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賣關子,快說。」千葉涼平一臉不耐地催促著智穹。
智穹一字不漏的敘述在咖啡屋所見之事……
听完智穹的描述,千葉涼平忍不住縱聲大笑,他沒想到濮尉尉還生了一張利嘴。
智穹錯愕地看著千葉涼平,「你一點都不介意她的伶牙俐齒?」
「不能光說她伶牙俐齒,應該說她機智過人。」千葉涼平糾正智穹。
智穹不禁輕笑猛搖頭,看來千葉涼平已然相中了濮尉尉。
「說真的,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主動出擊?」
千葉涼平自然明白智穹的話中之意。
他稍作停頓後便道︰「打鐵趁熱,不如等一下我們就去濮家餐廳用餐,這主意如何?」說完他詭譎地一笑。
「真的?你可別忘了,我說過到她家用餐可是一件折煞人的事,你受得了?」智穹滿月復疑惑地看著千葉涼平。
「為了佳人,你說我受得了還是受不了?」千葉涼平雖然漾著笑意,但臉上仍然一本正經。
智穹忍不住炳哈大笑,「服了你,走!今天我舍命陪君子。」
兩人來到濮家餐廳。
一如智穹之前所描述的一樣,餐廳門前人滿為患,若不明就里的路經此地,可能會以為是商店跳樓大拍賣。
當千葉涼平和智穹突然出現在餐廳前,正在等候座位的人莫不驚訝千葉涼平的出現,紛紛笑臉迎著千葉涼平,並恭敬地打招呼。
濮尉尉一如往常,面帶著笑容走到餐廳外。「九八號,請問哪一位是九十八號?」
此時拿著九十八號牌子的客人朝濮尉尉招招手,「在這里!濮小姐請等一下。」他拿著牌子笑臉迎向干葉涼平,「少主,您先請吧!」
千葉涼平不由得一怔,「你讓我先用餐?」
「是,少主甭客氣,您先請。」他恭敬地禮讓千葉涼平。
千葉涼平見狀不再客套,拿了他的號碼牌和智穹走向濮尉尉。
當濮尉尉看清楚來人正是她煩惱著不知該如何接近的千葉涼平時,她整個人突然屏住氣息!
千葉涼平的眸底閃過一抹笑意,幾天以來沉郁的心情終于又燃起火花。他將別人給他的牌子遞到濮尉尉的面前,「牌子。」
濮尉尉沒想到自己還能再一次地看到他,而且這麼靠近他。他俊臉上乍現的笑意讓她猛地一驚,剎那間羞紅了兩頰……請跟我來。」她領著千葉涼平走進餐廳,安排他用餐的位置。
「請等一下……我會請老板幫你點菜。」強抑著一顆快蹦出來的心,濮尉尉保持態度謙和,盡可能以持平的語調說著。
「等一下,濮小姐。」千葉涼平輕聲喚住濮尉尉。
「還有什麼吩咐?」她望著他,眼中掠過一抹喜悅。
「稍後請你注意一下手拿一百二十六號號碼牌的先生,他今天所有的用餐費用全算在我身上。」千葉涼平不喜歡平白無故得到別人的好處,尤其是陌生人的好意。
「為什麼?他是你的客人還是朋友?」
濮尉尉甜甜的聲音甜得幾乎膩入人心。
「都不是。因為他拿自己的號碼牌與我交換,我不想拂逆了他的好意,但是無功不受祿,我沒理由因為自己特殊身分而別人的便宜。」千葉涼平解釋道。
「我懂了,我會將你的意思傳達給他知道。」濮尉尉尊重他的作法。
「謝謝。」千葉涼平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
濮尉尉朝他嫣然一笑。她發覺他的臉上具有她所見過最迷人的笑容,那抹笑容十分自然親切,使他看來格外平易近人。「只是舉手之勞,別客氣。」
濮尉尉回到收銀櫃後面,她的雙眸時而不經意地飄向千葉涼平,心里不禁暗自欣喜,莫非他真是她今生的新郎,不然老天怎麼會安排他出現?
