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上輩子準是妓女,真是可惡!」
田浚顧不得面子,忿然大步走過去,狠狠地瞪他們一眼。
「赤龍,你身為飯店經理,公然在大廳里與女人親熱,是不是有損飯店的形象?」
麗雅錯愕地在赤龍的懷里顫抖。
赤龍大方地放開麗雅,並在她耳邊輕語︰「妳先離開。」
麗雅溫柔地點頭。「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嗯。」赤龍含情脈脈的看著麗雅離去,眼中盛滿愛戀。
此情此景看在田浚的眼里非常刺眼,他真恨不得當場掐死她!
當麗雅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時,她不僅對他嫣然一笑,還對他擠眉弄眼,這一刻他真恨不得揪著麗雅和赤龍,將他們丟出飯店外!
這女人的行為反復無常,讓他無法忖度,真是畢生少見。
赤龍滿面笑容地看著臉色鐵青的田浚。
「我就說嘛,不要自我膨脹,相信你已經親眼目睹了,你還能說麗雅正和你熱戀嗎?」
田浚瞪著赤龍,兩眼有如利箭般狠狠地盯著他。「別以為一個吻就能否定我和她的感情。」
「哼!輸不起的男人。」赤龍不屑地嗤之以鼻。
田浚氣得滿臉通紅。「我沒有輸!她又沒答應嫁給你。」
赤龍攤攤手。「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事實明明都擺在眼前……」
田浚不理會赤龍的譏諷,忿然轉身離開。
他可咽不下這口氣,麗雅居然耍弄了他!
赤龍顯得有些愕然。看著田浚臉上明顯的怒氣和之前的理直氣壯,他不禁懷疑,難道麗雅是個劈腿族?
不行!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麗雅當著他們的面表明態度,他不喜歡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免得破壞他和田浚的兄弟之情,除非他和田浚其中一人肯退讓……可是他對麗雅已經情根深種,是不可能將麗雅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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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麗雅出馬,事情就是比她順利許多,短短幾十分鐘就鎮定目標,讓她輕輕松松地洗劫獵物的房間,縱然收獲沒有昨天那對老夫妻來得多,卻也不無小補,至少沒有空手而回。
貞雅不似麗雅那般,每次都會將戰利品攤在床上,慢慢享受到手的喜悅,一旦得手,她會刻不容緩地藏好贓物。
突然響起的門鈐讓她一陣心驚,隨後笑了笑。「麗雅和我愈來愈有默契。」
她毫不思索地走到門邊,緩緩開啟。
當她看清楚站在門外的人是田浚時,笑容頓時僵凝在臉上,隨之而起的是驚慌和恐懼。
「是你?」
「妳很失望?」他的話幾乎是從齒縫間進出。
貞雅的思緒變得紛亂,只能故作鎮定地問︰「你又有什麼事?」
「我要見妳。」他的聲音顯然經過控制,但語氣里的憤怒卻掩飾不了。
貞雅驚訝之余難掩慌亂,因為麗雅可能隨時會回來。
「現在你已經看到我了,可以離開了吧?」
「不行,我要妳今天把話講清楚。」
田浚以身體抵住門,不讓她把門關上。
「你要我把什麼話講清楚?」貞雅急急反問,她擔心事情會穿幫。
「就是我和妳之間的感情。」他威脅地推開門,朝她走近一步。
貞雅眼看情形愈來愈糟糕,頓時血色盡失,她在情急之下以身體擋住他。
「你貿然闖進我的房間,萬一被別人撞見,你要如何解釋?」
「我才不怕!」他豁出去了。
「你不怕,我怕!」貞雅大吼一聲,隨即以嬌媚的笑容相迎。「不如這樣,我們到你的住處談。」
「我的住處?」田浚訝異于她的提議。
「對呀,你不歡迎嗎?」貞雅極力露出一抹嫵媚的嬌笑,用縴細手指輕撫他的下顎。
田浚深深吸了口氣,雖然她的提議讓他樂不可支,但是他無法理解她瞬間的轉變,不過這樣的誘惑實在難以招架。
「好,就在飯店頂樓,妳若是不來呢?」
「要是不相信我會到,那你現在就押我去你的住處,問題是……這麼做會不會太過明目張膽,有損你的形象?」
