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手模著下巴沈思片刻,「這位雨辰先生除了骰子之外,不知道還會玩些什麼?」
「這……」石虎說到了重點,臧季珩不禁?生疑惑。「我曾經試著套雨辰的話,但是他說他會玩的賭法不多,還說出久賭神仙輸諸如此類的話,可見他一定是精于賭骰子。」
石虎不禁納悶,「雨辰」……若是個超級賭徒,一定不可能僅精于賭骰子;他倏地?眼,「要不要哪天測試一下這位雨辰先生是不是真的只懂得賭骰子?」
「你是說……」臧季珩詫異石虎會有此提議。
「沒錯,我正有此意。」石虎點頭承認自己。
臧季珩同意石虎的提議,因為他也想試探出「雨辰」……到底有多少本事。
經過一晚的休息,雷震焰一早醒來便覺得精神飽滿。
他坐在客廳的一隅,思忖今天是否要進Casino。
他上次在Casino造成的騷動相信已令綠洲飯店的員工?之緊張,若是今天他再度進入Casino,是不是會讓綠洲飯店的職員們精神?之緊繃?
桓娥神情慵懶地走出房間,驚見坐在客廳一隅的雷震焰,故意放輕腳步接近他。
「你起床了啊!」雷震焰抿著嘴露出一抹微笑。
桓娥挫敗地輕嘆一聲。「真是服了你,我故意放輕腳步還是被你發現。」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她?起頭望著他,「你在想什麼?」
他挪動一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在想,今天要不要去Casino。」
桓娥乍聞他的想法,立即坐直身子傾向他,「你打算再進Casino?」
「嗯。」雷震焰點頭,「畢竟綠洲飯店是間頂級的觀光飯店,我們若是想要潛入飯店內部是難上加難。以我的想法,唯一可行之計就是讓Casino大亂,亂了自然會有人出面,到時候我們或許就可以查出誰在覬覦綠洲飯店。」
「真的可以嗎?」桓娥被他的想法嚇一跳。
「我若是將Casino搞得天翻地覆,你想覬覦綠洲飯店的那個人會不緊張、不出面嗎?」
桓娥思索片刻,「那個人會緊張,這倒是真的,至于出面……這個可能性大嗎?」
「為什麼不會出面?」雷震焰反過來質疑桓娥的看法。
桓娥起身,低著頭在房里踱步、思索,「你想想看,若是這個人出面,豈不是自曝身分?」
「這話也不無道理。」雷震焰也覺得她說得有理。
桓娥瞅著雷震焰,懊悔自己把話說得太直接。「你不要想太多,或許事情會有出乎意料的結果,也許你的方法是最可行的。」
雷震焰微微一笑,「不要想太多,我們在這兒光是揣測也不是辦法,等一下還是去Casino走一遭。」
「為什麼?」桓娥不解。
「哪有人來綠洲飯店不去光顧一下Casino?你听說過有人去拉斯韋加斯不去試手氣的嗎?」雷震焰說得頭頭是道。
桓娥忍不住大笑出聲,「行了,你贏了,我們再去贏一筆,不過……」憶起晚上與臧季珩的約會,她的嬌顏登時變紅。
「不過什麼?」雷震焰笑問。
「我晚上有約會,你可不能耽誤到我的約會。」桓娥嬌聲警告他。
「你今天晚上有約會?我怎麼沒听你說?是跟誰約會?」雷震焰好奇地問道。
「哎呀!」桓娥羞赧地嬌呼。「除了他,我還會跟誰約會。」她的雙頰布滿紅霞。
雷震焰頓時大笑,桓娥毋需指名道姓,他也猜得出來今晚和桓娥約會的對象是誰。「好,你放心,絕不會耽誤你和季珩的約會。」
桓娥先是訝異地眨眨眼,隨後羞怯地嫣然一笑,「我可沒說。」她一溜煙鑽進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第5章(1)
雷震焰忍不住放聲狂笑。
丙不期然,當雷震焰和桓娥再度光臨Casino時,所有的工作人員如臨大敵般,戰戰兢兢地面對著雷震焰和桓娥。
桓娥挽住雷震焰的手臂,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今天還是玩骰子嗎?」
她還沒得到雷震焰的回復,就見關副理已翩然來到他們的面前。
必副理臉上掛著一抹極不自然的微笑,「不知道今天兩位要玩些什麼?還是玩骰子嗎?」
「不,我今天不玩骰子。」雷震焰爆出驚人之語。
桓娥不禁怔愣一下,詫異地拉扯一下他的手臂。
雷震焰自然明白桓娥的憂慮,一只手按住放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要她別緊張。
「我今天玩二十一點。」雷震焰道出駭人之語。
桓娥一听整個人傻了、亂了!一個盲人居然要玩二十一點!?
