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地發出怨聲和咒聲,神情激動地問,「你真的希望我的傷口爛掉??」
「對。」她怒吼道。
橘慶太瞪著她,震驚地陷入沉默。「好一個惡毒的女人。」
在一旁的牡丹見狀,認為機不可失,不疾不徐地來到橘慶太的面前,溫柔地安撫著他,「少主,千萬不要動怒,生氣對傷口不好,既然她不識相,不顧意幫你換藥,我幫你。」她假意地伸出雙手強拉住橘慶太。
華蓮真見狀,所有的怒火再度在她的心中延燒,她忿忿地走到橘慶太的身邊,身體硬是往橘慶太與牡丹之間一橫,隔絕牡丹與橘慶太之間的距離,更是不忘怒目瞪著牡丹。「他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眼看華蓮真硬生生地相隔開她與橘慶太的距離,牡丹不由得勃然大怒,不甘心的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悍樣,一只手抆在腰間,一只手戳著華蓮真的身體,「是你不肯幫少主換藥,是你詛咒他傷口爛掉,你憑什麼不準我幫少主換藥>。我長這麼大沒見過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
氣憤難平的華蓮真忽然有一股沖動,真想一巴掌摑在牡丹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要不是你,局面也不會變成這樣。」她咬牙切齒、橫眉豎目的瞪著牡丹。
「哼,要不是我,慶太少主哪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牡丹硬是強詞奪理,隨後偏著頭用媚眼瞅著站在華蓮真身後的橘慶太。「少主。我說的對不對呀??」她的聲音瞬間轉為嬌滴滴的嗲聲。
登時一切都靜了下來,兩個女人帶著敵意瞪視著彼此。
橘慶太輕笑一聲,「這位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小姐,我再一次慎重地警告你盡速離開這里,要不然休怪我無情,通知飯店的警衛將你趕出去。」
牡丹不敢置信地看著橘慶太。「少主,我是在幫你……」
「我不需要你幫忙,再說,就算我的傷口會爛掉,那也是我心甘情願。」橘慶太的表情十分冷酷。
牡丹遺是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語氣哀求地道,「少主。」
智穹終于肯眺出來說話。「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玥幽島上三艷中的牡丹吧?」他半眯著眼楮笑薯地瞅著牡丹。「如果你不想變成紅杏第二,我勸你遺是識相地快離開吧。」
提起被濮尉尉打得鼻青臉腫的紅杏。牡丹嚇得驚惶失措。
「你……」
「勸你遺是快走吧,別惱火了慶太少主,他可是真的會通知警衛趕你,屆時這等糗事傳人玥幽島上其他人的耳里,你不僅顏面無光,遺會讓你羞于見人。」智穹再次發出警告。
牡丹聞言臉色瞬間大變,智穹說的一點都沒錯。她可不能逞一時之氣而毀了一輩子的名譽。「好。我走。」她不甘願地說著。
華蓮真雙手杈在腰間瞪著牡丹,手指著牡丹。「快滾。」
牡丹不服氣的瞪著華蓮真,「哼!我就不信你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華蓮真神色凶悍地反擊。「就算我當不成鳳凰也比你這只烏鴉強!」
「你。」牡丹氣急敗壞的看著華蓮真。
「我怎樣??」華蓮真譏諷地瞪她一眼,倏地舉起拳頭。「你是不是也想嘗嘗被揍的滋味??」她用充滿火藥味的語氣恐嚇她。
牡丹嚇得臉色泛白。驚慌地往後退,「華蓮真。我會記住今天的羞辱。」
「想報復我??行,我等你。」華蓮真眉毛一挑道。
牡丹哪敢再繼續與她對峙,當電梯門一開,她急忙閃進電梯里。「你給我記住!」她臨行前遺不忘撂下狠話。
華蓮真不屑地冷哼一聲。「怕你??哼!」
