︰「放我出去,你到底想干什麼?」
一個冷酷、嘲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以為我會輕易放你走嗎?你還是乖乖地待在里面。」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直到我決定如何處罰你為止。」
處罰?
「不!你沒權利這麼做,放我出去!」洪思佳拼命吶喊,用拳頭敲著厚厚的門。
「盡量叫吧,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理會,這里除了我之外,沒人敢放你走,而且鑰匙就在我的口袋里。」
洪思佳心慌的大聲敲打和叫喊,但都徒勞無功,只听見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絕望的緊咬著唇,身體從牆邊滑坐地面,沮喪的淚水悄然滑落,「他怎能把我像犯人一樣關起來?」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她絕不會跟他斗的。
不一會兒,個性倔強的她站了起來。與其坐在地上自怨自艾,還不如打起精神為自己找出路,她不信這個房間沒有其他的通路或是可以離開的窗戶。
只是,在她搜尋近一小時後,她不得不對自己宣告失敗。
這里除了那扇門之外沒有其他的通路,只有一面大大的、上了鎖的落地窗。
很顯然的,她根本無路可逃,她不得不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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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思佳緊張不安地坐進一張黑色皮椅,試著不去看擺在正中央的黑色大床,不耐煩地頻頻看手表上的時間。
他到底想把她關在這里多久?想起他離去時冷酷的警告,他到底要用什麼方法處罰她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她己等得快抓狂。
罷剛半睡半醒的窩在椅子上打盹,最後是脖頸酸痛的醒過來,她立刻睜大眼楮緊緊鎖住那扇門。
她相信古越漫隨時會闖進來,然後洋洋得意的宣布她的命運。
她全身緊繃地注視著前面那扇門,一分一秒的過去,又過了半個小時……
絲毫沒有動靜,依然不見他的人影。
「該死的家伙!」她心慌不安地詛咒。
也許是因為她一直處于緊繃狀態,全身酸痛的肌肉發出警訊,要她休息,而面前那張大床彷佛也在跟她頻頻招手。
懊死!不行!
寧可全身的肌肉僵硬也不能爬上那張床,萬一他突然出現,看到她正躺在那張床上,那豈不是正合了他的意,讓他更有藉口譏諷她!
她渾身發疼的等待著他的出現……但是他始終沒出現,而強大的壓力、疲倦與緊張不斷地啃蝕她的意志,最後,她終究體力不支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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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鑰匙的轉動聲驚醒了洪思佳。
「早,昨晚睡得還香甜吧?」古越漫推著一部手推車進來,手推車上擺滿香氣四溢的早餐。他對她展露一個燦爛的笑容,進來之後很小心的又鎖上門,然後將鑰匙丟進口袋里。
半睡半醒的洪思佳立即警覺地醒過來,赫然發現房間里充滿金色耀眼的光芒,她眯著眼楮看了一下時間。
早上十點?
經過一夜折騰她好不容易才睡著,她掙扎著從椅子上坐正,重整心情武裝自己。
「你一定餓了吧?我替你把早餐送過來。」他嘴遏勾著一抹邪肆的淺笑。
她不領情地哼道︰「我不餓,留給你自己吃,我只想離開這里。」
「現在可能還不行。」他又是一笑,搖搖頭。
「為什麼不行?相信無論任何一個國家都有法律,法律上不會同意你隨意拘留人,尤其是在對方極不願意的情形下。」抑不住的怒火如火山爆發般朝他吼去。
他全然不在意她的怒火,「是嗎?你非法潛入我的房間,我還未清點是否有遺失東西,我怎能就這樣將你送進警局呢?」頓了一下,一抹別具深意的詭笑自他的唇遏微微揚起,「千萬別恩將仇報,如果我現在將你送進警局,以我在此地的名望,試想,他們會怎麼對付你?」
洪思佳完全傻愣!
他誣控她——小偷?
「卑鄙!」洪思佳咬牙切齒的迸出咒罵。
「要不,還有另一個辦法。」古越漫露出饒富興致的笑,拍拍胸前的口袋,「有本事,就從這里拿走鑰匙吧。」
看似容易,但絕對不可能辦到!
「你——」羞怒交加眼巴巴的瞪著他。
「別胡思亂想了,聰明的話就過來吃早餐,若是想跟我繼續斗下去,最好要保持絕佳的體力和精力。」他漾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不!我寧可餓死也不要吃。」滿腔怒氣難以發泄。
他無奈地聳聳肩,「隨便你。」他彎下腰,從手推車下拿出一包衣服丟至大床上,「我想你或許用得著。」
看著平坦無皺痕的床罩,他彎唇淺笑,「你何苦要折磨自己,你可以睡在床上,而且我向對你保證,那張床非常的舒服。」
洪思佳憤怒銳利地瞪著他,咬著牙以過分禮貌的冷語回答︰「我沒有隨便睡在男人床上的習慣。」
他淡然輕笑,「你是怕我會闖進來吧?」
「哼!」洪思佳將頭轉開,雙手保護性的交叉環在胸前。
「放心,我睡在隔壁,我不會貿然騷擾我的囚犯。」古越漫譏誚地道。
洪思佳怔怔地看著他,發現他臉上露出的是有趣促狹的表情,突然間她明白了他對她的懲罰是什麼。
筆意讓她不安的獨自在此過一夜!
她氣急敗壞的開口大罵︰「虐待狂!」
迸越漫毫不在意,撇下火冒三丈的洪思佳,逕自來到一面牆前,伸手按了一下觸控,那面牆緩緩往兩邊敞開,出現一間讓人驚嘆的穿衣間。
她昨天為什麼沒發現這間穿衣間?
「你要先用浴室,還是我先用?」
什什什……麼?她的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
見她沒回應,他抓了一套衣服轉過身說道︰「你先吃早餐,我先用好了。」
「你說什麼?」洪思佳氣沖牛斗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溫溫的笑,指著手推車上的早餐,「你先吃早餐。」他拎高手中的衣服,「浴室我先用。」隨即走向浴室。
她生氣的瞪著他。
他驀地回頭朝她淡然一笑,「我很快,不會佔用太久的時間。」他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洪思佳只能沮喪地站在原地。
這又是另一種懲罰?
看來他非常享受這種報復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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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避手推車上擺滿令人垂涎三尺的早餐,可是她的胃緊繃得無法容下一丁點兒東西,她只想趕緊離開這里,離開這可怕的惡魔。
洪思佳故意裝作沒听見浴室傳來的愉快歌聲和嘩啦啦的水聲,她在房間里踱著步,就像一只被關在籠里的困獸。
終于,浴室的門喀的一聲打開。
她正好站在門口,瞪眼看著他從氤氳的浴室里走出來。
迸越漫回看了她一眼,彎起唇微笑,「等不及了?我好了,該你。」
她動也不動地瞪著他,「听著,我已經受夠了,現在就放我出去。」
他當作沒听到,逕自來到手推車前,手指輕敲自己的嘴唇,「我廚師的手藝你不喜歡?」
誰管你廚師的手藝好不好!
洪思佳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雙拳緊握垂在身體兩側,咬牙切齒的低吼︰「放我出去!」
他連眼都不抬,嘴里發出嘖嘖聲,「真是暴殮天物。」
洪思佳頓覺怒火瞬間又上升,他故意忽視她、輕視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