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就是喜歡那樣的童浣竹,那個溫柔嬌俏的小女人。
所以,她這樣的轉變,讓原本想放棄她而轉向凡事百依百順的童浣蓉的心思又一點一點地瓦解。
但是,才沒幾天的時間,她又開始冷落他了,不但不再撒嬌,更不再投入他的懷抱……
「憑什麼?」現在,擁有童浣竹的心的人是他安余。
「我再給你二十萬,你馬上消失。」趙以晨以為錢能解決這個問題。
「四十萬。」安余淡笑著道,笑容里滿是嘲弄。
「你少乘機獅子大開口。」趙以晨聞方微怒。
「喔,你誤會了。」安余卻搖搖頭,笑容更大,「我是說,我給你四十萬,你馬上消失。」
「你……」這是在耍弄他嗎?
「不信?我可以馬上開支票給你,只要你別在我面前礙眼。」說完,安余打開車門,準備將童浣竹放進車里。
「你做什麼?」趙以晨馬上旋身擋著車門。
「我不放下她,怎麼開支票?」安余只好又抱著童浣竹退開些。
「你別跟我廢話,我現在馬上要帶她走。」趙以晨一個箭步上前,扯著童浣竹的手腕。
「疼……」童浣竹被扯痛了,輕呼一聲。
「你小心一點,別傷到她。」安余厲眼一瞪,出聲警告。
看見他銳利的眸子,趙以晨身子一縮,「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手?」
安余收斂起鋒利的眼神,「既然我們沒有人肯讓步,那就讓浣竹自己挑吧。」
「讓她挑?」趙以晨望了醉得不省人事的童浣竹一眼,「她已經醉得連張開眼楮都有問題了。」
安余沒有理會他,徑自將童浣竹往一旁騎樓的台階上輕放,讓她坐在階梯上。
「唔……」童浣竹才被放下,便不自主地逸出不滿的低鳴。
「浣竹,你自己選吧,看要跟誰走。」安余從容地在一旁坐下來。
趙以晨見狀,連忙走到童浣竹身前,「浣竹,我們該回去了。」話一說完,便將她往懷里塞,準備抱她離開。
「不對……不對……」童浣竹在趙以晨懷里低喃道,甚至伸手推開他的懷抱,之後開始不安地掙扎,「不是……」這不是她眷戀的胸膛,不是她喜歡的味道。
然而,當安余輕輕往她身邊挨近後,那原本掙扎的雙手一踫到他結實的胸膛,她馬上像牛皮糖一樣自動往他身上黏,甚至緊緊圈住他的頸項,生怕別人又將她扯開。「對了……對了……」這才是她依戀的胸膛和愛戀的味道。
最後,童浣竹攢進安余的懷中,沒多久便在他的懷抱里安穩地沉睡。
「笨女人,你總算沒讓我失望。」安余笑了,真心地笑著,為了這個女人潛意識里的抉擇。
「你最好識相的放開她!」趙以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伸手又要搶回童浣竹。
當他準備撲上去的剎那,安余長腿一伸,往他的膝蓋上一踹,當場讓他從階梯上滾下去。
「你……」趙以里完全沒有防備,在滾落之際,腰往突起的台階撞下,疼得他連爬都爬不起來。
安余將童浣竹往懷里一帶,從容地站起身,「抱歉,我們先走一步了。」說完,他在趙以晨的瞪視下,將童浣竹帶上車後便離去。
「可惡!」趙以晨吃痛地坐起身,望著長揚而去的車子,「這個仇我會討回來的!」他牙根咬緊,雙手緊緊握拳,發出咯咯的聲響,顯示出此時心底的憤恨有多深、多濃。
第7章(1)
「唔……」頭好疼啊!童浣竹睜開沉重的眼皮,忍不住輕逸出難受的哀鳴。
她深深地吐了幾口氣後,忍住全身的酸疼,緩緩地轉身望了下四周。
此刻她正躺在寬敞的雙人床上,純白浪漫的簾帳掛在大床上方,房里的設計充滿地中海風情,色彩柔和且顯得清涼舒適。
轉身望向身旁,童浣竹忍不住伸手輕撫一樣是純白色系的枕套和被褥,上頭的皺折和不整齊的波紋顯示出,這個位置有人睡過……
等等!昨晚有人睡在她身邊?