「好,請跟我來。」關副理面帶笑容地引領雷震焰和桓娥來到玩二十一點的台子。「請坐。」
和之前一樣,雷震焰迅速坐在椅子上,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
桓娥這下子緊張得手心猛冒著汗。
「先生,您目前是我們飯店的VIP貴賓,您可以選擇發牌員,不知您是否要指定發牌員?」關副理有禮貌地說著。
「不了,哪一位發牌員都行。」雷震焰搖搖頭。
一場二十一點大戰就此展開……
臧季珩收到關副理的通知,立即奔至監控室。
「石虎,他出現了!在第三十一號台。」
石虎也知道臧季珩所指的是何人,立即盯住熒光幕中的畫面。「今天他玩二十一點。」
「不知道他的運氣是否還會那麼好?」臧季珩挑起眉毛,冷冷的一笑。
石虎專心地看著畫面中雷震焰的每一個動作,但他看不到有一絲怪異。「他的手極少觸模撲克牌,不過……」他質疑地皺起雙眉。
「不過什麼?」臧季珩急著知道石虎是否已看出端倪。
「你發現沒有?每當他拿起牌時,他身邊,就是你心儀的女人,總是偏著頭在他的耳邊低語。」石虎納悶地看著熒光幕中的畫面。
臧季珩不語,目不轉楮地盯著熒光幕,發現石虎說得沒錯,每當雷震焰拿起面前的撲克牌時,桓娥總是湊到他的耳邊低語,這到底意味什麼?
若是說桓娥幫他出老千,但是桓娥的手始終沒觸踫到撲克牌。
這其中的蹊蹺真的令人玩味。
不一會兒,臧季珩收到關副理的求救訊息。
(臧經理,這里已經招架不住,該如何是好?)
難怪關副理會慌張,雷震焰面前的籌碼又堆得如山高。
「沒辦法,只好繼續,後果由我承擔。」這是他僅能下的命令,因為他根本看不出來雷震焰有任何異樣。
石虎面有難色看著臧季珩,「後果你要全部承擔嗎?」
臧季珩莫可奈何地嘆口氣,「我們兩人連手都窺探不出一絲破綻,身為飯店Casino的經理,我怎能推卸責任。」
石虎拍著臧季珩的肩膀,「不,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算我一份,到時候我也會跟干爹請罪。」
臧季珩苦笑,「怎麼?有難同當是嗎?」
「兄弟一場,再說,我身為監控、警衛部門的經理,本來就不該推卸責任,也沒道理讓你將責任一肩扛。」石虎義無反顧地道著。
臧季珩自然明白石虎的心意,畢竟他們的情誼已是如此深厚。
第一次玩撲克牌二十一點,桓娥沒料到雷震焰依然大獲全勝、滿載而歸。
摟著雷震焰的手臂走出Casino,她看到Casino里,上至關副理、下至發牌員,臉色都變得蒼白。她不禁竊喜,但仍有些于心不忍。
「震焰,依我看,我們成了綠洲飯店的不速之客。」
雷震焰一笑置之,「何止如此,依我猜想,他們一定以為我是個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