千葉涼平也似有若無地看向濮尉尉,當兩人的眼神不經意交會時,一種無言的訊息似乎在兩人之間傳遞,沉默里暗藏了無盡的情愫。
濮尉尉連忙收回目光,低頭佯裝忙碌,千葉涼平見狀不由得隱隱輕笑。
「菜來了,快吃吧!別忘了餐廳外還有一大卡車的人正等著進來用餐。」智穹催促著千葉涼平。
「什麼都能催、能趕,爺爺說過吃飯皇帝大,所以吃飯不能催、不能趕,當心消化不良會生病的。」千葉涼平眨一眨俏皮的眼笑道。
「是呀!不知道千葉爺爺有沒有說,吃飯的時候是以飯配菜而不是以飯配美女。」智穹得理不饒人,竭盡所能揶揄他。
千葉涼平瞅著智穹,「哈!有人是以飯配醋,說出來的話有股酸溜溜的醋味。」
智穹露齒一笑,「別淨抬扛了,快吃飯吧!千葉少主。」
千葉涼平忍不住露出一抹饒富興味的笑。
從濮尉尉臉上靦腆的嬌笑,他能感覺得出來,濮尉尉對他也有著好感,只是……
正如智穹所說,碉幽島上的女孩哪一個不希望能嫁人三大家族,將來過著無憂無慮、富有的日子。
他可不想娶一個眼中只有財富、名氣的庸俗女孩為妻。
他決定要考驗濮尉尉。
第4章(1)
濮尉尉沒想到千葉涼平今天會光臨她家的餐廳,看到他臉上所綻的迷人笑容,她整個人為之心醉。
濮父悄悄潛至她的身邊,低頭瞅著心神不知飛往何處的女兒,她的嘴邊不時浮現甜甜的傻笑,她的失神令人擔心。「尉尉,你是怎麼了?」
案親突如其來的叫喚聲,打散了濮尉尉的美夢,她驚惶地看著父親,不安地倒抽口氣。「噢!爸爸,什麼事?」縱然有些懊惱父親打斷了她的美夢,卻也掩不住臉上的喜悅。
濮父納悶地看著失常的女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打從中午過後你就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有嗎?」濮尉尉掩飾自己的驚慌。
「凡是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說說看,你在想什麼?」濮父疼愛地詢問她。
「沒事兒!是你想太多了。」濮尉尉閃爍其辭,迥避父親的問題。
濮父咧嘴一笑,「吾家有女初長成,八成是想著要嫁人嘍!」
「如果我真的嫁出去,我看你一定會躲在被窩里偷哭的。」濮尉尉戲謔父親。
「我才不會。」濮父自衛地回應。
「要不要試試看?從現在開始我一定讓自己盡快找一個男人,然後把自己嫁出去,到時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會哭。」濮尉尉故意出言恫嚇父親。
濮父苦笑,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行了,算我怕了你。」
濮尉尉不由得露出勝利的笑,「我就說嘛!還故意說大話逞能。」
「我才不是說大話呢!我是在解救咱們碉幽島的男人,省得哪天突然暴斃找不到死因。」濮父抿嘴悶笑。
「怎麼說?」濮尉尉努起小嘴嬌嗔道。
「哪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你那張利嘴?我是你老爸,自然是練就了銅身鐵骨,才不怕你那張尖銳小嘴,別人就不一定了。」濮父嘲謔地大笑。
「哇!天底下哪有做父親的這樣說自己女兒的。」濮尉尉不由得大聲回嘴。
倏地,有人站在餐廳門口探頭進來,濮尉尉面帶著微笑走向那位客人。
「對不起,先生,現在是午休時間。」
那人神情焦慮不安地走進餐廳,「對不起,我不是來用餐,我是送信。」
「送信?給誰送信?」濮尉尉懷疑地問著。
「濮尉尉小姐。」那人惴惴不安的說。
濮尉尉微怔了一下,居然會有人大費周章送信給她?
「對不起,我就是濮尉尉,不知道是哪一位托你送信?」
那人將信放在濮尉尉的面前道︰「是我家少主今晚請你賞光到千葉家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