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難時就要挺身而出,必要時哪怕是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包何況胤爵的確是一個值得讓他兩肋插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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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警視廳——
千葉署長神色凝重地站在講台上,犀利的雙眼掃視面前所有的警員。「據線報,軍火圈里最著名的爵爺明天將會出現在羽田機場,我要你們打起全部的精神,務必要擒住這位爵爺。」
聞言,台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大家都知道想逮捕爵爺無異是件難事,更何況他們甚至沒見過爵爺的真面目;連軍火圈的軍火販子也沒幾個見過爵爺本人,爵爺就像個神秘的代號,看來大家所面對的可能是團無法捉模的空氣。
房內依舊是一片靜寂無聲,只听見千葉署長一人高亢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希望明天各位同仁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竭盡全力緝捕爵爺,散會。」
台下的警員個個臉色沉重,甚至是一片土灰。
逮捕爵爺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任務,能讓他們了解爵爺的資料是少之又少,如今署長下令要他們盡全力緝捕他,這無非是大海撈針。
「鈴木美亞。」千葉署長喚住一臉頹喪,正準備和大伙兒一起離開會議室的鈴木美亞。
鈴木美亞訝異地立即轉身,抬起頭看著他,「署長。」
「到我辦公室來,我有話要對你說。」千葉署長下令。
「是。」鈴木美亞精神抖擻地響應。
她緊隨著署長走進辦公室,並將門輕輕地關上;署長坐在辦公桌後,雙眼瞅著站在辦公桌前的鈴木美亞。
鈴木美亞是所有高級警宮中最出色的一位女警官,不但有張美麗而高雅的臉蛋,矯健的身手更是不讓男警官專美于前,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顆冷靜的頭腦。
「美亞,我知道這對大伙兒來說幾乎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其實我也不期盼明天我們一定能逮到爵爺。」
鈴木美亞頗為詫異地注視著署長,「那您剛才……」
署長淡然一笑,「面對一個根本完全一無所知的人,你說要逮捕他的機會能有多大?」
「微乎其微。」鈴木美亞據實回答。
「這就對了,明天羽田機場一定會出現許多不該出現的人,搞不好連太子都會現身也說不定,反正明天的機場將會是黑道老大們的另一個戰場。」署長語重心長地說。
「署長的意思是……」鈴木美亞揣不出署長的話中之意。
「我暫時不想逮捕爵爺,但這並不表示我會放過他,而是我想一網打盡這些危害社會的人。」署長慷慨激昂地道。
鈴木美亞很不想潑署長冷水,但是她還是必須將心里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
「署長,現在一個銀面太子就已經攪得我們天翻地覆了,迄今仍未能掌握有利的罪證可以讓我們放手逮捕他,如今又加上一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爵爺,只怕所有同仁心理上會有著沉重的負擔。」
「我也知道同仁們的心理負擔沉重,但是打擊犯罪是我們的職責啊!」署長坐下來抬頭望著鈴木美亞,「我不是故意給同仁們壓力和負擔,只是一天不逮到太子,大家心里自然壓力沉重,如今又加上個爵爺,不要說你的心理壓力很重,我的壓力又哪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署長——」鈴木美亞企圖開口辯駁,誰料此時一名警員突然神色倉皇地沖進來。
「署長!」
鈴木美亞只好將到嘴邊的話硬是吞了回去,轉頭望著那名警員。
署長蹙著眉抬頭迎視警員,「慌慌張張的,什麼事?」
警員急忙回答︰「白敬業在外面直嚷著要見署長。」
「白敬業要見我?這倒是奇了。」署長疑惑地喃喃自語,不久又抬頭瞅著闖進來的警員,「讓他進來。」
警員連聲應道︰「是。」
鈴木美亞也覺得很納悶,「他來干嗎?」
「不知道,總之我們得見機行事。」署長謹慎地叮嚀她。
鈴木美亞聞言立即明白,于是挺直著腰桿等著白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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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署長,好久不見。」白敬業臉上依然掛著奸猾的笑容,大搖大擺地走進署長辦公室。
署長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迎視著白敬業,臉上不以為然的笑容里摻雜著幾分輕蔑,「您今天怎會親自登門造訪?該不會不知道這是哪兒吧!」
白敬業面對署長的譏諷似乎一點都不以為意,臉上的橫肉因笑而不時地顫抖,「我當然知道這里是哪里,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和全身而退的計劃,我哪敢自投羅網?」
「白敬業,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吧!不然我會立刻下令拘捕你。」鈴木美亞忿然出言恫嚇。
白敬業不屑地瞄了鈴木美亞一眼,「小姐,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若沒有三兩三,我豈敢親自找上門?」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要挾警察!」鈴木美亞憤怒地瞪著白敬業。
白敬業輕蔑地冷冷一笑,根本沒將鈴木美亞放在眼里。
署長見狀連忙出聲想化解眼前的僵局,「白敬業,你就明說吧,這趟來警視廳到底有什麼目的?」
白敬業隨即露出諂媚的邪笑,「署長,我是好心來提供線索的。」
「提供線索?什麼線索能讓你如此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走進警視廳?」署長狐疑地瞅著陰險狡詐的白敬業。
「有關爵爺。」白敬業冷笑道。
「爵爺?!」
署長和鈴木美亞莫不質疑地緊蹙起眉頭。
這怎麼可能!白敬業若是真的有爵爺的資料,相信他一定會守口如瓶,怎麼可能會出賣爵爺?誰不知道只要與爵爺攀上交情,那日後只要凡是軍火上的需要就絕對沒問題了。
「也許你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提供有關爵爺的資料?」白敬業似乎早已經猜測他們會有所質疑。
「沒錯,這的確相當令人疑惑,爵爺在黑道上可是一把罩的人物,多少黑道老大巴不得能與他攀親帶故,你卻想出賣他?」署長懷疑起他的動機。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在黑道上只要能與爵爺交上朋友,相信都可以橫行黑道,但是我現在只想除去他和太子。」白敬業露出一抹猙獰的冷笑。
「太子?」鈴木美亞暗暗吃了一驚。白敬業突然扯上太子,莫非此次爵爺會親自來日本,真如外面的傳言,是沖著太子而來?
「爵爺這一次會來日本完全是為了太子,只要能逮住爵爺就能除去太子,這對你們來說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白敬業狡猾地笑道。
「哼!我明白了,你是想借我們的手幫你除去太子,好讓你日益壯大?」鈴木美亞氣呼呼地說,冷冷地嗤哼。
白敬業狡黠地訕笑,「隨你去想,想不想要爵爺的資料隨便你們。」
「好,說來听听。」署長沉寂半晌後開口說道。
白敬業從身上掏出幾張相片,「這些相片雖然都沒有拍到爵爺的真面目,但卻無意間將他的隨扈拍得一清二楚。」
署長和鈴木美亞爭相看著那幾張相片,只看到爵爺坐在一輛掛著窗簾的車里,一只手掀開窗簾與車外穿西裝的人說話,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長相。
白敬業指著相片里穿西裝的男士,「他就是爵爺最得意的助手,金虎。」頓了一下,他冷冷嗤笑一聲,「也就是說,明天在機場里,出現在金虎身邊的男人一定就是爵爺。」
「你怎能如此肯定?萬一爵爺是單獨一人前來日本呢?」鈴木美亞滿懷疑慮地緊瞅著白敬業。
「不可能,據說金虎和爵爺之間的默契出奇好,只要有爵爺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金虎,他們主僕根本是形影不離。」白敬業以他高亢的聲音企圖強調事情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