這個問題讓她腦袋霎時清醒多了,難道昨晚那個舒服的「抱枕」不是她的錯覺,而是真的?
天呀,她的腦袋里怎麼一片空白啊?
接著,童浣竹連忙坐起身,睜大眼眸四處張望。
這里看起來像是飯店的套房,還是那種頂級套房,里頭的擺設應有盡有,不遠處的餐桌上更擺滿了中西式混搭的可口早餐,一旁有著精致雕花的冰桶里還放著一瓶紅酒。
童浣竹敲敲自己有些渾沌的腦袋。她還在作夢嗎?
這時被單從她的身上滑下,一陣涼意讓她低頭一望,「啊!」讓她不禁放聲輕呼。
她身上怎麼只穿著內褲,幾乎已經是一絲不掛了!而重點是她怎麼會月兌掉衣服?是她自己月兌的嗎?但昨晚她好像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還會自己月兌下衣服乖乖上床睡覺嗎?
來不及細想,她連忙將被單拉起,包緊身子,四處梭巡著衣服可能放置的地方。
她喝醉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黃芊芹不是一再保證會把她完全送回家嗎?但這里可不是她家啊!
咦?她轉頭望向一旁微微透進陽光的大片落地窗簾,然後拉長耳朵再次仔細聆听。她好像听見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從窗簾外傳進來。
怎麼會有水聲?童浣竹好奇地裹著被單下床,然後輕步走到落地窗邊,伸手掀開窗簾,往外望去。
原來窗簾外也屬于這個房間的一部分,是個小型的游泳池,不過說小也不小,約五十公尺左右,如果飯店的套房里有這樣的游泳池,也算驚人了。
不過更驚人的不是這座游泳池,而是里頭正在游泳的——果男!
「哇!」童浣竹這聲驚叫不知道是哀號還是不知所措,一大早起床身處陌生的飯店里就算了,還跟一個果男住在同一間房里。
難道昨晚睡她身邊的人就是這個果男?
不會吧?
這個黃芊芹不會在她喝醉之後,還帶她上牛郎店帶個牛郎出場陪她過夜吧?那個果泳的男人身段超好,現在的牛郎身材都這麼棒嗎……
唔,童浣竹,你這還在想什麼啊?
快跑啊!不有時間在這里胡思亂想。
想到一世英名和清白可說是將毀在這里了,她連忙拉上窗簾,然後迅速在房里來回找尋。
奇怪,她的衣服呢?放哪兒去了?
「你在找什麼?」安余晨泳完畢,剛走進來,就發現童浣竹在房里翻找著東西。「需要幫你嗎?」他好心地問道。
听到有人要幫忙,她下意識的連忙點頭,「好,你快幫我找找,我的衣服……」不對?房里怎麼會有人?而且這個聲音是……
「喔,你的衣服在……」
安余正要告訴她衣服的下落,她卻發現不對勁,急忙轉過頭,大眼圓睜。
「啊——」
他沒穿衣服,身上一絲不掛!
那麼說,剛才果泳的人是他了?
安余連忙捂住耳朵。她尖叫聲的爆發力可真是驚人啊!
童浣竹的雙手為了掩住雙眼,忘了正拉緊的被單,被單失去了支撐,倏然滑落。「唔?」身上怎麼涼涼的?她低頭一看,「啊——」曝光了啦!
幸好在這里的隔音設備很好,不會鐵定有人以為發生命案了。「噓,你別叫了,我幫你拉好。」安余連忙蹲將她把被單從地上拉起,裹住她的身子,「這樣行了嗎?」
「嗚……」童浣竹這下更想哭出來,因為的安余跟她靠得更近了。「你……你沒穿衣服。」她會長針眼的,一、定、會!
「喔,原來如此。」他低頭看看一絲不掛的自己,身材保持得還算不錯啊,她真不懂得欣賞,還大驚小敝。「那……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