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Lucky卡兒
每每著手寫序就是我頭發脹、發疼的時間,真不知道是哪位發明一定要在小說里安插序這玩意兒?
寫小說,天馬行空、腦力激蕩,獨獨寫序是件棘手的事,偏偏我現在身處一個安靜、幾乎沒有朋友打攪的地方,想發生好笑、可惱的事幾乎是零。
現在所能談的可能只有我的狗狗──Lucky。
我媽前陣子不斷取笑我,她說︰「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Lucky很榮幸地跟我扯上邊。
起因──Lucky生病。
生病就要吃藥,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偏偏Lucky和我有個同樣的毛病──
不吃藥。
牠不吃藥的程度比我還要離譜,我將藥塞在香腸里、熱狗里,牠老兄可真行,將整團的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碎,再吐出來,將香腸或是熱狗吃掉,藥就遺棄在一旁。
我一怒之下,拜托獸醫將藥磨碎,這樣牠總不能再將肉團吐出來,只吃肉不吃藥吧?
牠比我還倔,干脆鄙棄香腸和熱狗,一口都不吃。
莫可奈何下,我知道牠偏愛甜食,尤其是紅豆餅,我將藥粉塞進紅豆餅,牠居然能硬下心不看紅豆餅一眼。
最後在束手無策之下,我只好將藥混在狗食里。
懊惱的是,牠強大的決心打敗我的處心積慮,索性連狗食都不吃,就這樣足足餓了兩天。
我于心不忍,投降了,不再將藥摻在狗食里。可是連著兩天看牠依然堅持不踫狗食,我不禁納悶,牠真的不餓?
可是又看牠一臉饞樣,就偏偏不吃牠專用碗里的狗食,將狗食放在手中喂牠,牠又大口大口的吃。
最後找到原因,原來牠忌諱我曾經摻藥的狗碗,我只好當牠的面將那只狗碗丟棄,換一只新的,牠才放心的大啖狗食。
真是只心機重的狗!
楔子
拉斯維加斯金殿飯店外的瀑布椰影,入夜後變成發怒的火山,熊熊烈焰伴著岩漿,照紅一張張旅客驚喜的面龐,過了幾分鐘後,火勢遁走,又恢復原貌。
這就是拉斯維加斯賭城飯店吸引顧客的噱頭。
走進賭場里,沒有窗戶、不見時鐘,只有炫目的燈光和吃角子老虎掉落銅板的叮叮當當聲。
除了吃角子老虎外,琳瑯滿目的各種賭法令人眼花撩亂。
擲骰子賭區,連連的驚喜尖叫聲引人側目。
一群賭客將其中一張擲骰子台圍得水泄不通,不明就里的人還以為有人中了大獎。
大獎?
沒錯,在拉斯維加斯,只要財神爺肯眷顧你,就連挖到金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七點,七點,七點……」
台子旁的圍觀者隨著女人擲骰子的動作,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噤若寒蟬。
裴佩揉搓握在手中的骰子,對著骰子哈口氣,輕聲低念︰「天靈靈,地靈靈,諸位神佛賜我好運。」接著,她擲出手中的骰子,大聲嚷嚷︰「七點!」
擲出的骰子在台面上滾呀滾──
她不住低聲喃念︰「七點,七點,七點……」
就在骰子停止轉動的一刻,站在台子旁的服務生的眼珠子只差沒當場掉出來,大聲報出︰「七點。」
霎時,現場爆出一陣足以掀開賭場屋頂的歡聲雷動尖叫。
服務生將裴佩贏得的籌碼用長長的推桿推到她面前。
裴佩望著從平地漸漸堆成小山丘的籌碼,笑得合不攏嘴。
她的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掃向旁邊的暗門──
目標出現了。
裴佩賴在擲骰子台遲遲不肯離開是有原因的,苦苦守候終于讓她等到了!
