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鐘赫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呵護著身邊的石海棠,「等一下婚禮結束……想去哪里?」
石海棠笑眼瞟了禹鐘赫一眼,嬌美閃亮的眸子盛滿歡愉。「悉听尊便,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唯獨不跟你去飯店。」她愉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禹鐘赫早料到她的謹言慎行,他嘴邊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放心,我連想都沒想到那個地方。」
他暗暗思忖︰不要說你不去那種地方,我也不想第一次就被女人羈絆住!
「太好了,那你想想,等一下我們去哪兒?」石海棠順水推舟的回答。
禹鐘赫故意頓了一下,「我知道有一家氣氛很不錯的餐廳,那兒除了有很不錯的餐點之外,景色也相當的美。」
「好,就依你。」石海棠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他。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禹鐘赫眼中揚起一抹興味。
「現在?」石海棠環視四周,「可是婚禮還沒結束……」
「怕什麼,反正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們兩個。」他說得理所當然。
石海棠對他眨眨眼,一臉諂媚,「說得也對,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們兩個,那我們走吧!」她拉著禹鐘赫亟欲離開婚禮現場。
眼前的一切皆依禹鐘赫心中所想,他自然開心地點點頭,「走人。」
他摟著石海棠悄然離開婚禮,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詎料每一個熟人藉由眼角的余光瞥見他的行徑,莫不暗自竊笑。
石海棠坐在禹鐘赫的車里,車子經過櫛比鱗次的精品店時,她目不轉楮的掃視每一家店,低頭看著身上的禮服,「鐘赫,等一下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車?」
「有什麼事嗎?」禹鐘赫擔心她突然反悔,偏著頭瞅了她一眼。
「我今天穿這樣是為了參加迎月的婚禮,現在既然要去餐廳,我這一身的穿著不適合。」石海棠輕輕地申吟一聲。
「唔,那我先送你回去換套衣服。」禹鐘赫體貼地說著。
「噢,這倒不需要這麼麻煩,你只要將車子停在前面,我進去一趟就可以。」
石海棠露出嬌美一笑,手指著街邊的精品店。
禹鐘赫暗暗吃了一驚,第一天認識,她就準備讓他破費?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休想!
「好,我將車子停在路邊。」禹鐘赫詭譎地冷笑一聲。
他將車子停靠在路旁,並下了車繞至石海棠的車門旁,非常紳士的幫她開車門。石海棠開心思忖著,看來她今天又可以「削」凱子。
禹鐘赫牽著石海棠下車後,露出微微淺笑,「這里車不能停太久,你快一點,我在這里等你,免得等一下出來,車子不知所蹤。」語畢,他隨即繞回駕駛座,氣定神閑地坐在車上,還不忘朝站在原地呆愕的石海棠揮手,「快一點兒。」
石海棠差點沒被他氣暈,原以為她今天釣到一個凱子,可以乘機狠狠地削他一筆,沒想到這家伙竟讓她的如意算盤就此打住,不僅如此,還讓她陰溝里翻船,氣得她拎起禮服的裙擺走進精品店。
餅了二小時。
禹鐘赫眼角瞥見石海棠不僅是換了另一套褲裝,識貨的人一眼即能知道那套衣服一定相當昂貴,連她腳上都換了一雙搭配衣服的鞋子,她優雅的走在前面,後面有一位店員捧著大小不一的盒子,還不時露出羨慕又嫉妒的眼神。
禹鐘赫冷眼瞥了一下,嘴邊浮起冷笑,「真是個暴發女。」他開了車門下車,立即抹去臉上的冷笑,刻意露出溫柔的微笑,「你買好了?」
石海棠強忍著心中諸多不悅,擠出一抹嬌柔微笑,「讓你久等了。」
「還好,你只不過花了兩個小時。」禹鐘赫心里是氣得牙癢癢的,可臉上始終保持著愉悅的笑容,同時打開後座的車門,讓店員將手中的盒子放進車里。
「歡迎石小姐下次光臨,這是你的收據。」店員微笑頷首,將收據遞至石海棠的面前,立即轉身回到店里。
禹鐘赫眼尖飛快地瞄了收據一眼,十六萬!他暗叫一聲,她出手真是闊氣!
