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弄潮羞怯的說︰「是昊碩執意要接我回來住……」
「真的呀!是昊碩親自去飯店接你回來?」禹水陽笑看著昊碩。
「嗯,不過也差點變成夾心餅干。」
「夾心餅干?」禹水陽和禹春錯愕地同時呼出聲。
「對呀!還不都是他--」夏弄潮嘴一努指著禹昊碩。
禹昊碩一時有些困窘,「弄潮,拜托別說……」笑眼中有著一絲乞求的望著夏弄潮。
「不行!得說出來。」禹水陽堅持說著。
「對!我們怎麼可以錯過中間的精采部分,弄潮,甭理他,快說。」禹春迫不及待的催促著。
「好,要說可以,等我走了再說。」禹昊碩說完話,立即像避難似的逃之夭夭。
禹水陽、禹春和夏弄潮見禹昊碩倉皇竄逃的糗樣,忍不住捧月復大笑。
接著夏弄潮描述著在飯店相遇的糗事,頓時引來滿室歡笑聲。
「真是標準八卦型的三姑六婆。」禹昊碩躲在房間里悶悶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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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水陽依約帶禹昊碩和夏弄潮前往香格里拉飯店。
胤極早站在包廂門前等候他們來臨,禹水陽面帶著嬌笑先來到胤極身邊,親密地摟住胤極的手臂,溫柔地為彼此介紹︰「胤極,他就是昊碩,旁邊是他的朋友夏弄潮小姐。」
胤極露出令人迷醉的微笑,「昊碩,你好,我叫胤極。」
「你好,我很佩服你的膽量和本事,居然敢惹我家的母老虎。」禹昊碩微笑揶揄。
「水陽一點都不凶,她人很好。」胤極絲毫不以為意。
「所以我才說佩服。」禹昊碩忍不住炳哈大笑。
禹水陽瞪著與胤極初次見面,就口無遮攔的禹昊碩,「少說點,你的舌頭會長瘡啊?」
禹昊碩立即噤聲抿著嘴笑,「不說,不說。」
胤極轉而禮貌的問候夏弄潮︰「你好。」
夏弄潮從來沒見過比女生還要美的男人,頓時傻眼,「哇,你長得真、真的很美……」
「是嗎?我不認為,是夏小姐抬愛。」胤極淡然一笑。
禹昊碩听夏弄潮當著他的面夸別的男人,一時氣不過的瞪著夏弄潮,「難道我就很丑嗎?」
夏弄潮頓時發現自己失言,連忙偎在禹昊碩的身邊撒嬌,「沒有,再漂亮的男人也比不上你。」
登時包廂外已經笑成一團。
胤極突地想起,「我哥哥胤爵還在里面等我們。」
「胤爵也來了?」禹水陽又驚又喜。
「大哥听說我要認識昊碩,他堅持這一頓由他請客,所以理所當然的做這一次的陪客。」胤極解釋。
「那我們快進去吧。」禹昊碩說著。
胤極和禹水楊先推門進去,「大哥,水陽和她弟弟來了。」
胤爵站起身子迎接今天的客人,當禹昊碩和胤爵四目交會時,雙方不禁一怔!
太子是水陽的弟弟?
爵爺是胤極的大哥?
兩人的眼神快速地給子對方暗示。
「你好,我是胤極的大哥,我叫胤爵。」胤爵明白禹昊碩的暗示。
禹昊碩自然也了解胤爵的想法,「真是幸會,我叫禹昊碩,大家做了多年的鄰居,還是第一次見面。」
「是啊,沒想到做了多年的鄰居,今天才能正式見面認識。」胤爵禮尚往來的客氣寒喧著,彼此心照不宣。
這一頓飯吃得很融洽,更增進兩家彼此間的感情,尤其是意外再度見面的--太子和爵爺!
