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常露出玩味的訕笑,「又讓妳上了一課。」
「上課?不了,我對你們這種互要心機的做生意方式……沒興趣。」她一口回絕他的好意。
這話令他感到好奇,「那妳做生意的方式是如何?」
「一句話--阿莎力。」柳月蝶坦言無諱。
程季常饒富興味地皺著眉頭注視著她,「妳不擔心有風險?譬如賴帳……」
「至今還沒發生過。」柳月蝶洋洋得意地說著。
「噢?」程季常迷人富有磁性的聲調里藏有一絲笑意。
「你不信?」她微慍。
程季常瞧見稍微變臉的人兒,連忙舉起雙手,勾起嘴角無聲地綻放出一抹狡獪的笑容。「我沒說不信。」他忙不迭地解釋。
明明看到他不信和表情含有一絲諷笑,柳月蝶當下真想向他那張俊臉揮拳,但她還是強忍下來,頭一甩,將目光挪移到別處。
他又激怒她了!程季常抿嘴偷笑,忽略由不遠處投射來的一道心懷不軌的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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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廳,迎面而來的是陣陣徹骨的冷風,柳月蝶本能地拉高領子,「好冷。」她的嘴唇忍不住顫抖。
「靠近點就不覺得冷。」程季常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柳月蝶木然地抬頭望他,想推開他卻又有些不舍,內心矛盾的念頭形成拉鋸戰。
靶覺到她矛盾的情緒,程季常覺得好笑的看著她,「別怕,我又不是吃人老虎,再說我只是出于好意,萬一妳感冒了,我要如何跟妳的員工交代?」他流連在她嬌俏臉蛋上的目光透出縷縷溫柔。
他說的不無道理,令柳月蝶無言反駁。「好吧。」
出國前他不斷叮嚀她要帶件厚衣服,只是她沒想到瑞典這麼冷。
程季常伸出手臂將她緊緊圈住,一種從未有的感受溫暖著全身近乎冰冷的她。
「還冷嗎?」他的聲音如暖暖的冬陽,溫暖了她。
「好多了。」她開始喜歡這種被呵護的感覺。
冰冷的空氣似乎凍結了他們之間的氣氛,程季常可不喜歡這樣的安靜,柳月蝶不是個默然不語的女孩。
「喜歡瑞典嗎?」他試圖找話題。
「你說什麼?」她的思緒早已不知道飛到幾萬里遠,他們緊貼在一起的溫度讓她有些恍神。
「告訴我,妳在想什麼?」程季常似笑非笑,手指輕輕畫過她的鼻尖。
柳月蝶皺起眉頭凝視眼前溫柔的程季常,「我覺得你好奇怪。」
她是怎麼了?答非所問。
「我很奇怪?」程季常頗感訝異地睜眼笑看著她,「我有哪一點令妳覺得奇怪?」
柳月蝶認真的打量著他,煞有其事地猛點頭,「你現在好像是被解放的小鳥似的。」
「我像小鳥?」這樣的評語他還是初聞,听起來既新鮮又有趣。
「你走出台灣……心情更開朗。」她仰頭望著他,笑容有著揶揄促狹。
程季常仰天放聲大笑,眼中有著笑意。「真希望唐毅能听到這句話。」
柳月蝶握緊拳頭輕搥面前的厚實胸膛,嬌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我做惡人啊。」
程季常倏地斂起笑容緊擰劍眉。
十幾個老外殺氣騰騰地從四面八方走向他們,程季常機警地警戒,試圖不驚動柳月蝶,可是很難。
柳月蝶發現程季常全身瞬間僵直,抬頭欲要問時……
「程先生。」一名外國佬直視程季常,露出鄙笑。
丙然是沖著他而來!「我就是。」程季常泰然面對,毫無懼色。
柳月蝶蹙眉瞇著眼旋身兩手扠腰,迎視這群沒禮貌的外國佬,「有何貴干?」她的口氣不太好。
此刻氣氛緊張,他可不想看見柳月蝶受傷,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喚︰「小小。」
程季常想拉開柳月蝶,卻被柳月蝶猛力拉到身後。
柳月蝶擺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強悍之姿。「站在我後面。」
看出柳月蝶之意,程季常噤若寒蟬地掩笑退至柳月蝶身後靜觀其變。
「請問,你們找程先生有何貴事?」柳月蝶瞇眼,沒有一絲善意。
外國佬輕諷的目光越過柳月蝶對上程季常,「一個大男人躲在女人的背後不覺得可恥嗎?說你們東方男人是病夫……」外國佬嗤之以鼻發出諷笑,「一點都不為過。」
筆意刺激他!程季常冷笑地瞥他們一眼,認為他們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喂,你們說夠了沒?」柳月蝶皺著鼻,一拳擊向侮辱東方男性的外國佬。
外國佬錯愕地抱著肚子往後退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柳月蝶。
柳月蝶一個箭步飛快來到愕然的外國佬面前,豎起一根手指凶狠地逼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外國佬覺得好笑地看著她,不屑地撥開面前的手指,「剛才我只是一時疏忽讓妳得逞,就憑妳矮不隆咚的身材也想威脅我?滾一邊去!」
他說到柳月蝶的痛處。
說她個子小?分明找死!