「這……」他不否認她的顧慮是對的,也驚訝于她細膩的心思。「好,我現在回去住處,妳若十五分鐘內未來,我真的會來押妳上去,到時候我會不顧任何形象。」
「好,我一定會出現。」貞雅露出一抹足以顛倒眾生的笑聲。
田浚雖然猜不透她的用意,但是他願意信她一回。
「我等妳。」語畢,他轉身離開。
貞雅連忙掩上門重重地吐了口氣,忍不住喃喃咒罵︰「真要命!怎麼老是遇上這種麻煩事!」
餅了沒多久,門鈴又響起,剛才緊張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平撫,這道鈴聲嚇得貞雅不禁大叫出聲︰「啊!」隨後她深吸一口氣,打開門。
麗雅敏捷地閃進房里。「我剛才在門外听到妳的叫聲,妳是怎麼了?今天的戰績如何?」
貞雅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小姐,妳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請問我要先回答哪一題?」
麗雅發現貞雅的忐忑不安,她擔憂地問︰「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
「沒錯!這個麻煩還在等我。」貞雅的語氣充滿無奈。
麗雅不解的看著貞雅。「什麼麻煩?」
「田浚!」
話一說完,貞雅撇下一臉困惑的麗雅,忿忿地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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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雅有如赴刑場的犯人一樣,忐忑不安的走向田浚的住處,她無法預知接下來所要面對的情況。
她站在門前,猶豫著該不該按門鈴。
這時,房門霍地打開--
「妳還是來了。」田浚直視著她。
貞雅極力克制內心的彷徨與不安,鼓起勇氣踏進他的房里,房間之大令她咋舌。
「想喝點什麼?」田浚的態度冷淡,似乎有意疏遠她,刻意在他們之間隔開一道鴻溝。
「隨便。」貞雅淡淡地響應。
其實,他的冷淡反而減輕她心里的壓力。
田浚為她斟了一杯濃烈的威士忌。
「妳還真守信用,十五分鐘內就到。」
貞雅從他的手中接過威士忌,卻一口都沒沾,只是握在手中。「我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我還知道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好個言而無信,那妳為什麼沒有信守承諾?」田浚極力壓抑的怒氣此刻全部宣泄出來。
「我對你說過什麼?」貞雅企圖裝傻。
田浚大步來到貞雅面前,取下她手中的酒杯,他憤怒的捏住她的下顎。
「妳說過妳喜歡我,這句話言猶在耳,可是妳下一刻卻迫不及待地投入赤龍懷里,這就是妳所說的信守承諾?」
他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諷刺,最重要是醋味沖天。
貞雅已經明白他憤怒的原因。
「喜歡你跟另覓情人,這應該是兩碼子事,再說喜歡歸喜歡,我又沒答應一定要嫁給你。」
她知道這麼說一定會激怒他,可是她卻忍不住想挑釁他。
「什麼?」田浚以為自己听錯了。
「你沒听清楚嗎?這是兩碼子事。」稍早的忐忑不安在這一刻已不見蹤影,她處之泰然地看著氣呼呼的田浚。
「這不是兩碼子事,根本就是同一件事。」田浚氣急敗壞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不準妳再親近赤龍。」
「不準?」貞雅諷刺一笑。「你沒資格限制我交什麼樣的朋友。」
「妳和赤龍公然眉目傳情、勾三搭四,他才不是單純的朋友。」田浚忍不住咆哮出聲。
貞雅抬高下巴,傲然地瞪著他。「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賦予你任何權力,所以你無權限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