他不由得慶幸自己的機智而免做了這十六萬的冤大頭,不過話說回來,見她花錢如此海派,說不定日後約會不會花他一分錢,思至此,他不禁沾沾自喜。
禹鐘赫為石海棠開車門,自己則快步回到駕駛座。「你真的很有眼光,再加上你模特兒的身材,襯托出這套衣服的特色。」
「是嗎?」石海棠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應付。
她心里暗罵禹鐘赫比一般的狐狸還要滑頭,居然讓他躲掉這十六萬。男人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她相信他早晚也是和一般男人一樣栽在她手里,心甘情願拿出錢來供她揮霍。
第2章(1)
禹鐘赫嘴里哼著曲子,神采煥發地走進大廳,除了已經嫁進胤家的禹水陽之外,禹家人莫不偏著頭以奇異的目光瞟向禹鐘赫,接著質疑的瞟向禹昊碩,似乎在責怪禹昊碩。
禹昊碩也訝異禹鐘赫臉上歡欣的表情,訥訥地問︰「你今天和石海棠出去,彷佛過得還滿愉快……」
「還不錯。」禹鐘赫神情自若的回應。
「她沒有狠敲你一頓?」禹昊碩一臉納悶。
「沒有,我只是花了三千塊和她共進晚餐。」禹鐘赫不在意地聳一聳肩膀,接著他發現在座每個人的臉上彷佛寫滿詫異,他不禁狐疑地掃視所有人,「你們今天是怎麼了?我再小氣也還不至于連三千塊都不舍得花吧?」
白汐荷心有懷疑地看著禹鐘赫,旁敲側擊道︰「海棠阿姨只花你三千塊?不可能的……」
「這又有什麼不可能,事實上她真的只花我三千塊。」禹鐘赫對他們皺起眉。
此時,夏弄潮輕嘖了一聲,「我想一定是迎月阿姨夸大其詞,看來海棠不似他們所說的那麼會算計男人。」
「海棠會算計男人?不會吧?她今天一出手就花了十六萬買衣服,我看她連眉都沒皺一下,況且是她自己出的錢又不是我出的。」禹鐘赫神氣活現地得意說著。
「這怎麼可能?」白汐荷訝異地輕呼一聲。
「為什麼不可能,我又不是一個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會暈頭轉向的人,想坑我的錢?作夢!就這麼簡單。」禹鐘赫得意洋洋的說。
「那我想知道,當她在買那十六萬的衣服時,你是怎麼閃過?」禹然晰的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平淡地問著。
禹春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兒子是用什麼方法躲過一劫。「對呀!你是用什麼方法躲過?」
「很簡單,不下車。我將車子停在畫紅線的地方,我說擔心一出來後就找不到車子,所以堅持坐在車上,只是這一坐就坐了兩個小時;現在回想起來,兩小時的枯燥無味換來十六萬,也挺劃算。」禹鐘赫微仰著頭眼往上一翻、溜轉,突然大笑一聲,「太劃算了!」
此刻,其他人莫不輕嘆口氣,原來他是這樣躲過「被敲」的厄運。
禹昊碩繃著一張俊臉,僵硬地拍著禹鐘赫的肩,「依我之見,你還是少打石海棠的腦筋,免得有天我們看見一個小氣傻瓜垮著一張臉哀聲嘆氣。」
禹鐘赫詭譎的笑了笑,「放心,說什麼我都不會跟錢過不去,任何人也甭想打我錢的主意。」
「你呀!別鐵齒,別以為能從石海棠身上撈到好處,據迎月所說,她的摳門功夫絕不亞于你。」禹昊碩好意地警告禹鐘赫。
「是嗎?」禹鐘赫的眼里浮現一抹有趣的神采,擺明不以為然。
他這是什麼態度,看來他真的是不見黃河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