外國佬大手一揮。
柳月蝶眼明手快瞬間攫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外國佬慘叫出聲,眸底充滿驚訝。
「你竟然敢說我矮不隆咚?」柳月蝶怒瞪著他,哼一聲,瞄準他的月復部狠狠地踢下去。
砰!外國佬飛了出去,硬生生撞上牆壁,五官扭曲從牆壁上滑落到地面。
在一旁圍觀的外國佬個個驚愕地看著柳月蝶,不服敗在嬌小的她手上,表情猙獰地紛紛舉起雙手齊擁而上。
柳月蝶毫不思索地擺好架式,不屑地撇一撇嘴,「不服氣?太好了,一起上讓我省力省事。」
程季常緊挨著柳月蝶,犀利無比的目光宛如利刃直射向圍繞在柳月蝶身邊的外國佬。
他絕不能讓柳月蝶受到一點傷害,但是憑柳月蝶的身手,他有自信這幾個人絕不是柳月蝶的對手。
「小小,我幫妳。」
柳月蝶撇一撇嘴,嘲謔的回頭瞅著程季常,「你還是站遠一點,別在我身邊礙手礙腳。」她伸手將他用力一推。
外國佬受不了刺激,一擁而上!
柳月蝶不是省油的燈,一記左鉤拳、連環奪命踢,不消多久的時間就將幾個外國佬打得東倒西歪、;落花流水,相對的,她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
、程季常在暗地里哂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外國佬這一次不僅可以大開眼界,也應該不敢再小覷女人的能耐。
柳月蝶雙手往腰上一扠,刻意睜大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楮,「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她擺出一副母夜叉的模樣。
程季常真想捧月復大笑,柳月蝶不必多問他也能猜出幕後的指使人是誰。
「沒有人指使,是我們自己的主意。」外國佬堅持不吐實情。
「真夠義氣,哼!」
柳月蝶譏諷嗤哼一聲,提起右腳對準外國佬的身體。
外國佬往後一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衣服內掏出一把閃著駭人光芒的利刃。
柳月蝶一怔,抽回右腳。
就在柳月蝶動作停頓的瞬間,只見外國佬手中的刀已飛出去。
程季常沖向柳月蝶,抱住她、緊貼著她的身子、雙手圈住她的腰,一個轉身……
「啊!」艾琳達驚叫一聲。
艾琳達不知何時來到現場,目睹眼前驚悚的一幕。
柳月蝶了得的功夫讓她大開眼界,難怪程季常聘請柳月蝶做保鏢。
癱在地上的外國佬吃力地爬起來竄逃。
彼不得慌張竄逃的外國佬,艾琳達回頭望向程季常和柳月蝶,「你們有沒有受傷?」她驀地睜大眼楮看著程季常,手指著他的腿抽氣,「你受傷了。」
他受傷了!柳月蝶驚愕地偏著頭瞅著緊摟著自己的程季常,焦急的檢查他全身上下,赫然發現一把刀插在他的大腿上,鮮紅的液體汩汩而出。柳月蝶陡然花容失色,攙扶住程季常,「你、你……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