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禹然晰詭譎一笑,「你需要冷水來讓你的腦袋清醒清醒。」說著他走到鐵欄桿旁,毫不猶豫地將麗娜丟人大海中。
撲通一聲,緊接著就見海面上濺起一片水花。
麗娜嗆了一大口咸冷的海水,很快地浮出水面不停地猛咳,驚慌失措地瞅著站在船上看著自己的禹然晰,雙手不停地在水里劃動,「你快救我上去!」
「救你?」禹然晰譏諷地仰望天空,嚷道︰「老天啊,這個毫無口德的女人,就讓大地的水讓她省悟吧!」隨即冷笑地瞅著浸在大海中的麗娜,「我听見老天爺說,要我讓你在這里好好的反思。」說罷,他毫不留戀地掉頭發動引擎。
麗娜驚駭地大叫︰「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這是謀殺!」
「謀殺?」他探出頭來望著浸在大海中的麗娜,「這罪名太重了,我承擔不起。」于是他隨手拿起身邊一個救生圈拋人海中,「港口就在前面,你自求多福吧!」
見他頭也不回的駕著船離開,在大海中載沉載浮的麗娜不由得怒不可遏地拍打著水面大吼︰「你最好給我記住,禹然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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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港口,禹然晰立即將心愛的得意號交給他所熟悉的管理人員保養、看守,一個人急匆匆地持起旅行袋走向停車場,看到久違的另一樣寶貝,他鑽進車里輕拍著方向盤道︰「寶貝,幾天不見想不想我?」
他對著照後鏡瀟灑地戴起太陽眼鏡,自滿的發動車子引擎疾速地飛奔。在高速公路飛馳的同時,他撥了通越洋電話到歐洲給他最好的朋友、最棒的搭擋——
「嗨!老皮,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老皮呵呵大笑道︰「天啊!你什麼時候轉性了,休假時還想到工作。」
「我已經取消了休假。」
「取消休假?我有沒有听錯?」話筒那一端又傳來一陣嘲夸的笑聲,「怎麼,這一次陪你度假的美人這麼快就令你厭煩了?」
「少跟我扯那個沒口德的女人,我已經將她丟進大海了。」禹然晰若無其事的說,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怪那沒口德的女人自作自受。
「不是真的吧!你真的將她丟入大海?」老皮驚愕地問。
「騙你干什麼,多無聊。」禹然晰的語氣自然,似乎一點悔意都沒有,很快的他話鋒一轉,「老皮,我跟你說真的,你馬上去幫我查一個人。」
「誰?」老皮斂起玩笑,一本正經地問。
「一個日本人,叫白敬業。」禹然晰語氣嚴肅地道。
「白敬業、日本人?」老皮重復他的話。
「對,幫我查查這個人的來歷,和他的背景,越詳細越好。」禹然晰強調。
「知道了,我會盡快去查。」老皮立刻答應了下來。
禹然晰講完電話,突然想起陪了自己幾天的美人,不知這時是否已經自行游上岸了;真可惜無法目睹麗娜此刻狼狽的樣子,不然他一定會忍不住大笑。
活該!這是她應得的報應,誰教她不懂得何時要閉緊嘴巴,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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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受不了墨西哥又濕又熱的天氣,要不是這兒有他最喜歡的海灣和熱情如火的墨西哥女郎,打死他都不會來這里。
走進屋子,禹然晰就迫不及待地沖進浴室沖了個澡。駕著船航行海上固然是一種享受,但是海風和海水凝聚在空氣中的咸味、及濕濕黏黏的感覺卻令他受不了。