「昊碩,你這次回台灣打算停留幾天?」胤爵問起。
「我預計最快明天、慢則後天就回日本。」
「這麼快……」夏弄潮聞言,錯愕又失望地看著禹昊碩。
他為什麼不先跟她說一聲呢?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禹昊碩偏著頭望著夏弄潮,「你還不想回日本?學校能讓你請這麼多天的假嗎?」
「學校?你還在念書?」胤極頗為訝異的月兌口而出。
禹水陽忍不住掩嘴一笑,多少猜出胤極為何驚訝,「弄潮今年才十八歲,還在讀高中。」
「噢,對不起,我以為……」胤極頓了一下,怕說出傷害夏弄潮的話,畢竟女孩子都很在意自己的年紀。
「你以為我已經出社會了對不對?其實這也沒什麼,這樣的話我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一點都不以為意。」夏弄潮說著,隨後嘲謔的眼神瞟著身邊的禹昊碩,「不過就有人很在意自己的外表。」
大家立即就明白夏弄潮所指何人,禹昊碩也有自知之明,「對!我就不喜歡人家一直當我是還在讀書的小男生。」
不過盡避心里多在意,他也不希望夏弄潮拿這事當笑柄談,頓時臉色顯得有一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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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知道自己又惹禍了,心慌的低頭不語。
剎那間氣氛頗為僵凝,胤爵立即打開僵局,「昊碩,男子漢在意的是本事不是外表,你又何必太在意,再說多少人還羨慕你呢?」
「大哥說的對,你要是在意,那我又該怎麼辦?」胤極指著自己美若天仙的臉。
禹昊碩看了胤極一眼,最後忍不住縱聲大笑,「你說的對,我相信你的煩惱一定比我多,麻煩事更多。」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你走在馬路上還可以東張西望,換成我,禹水陽非當場把我的眼珠子挖下來不可。」
「哇!說著說著,居然扯到我身上來了,你說我會挖下你的眼珠子?好!不需要等到你犯錯,本姑女乃女乃現在就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說著,手執著一只湯匙對著胤極。
胤極嚇得連忙從桌邊跳開,禹水陽則拿著湯匙追著胤極在包廂里跑,登時惹得大家忍不住炳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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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禹水陽的臉上始終漾著幸福的笑,禹昊碩心里暗暗為禹水陽感到高興,畢竟一生中能擁有自己所愛是件最幸福的事。
從香格里拉飯店回來之後,夏弄潮的臉上有幾分的黯然與惆悵,神情沉郁的隨著禹昊碩和禹水陽回到禹家,三人互道晚安後各自回房。
夏弄潮走回房間,難掩心中突起的悵惘,茫然若失的在房里踱步,她不希望與禹昊碩只是短暫的相處,雖然打從坐上飛機認識他迄今不超過一百小時,但是禹昊碩給她的感覺卻宛如百年之久,她不舍得這段才培養起來的感情,像曇花一現般迅速凋謝。
愈想愈不舍得、愈想愈不甘心!
最後,她決定鼓起勇氣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即使回到日本她也不想斷了這份情感,她要繼續下去。
她深深吸了口氣打開房門,走向禹昊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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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昊碩一回房,就開始懊悔在飯店不經大腦月兌口而出,明天或後天回日本的莽撞之語,在他宣布歸期的同時,他也發現了夏弄潮臉上的黯然。
他相信此時的夏弄潮一定在責怪他,為什麼不事先告訴她,說實話他也只是一時月兌口而出絕不是有意隱瞞。
就在他正在傷腦筋該如何安撫她時,突地門外傳來極輕微的輕敲門聲。
禹昊碩已猜出是誰,他趕忙打開門,果然是一臉悵然的夏弄潮站在門口,禹昊碩頓覺隱痛不舍,一把將她拉進懷里,「我正想過去找你。」
「昊碩,你是不是真的馬上要離開台灣?」她神情木然僵直著身子貼在他溫暖的胸膛。
「對不起,我是臨時決定的,所以還沒告訴你。」禹昊碩滿懷歉意的緊摟著夏弄潮。
夏弄潮輕輕拉開彼此間的距離,仰起頭望向他,「你是故意這麼做的,是不是想擺月兌我?」
「不,我怎麼會想擺月兌你,我只想緊緊地擁住你。」果然不出禹昊碩所料,夏弄潮真的誤會他了。
「真的?」夏弄潮質疑地凝睇著他。
「是真的,就算回到了日本,我還是不會放過你,我要繼續和你在一起。」禹昊碩認真且誠懇地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