她就不信,威爾斯那家伙會窩在暗門里的辦公室不出來。
斑大金發的威爾斯面帶笑容伴著一位黑發頎長的中國男子走出辦公室。
「古先生,你的房間我已經吩咐他們為你準備好了。」
「好,我去休息了。」古越馳勾唇淡笑。
「要不要先玩兩把再上去?」威爾斯奸猾的試著引誘古越馳。
迸越馳冷峻的搖頭拒絕,「我對賭博沒興趣,我直接上樓休息,記得幫我訂妥明天回台灣的機票。」
威爾斯的如意算盤沒得逞,莫可奈何的雙肩一垂,「會的。」他佇立在原地目送古越馳離開後,也沒折返辦公室,反而走向賭場入口處。
裴佩詭譎的咧嘴一笑。
太好了,威爾斯終于離開,而且還是離開賭場,她可等到機會了。
「小姐,請下注。」台子旁的服務生輕喚,提醒她。
裴佩拉回沉浸在喜悅的心魂,雙手將面前的籌碼往前一挪,「不玩了,幫我換現金。」
一句不玩了,四周圍觀的賭客先是感到一陣莫名其妙,接著發出惋惜的嘆息,打鐵要趁熱,她卻見好就收。
裴佩沒空理會他們,擠出人群到女士的化妝室。
賭城就是賭城,就連化妝室的裝潢都極盡奢華,四周環繞著淡淡的清香,她推開一間廁所的門,就直接坐在馬桶蓋上凝神沉思。
威爾斯只是暫時離開,她要用什麼方法潛入他的辦公室,拿到那顆舉世無雙的惡魔之眼?
只要拿到那顆惡魔之眼,家里的女乃女乃、爸爸、媽媽,叔叔、伯伯,舅舅、阿姨才不會逼她嫁人。
上流社會聯姻講求門當戶對,他們神偷之家也不例外。
偏偏家里相中的女婿是東南亞第一神偷柴之風之孫──柴影。
當她看到柴之風所提供的相親照片時,差點沒當場昏倒在地,那種長相居然還敢拍照?
小小的眼楮、高高的鼻子、大大的嘴巴,全身干巴巴找不到一兩肉,簡直無一處能看的。
說穿了,那張相片貼在門上可以避邪,貼在床頭可以避孕!
苞他結婚,這輩子光是收驚的錢就足以蓋間大樓,姑女乃女乃她這輩子絕不會委屈自己嫁給這種人,虐待自己。
廁所門上驀地傳來非常輕微的敲門聲,「小姐,妳還好吧。」
「噢、噢,我馬上好。」裴佩收回神,撇一撇嘴。
馬桶蹲久一點,居然還有人催。
她不忘裝裝樣子,按了一下抽水馬桶,走出廁所走到洗手台前洗手,旋即走出化妝室。
環顧四周,她發現原先圍觀擲骰子的賭客因為她的消失已經一哄而散。
轉移目標之計成功!裴佩暗地竊喜微微翹起絳紅的小嘴。
隨即,她悄悄地挪動雙腳來到暗門。
突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一名保全大漢橫在她面前。
「小姐,妳走錯方向。」
裴佩傻笑著看了他一眼,「唔,那請問……」
她伸出手指指向大漢的頸項,預先藏在長指甲里的麻醉細針刺入大漢頸部。
三秒不到,他的頭垂下來,整個人即將癱軟在地。
為了不驚擾其他保全人員,裴佩立即用身體掩人耳目的撐著大漢。
「媽呀!這麼重,像豬一樣。」她咬著牙咒罵。
費勁地將保全大漢推到牆邊坐下,裴佩大大吐口氣,手指戳著他的頭,「你該減肥了。」她雙手一拍,敏捷地閃進威爾斯的辦公室。
望見藏在四周角落的攝影機,她機警地蹲下來閃躲攝影機的追蹤,一雙骨碌碌的美眸環視辦公室四周,揣測威爾斯可能藏寶的地方。
她宛如雷達般精準的眼楮很快偵查到藏寶處,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當她準備潛行之際……
牆上的紅燈莫名地亮了,還靜悄悄的像跑馬燈似的轉呀轉。
糟了,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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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先生,我派一位小姐過去為你服務。)
派小姐來服務?
少來了!他還不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迸越馳冷冷嗤笑,回復打來電話的威爾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