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笑眯眯地偷偷指著金克雍的背影,以一種戲謔的口吻說著︰「我會是那怪人的朋友才怪!人家說物以類聚,我才沒有那麼怪的朋友。」
「你不是莊主的朋友?!」老金不由得大吃一驚。
除了白宮的宮主白靈深和黑森林古堡的堡主黑棠風,還有莊主最鐘愛的蝴蝶之外,莊主不可能會跟任何人心平氣和地說上一句話。
「不是。」寶貝坦率地搖搖頭。
「奇了!真是奇了。」老金一臉疑惑地猛搖著頭。
「這有什麼好奇怪?」寶貝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隨即好奇地打量四周;她發現莊內的人臉上幾乎都沒有笑容,令莊內的氣氛更顯嚴肅,「我覺得這里才奇怪,森冷的氣氛令人毛骨悚然,真佩服你們待得住。」
「什麼?!」老金再次因她率直的言語而震撼,他連忙湊近寶貝,善意警告︰「在這里務必記得‘言多必失’這句話。」
「為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寶貝不接受老金的警告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老金無奈地斜睨著她,「小姐,我只是基于好心才想勸你一句,如果你堅持己見我也無可奈何,不過日後可別說我沒事先警告你。」
瞧老金一臉慎重的表情,寶貝的心里不禁浮現一個問號?
萬一得罪了那怪人,事態真的會很嚴重嗎?嘻嘻……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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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雍獨自帶著金蝶回到地下室,他相當小心、溫柔地將金蝶放進籠子里。
「你今天是不是也被那個冒失的女孩嚇到?」
金蝶仿佛听懂得他的話輕輕鼓動著翅膀,金克雍忍不住地對著金蝶淺淺一笑。
「你真的被她嚇到了?說實話連我也被她嚇了一跳;不過……她真是個有趣的女孩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人。」
金蝶在籠子里飛舞,金克雍抿著雙唇看著它,「不過她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孩,居然蠢到想打你的主意。」金克雍的表情突然變得陰沉,他看著金蝶冷笑著。
美麗的外衣、絢麗的外表,相信沒有人會認為它會傷人,凡是心懷不軌之人接近金蝶都會喪生在它的嘴下,它會吸干懷有貪念之人的血,但是它身負神聖使命。
神聖使命……金克雍不禁為此事搖頭嘆息;事經兩百年,也經歷了金氏幾代子孫,金克雍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如願地遇上希紗女神所選定的金蝶女孩。
他的神情逐地轉為頹喪、悵然,一抹苦澀的笑在唇邊浮現,「難也,難也……」
「什麼事難也、難也呀?」寶貝笑眯眯地從地下室門口連蹦帶跳地走進來。
老金氣喘如牛、心急萬分地在她身後追趕,「小姐,這里……」
老金的話還沒說完,金克雍就一臉驚訝地瞪著寶貝大聲吼道︰「這里是禁地!你不能進來!」接著他面露不快地瞪向老金,「她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這里是禁地嗎?」狂怒的咆哮聲如雷一般劈向老金。
老金聞聲喪膽,一臉驚懼地看著金克雍,「莊……莊主……方才我領這位小姐去客房休息,哪知她突然一個轉身……就跑來禁地了。」他驚慌失措地呆立原地。
寶貝不解的目光在一臉懼色的老金和神色陰鷙、眉頭深鎖的金克雍之間來回;她同情驚懾于金克雍婬威下的老金,不由得想為老金拖不平,寶貝氣慵難平地瞪向金克雍。
「你凶什麼?這里只不過是一間房間。」她環顧四周,這里除了那只被籠子關著的金蝶之外,並沒有任何值得讓人覬覦的財物。「這是禁地?真不知道這里有什麼值得去偷的東西。」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呀轉。
金克雍看著她不以為然的表情,氣得連額際的青筋都浮起來了。
「出去!」他的手指向地下室的門嘶聲咆哮。
寶貝登時怔愣地看著他,隨後露出朝陽般的燦爛笑顏,嘲諷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你!」金克雍氣急敗壞地瞪著她。
寶貝對他的怒氣視若無睹,她大搖大擺地來到他的面前,一只手扭在腰上,另一只手指著他的鼻子,懶洋洋地哂笑︰「小心喲!生氣會讓人變老。」
「你……」金克雍犀利的目光直視著她。
這女孩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無視他的怒氣,她若不是白痴就是蓄意挑釁!
「我真的不懂耶!一個人的壽命只不過短短數十年,干嘛要天天擺張臭臉?開開心心的過也是一天.不高興、發脾氣也是一天;再說你何必將由自己的怒氣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唉!真是個想不開的家伙。」寶貝自顧自的說起大道理。
金克雍愕然地張大眼楮看著她;她以為自己是誰?居然敢對他說教!
寶貝被眼前這只關在籠子里的金蝶深深吸引,她不自覺地走到籠子前,「它真的好漂亮。」她忘情地喃喃稱贊,想伸出手指觸踫……
金克雍突地沖到她身邊摟住她的手腕,冰冷的目光直瞪著她,聲色俱厲地咆哮︰「你想干什麼?」
「我……」寶貝不禁愣了一下。對呀!她想干什麼?明明知道他不準任何人打那只金蝶的主意,她為什麼一直有想觸踫它的沖動呢?
「原來你是心口不一的人。」金克雍冷冷的譏諷她,接著憤而加強了握著她腕間的力道;他毫不憐惜地鉗住她,就像鉗住一只布女圭女圭似的往旁邊一甩。
寶貝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已被他甩向一面牆,身體重重地撞上牆面,同時發出一聲驚慌及疼痛的叫聲︰「啊——」
老金驚懼地瞠大雙眼,金克雍方才的驃悍和殘忍震住了他;他無力幫助寶貝,只能在一旁為她捏把冷汗及默默祈禱。
「你太過分了!」寶貝強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嘴里不停咒罵他︰「可惡!你真是個惡毒的家伙,別以為你力氣大就可以欺負女生。」她咬著牙怒視著他,無意隱瞞對他強烈的怒氣,突地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沖向他。「去死——」
金克雍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用身體當武器,一時錯愕的他硬是挺身迎接這一撞。
「啊!」五髒六腑好似要進裂而出,他抱住肚子往後退了兩步,驚愕地看著她,「你……」
寶貝噘著嘴,雙手模著剛才撞痛的地方,「好了,現在扯平了。」
「扯平?你以為這樣就扯平了?」他的聲音像冰柱又像獅吼。
寶貝立刻退了一步,一臉輕蔑、不屑地直視著他,「不然你還想怎樣?是你先動手的。」她挑戰似的質問他。
金克雍突然僵住片刻,那對頂撞他、迎戰他的黑眸,不自覺地緩和了他瀕臨失控的情緒。「你說得沒錯,是我先動手的;但是你別忘了,是你先對我的金蝶動了邪念。」
「胡說!我才沒對金蝶動邪念。」寶貝挺直背脊站在他面前,極力否認。
「又在睜眼說瞎話。」話雖這麼說,但金克雍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
聞言,她僅是沉默地低下頭去。
「無言以對了吧?」金克雍發出輕蔑的嘲笑聲。
寶貝猛然抬起頭看著他,「我突然覺得你說得對,剛才我好像真的被金蝶深深吸引,我也覺得納悶,我敢說我不是一個會霸佔他人東西的人,為什麼……」她不安地回頭瞅著籠子里的金蝶,這點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金克雍錯愕地面對坦然的寶貝,但也不得不提防她如此坦誠的動機和目的,「金蝶是世上僅有的稀世珍寶,許多人都會對它起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