他站在蓮蓬頭底下,享受著水柱沖擊在身上的舒服感。
房間內的傳真機正傳送著遠方傳來的信息。
他在下月復圍了一條毛巾從浴室走出來,雙手則拿著另一條毛巾擦拭著頭發,別見傳真機傳送出的傳真紙,他不免失笑。「這一回老皮的動作是快了一點。」
撕下傳真機傳送出的傳真紙,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仔細看著傳真紙上的內容——
[i]白敬業,日本一番組的頭頭,他擁有學校、餐飲、娛樂事業,近日因擅自潛入警視廳的檔案室偷窺機密資料,目前還在日本的看守所等候法院的裁決。
無妻,但有一女白汐荷,目前下落不明,只知隱居在福岡。[/i]
禹然晰看了老皮傳過來的資料,不滿意地往旁邊一撂,「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該退休了,查一個人的資料竟然如此籠統。」
以手撐著額沉靜思索著,「白敬業如果就這麼簡單,也不可能惹得老娘發飆。」
他不甘心地又撥了通電話給老皮,知道是老皮接的電話,他便不分青紅皂白的破口大罵︰「老皮,你在搪塞我、應付我嗎?叫你查一個人竟給我這麼點資料!」
老皮仿佛算準他一定會打電話來罵人似的,嬉皮笑臉地道︰「不這樣,你還會再打電話來嗎?」
禹然晰突然靜下來不說話。
「白敬業這老家伙很狡猾,在日本的勢力僅輸給銀面太子。」
禹然晰聞言一怔。果然扯上昊碩了。「然後呢?」
「就因為如此,他和銀面太子之間水火不容是眾所周知的事,而且據我警視廳里的朋友說,他這一次會遭到逮捕也是拜銀面太子所賜。」
「此話怎講?」禹然晰蹙起眉頭問道。
「據說是白敬業為了消滅銀面太子在日本的勢力,暗地里將軍火大亨爵爺來日本的情報獻給日本警察,哪知爵爺在日本的期間,警察始終查不到他的下落,只逮到爵爺身邊的金虎、銀龍,為此日本警察便認為白敬業提供的是假情報;沒多久警視廳發現有人利用電腦潛入查看檔案室的機密資料,追蹤調查的結果信息是由白敬業家中發出,所以他才會遭到逮捕。」老皮將自己調查出來的資料詳盡地說給禹然晰听。
禹然晰略有遲疑地緊擰眉頭。事情既然昊碩已處理妥當了,老娘為什麼還大發雷霆地要他去查白敬業這個人?
「他是不是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禹然晰頗為納悶地問。
「見不得人?」老皮停頓了一下,「其實說穿了,這些黑社會老大有哪一件事能上得了台面?」
老皮說得也對,黑社會老大的事情哪一件能曝曬在陽光底下。
「對了,你說他有一個女兒。」
「白敬業只有一個獨生女,叫白汐荷,不過她一直沒和白敬業住在一起,而是一個人住在福岡,听說她的生活過得還算愜意。」老皮說。
「噢,我知道了,謝了。」禹然晰客氣地道謝。
「行了,別一听見我的聲音就破口大罵,我就阿彌陀佛了,如果還需要什麼資料,你再找我。」老皮義氣十足地說。
「好,算我欠你一份情。」禹然晰說完,隨後掛上電話。
心頭不禁有團疑問,老娘到底是為什麼堅持要他去調查白敬業?
終于,他還是捺不住心中的疑問,撥了通電話回家。
禹春接起電話,「哪位?」
「老娘,是我然晰。」禹然晰恭敬的回答。
「然晰,我要你查的事,現在進行得怎麼樣?」禹春沒忘記此事,劈頭就問。
「老娘!我就是為了此事打電話回來的。」禹然晰不敢貿然月兌口而出,于是先小心翼翼地探問。
「說吧。」禹春簡潔有力地說。
「老娘,據調查的結果,白敬業目前被拘留在看守所等著法院的判決,他現在應該不會危害到昊碩在日本的勢力。」
「你敢擔保他不會被放出來嗎?」禹春不以為然地反駁。
「這……」禹然晰說不出答案。
「這就對了,為了鞏固昊碩在日本的勢力,我一定要逮住這家伙的小辮子,讓他在昊碩的地盤上不敢輕舉妄動。」禹春護子心切,悍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