智穹和橘慶太看到兩個女人開戰的模樣,都忍不住的想爆笑,華蓮真的強悍、潑辣真是無人能比。
華蓮真確定電梯下樓後。立即轉身看向橘慶太,心里被激起的怒火仍然未消,她睜大一雙怒目瞪著橘慶太。「不是指名要我換藥??」
「沒錯,我就是要你幫我換藥。」橘慶太不改初衷的說。
「走,我幫你換藥。」華蓮真說完隨即大步的走進房間。
智穹憂心忡忡的攔住橘慶太,「蓮真現在正在氣頭上,你確定要讓她幫你換藥??」
「生死有命。」橘慶太投給智穹一抹俏皮的微笑,隨即迅速的走進房間。
智穹站在門口搖頭,「真是一對奇怪的歡喜冤家。」
第八章
橘慶太走進房間里。華蓮真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幫他換藥的藥品,她拿著一把剪刀轉向他。「過來,在這里坐好!」她的口氣就像強悍的母夜叉。
橘慶太的臉上依然保持著一貫的冷酷,他听話地坐在她所指定的位子上。
華蓮真扯下他的襯衫,她的粗暴令橘慶太微怔了一下,眼角余光訝異地瞥她一眼,發現她始終面無表情,只專注于換藥的工作上。
隨後見她手執剪刀,剪開肩上的紗布,接著用力撕開紗布。
「啊!」橘慶太痛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在干什麼??謀殺啊!」
智穹在門口听見橘慶太的叫聲,立刻沖進來。「什麼事??」
只見華蓮真頭一偏,傲然的說,「傷口又不在我身上,我哪里知道痛不痛。」
「你……」橘慶太氣得火冒三丈,睜大雙眼瞪著她,「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這麼狠心地對待我。」
華蓮真氣急敗壞的轉身,執著剪刀逼間他,仿佛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我狠心??昨天才放我假,今天就跑來告訴我,要收我的假,這遺無所謂,你居然還找牡丹這女人來飯店。」
「我做事向來就是亂無章法,憑自己的喜好而定,昨天我一時高興放你的假,今天我就是不爽,所以要收回你的假。至于你所說的牡丹,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與我無關。」橘慶太霸道地與她對峙。
他毫無道理的話令華蓮真為之氣結,「別以為你是少主,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欺負人,哼!」一怒之下,她將手中的剪刀往地上一扔。「大不了,我不干了。」
橘慶太剎那閑氣得熱血沸騰,唯一的反應就是沖到她的面前,出其不意地攫住她的手腕。「你以為說句不做就能甩掉我嗎??作夢!」
華蓮真憤恨地欲掙開他的手。「放開我!反正後面還有許多後補的女人。」
「我說過了,你休想要我放開你,我再一次慎重的警告你,那女人與我無關。」橘慶太哪敢放開手,他也知道這一放,他是真的再也甭想看到她。
華蓮真簡直氣瘋了。「去死!」她出其不意的咬住他受傷的肩膀。
「啊!」一股椎心刺痛讓橘慶太緊障起眉頭,松開他手中緊握的手腕。
「活該!早叫你放開……」話遺沒說完,華蓮真突然發現他按住傷口的巴掌滲出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液,她嚇得花容失色,倉皇失措地沖到他的面前。「糟了,又流血。」
智穹聞言,神情慌張地來到橘慶太的身邊。「兄弟,你還好吧??」他小心翼翼的檢查傷口。
「糟了,你的傷口又裂開了,快送醫院。」
華蓮真自知闖了大禍,一雙驚恐的眼看著橘慶太,嘴里囁嚅地道。「我不是故意,我真不知道會這樣……」
智穹安撫著橘慶太。「你坐好。我通知飯店叫救護車。」智穹撇下華蓮真急忙地撥電話。
橘慶太看著臉色刷白的華蓮真,他有些不舍的伸手握住她。「別擔心,沒事的。」他溫柔地安慰她。
這段日子以來,華蓮真第一次听見他溫柔的話語,她自賣地在他面前蹲下來。「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