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禹昊碩露出一抹不知所措的笑。
夏弄潮偷偷地打量著他,他雖然有一張看不出年紀的女圭女圭臉,但是卻有一雙如獵豹般銳利的眼眸,高挺的鼻子和性感極具挑逗的唇。
眼前的他是多麼令人迷眩,她的臉頰無端地感覺一股燥熱,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強烈的熱力仿彿就要從體內進裂。
夏弄潮訝異于這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來沒有這般奇特的感受,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瞄著身旁的禹昊碩。
此時司機回頭提醒他們︰「到了。」
禹昊碩和夏弄潮頓時從沉思中拉回神,「呃,謝謝。」
禹昊碩付了錢,拉著她下車,夏弄潮瞅著他剎那間轉變的態度,她知道禹昊碩有意和她保持距離,她心里有幾許落寞,默默地下了車,跟在禹昊碩的身後走進豆漿店。
在人聲鼎沸的早餐店里,夏弄潮驚訝的目光不時掃視著周邊,看著每個人大快朵頤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她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她望著禹昊碩,「我好想嘗嘗。」
禹昊碩叫了兩碗豆漿、一份燒餅,還有許多可口的點心。
夏弄潮開心的看著桌上各式各樣的點心,「看起來都好好吃的樣子。」她迫不及待伸出手急著將豆漿端至面前。
恰巧禹昊碩看到桌上那碗還冒著煙的豆漿,忙不迭急急送至夏弄潮面前,卻一時失了平衡,滾燙的豆漿灑了出來……
「啊!」夏弄潮被豆漿燙了手,急忙將手抽回。
禹昊碩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心急反而弄巧成拙,他毫不思索的捧起夏弄潮被燙傷的手輕撫著,「痛不痛?」
可夏弄潮根本已經不知道痛的感覺,她偏著頭,迷惘的雙眸緊盯著禹昊碩緊張的神情,瞧他溫柔地吹撫著她的柔荑,仿佛春風吹拂大地,令人為之心醉神迷。
「還很痛……」她就是要他繼續吹,她喜歡這種感覺。
禹昊碩吹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不對勁的抬起頭望著夏弄潮,瞧她臉上那抹燦爛的、古怪的甚至還有點魅惑的微笑,他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失笑地瞪了她一眼,「你捉弄我?」
「起先我是真的很痛。」夏弄潮嬌笑著為自己辯解。
「後來卻是騙我的。」禹昊碩故意半眯著眼瞪她,眼神不是凶惡而是出奇的溫柔。
夏弄潮笑而不答。
「你知道嗎,沒有人敢騙我。」禹昊碩若有深意的斜睨著她。
「總有第一次嘛!被騙的感覺還不算壞,對不對?」夏弄潮嬌媚地對他燦爛一笑。
是啊,凡事總有第一次,這種第一次被騙甜甜的感覺,相信他不會忘記。
「好了,快喝你的豆漿,冷了就不好喝了。」禹昊碩拿她沒轍,故意斂起臉上的笑容催促。
夏弄潮偷偷地竊笑,吃著她夢寐以求的美味,不過現在豆漿的美味再也抵不過禹昊碩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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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豆漿店,禹昊碩帶著她直奔另一個目的地故宮博物院。
到此參觀的人潮接踵而來,里面卻是一片寂靜無聲,每個人的眼楮莫不被里面的物品吸引。
禹昊碩帶著夏弄潮看著每一項寶物,並不時地在夏弄潮耳邊講解寶物的淵源和歷史,有時還穿插許多動人的故事。
夏弄潮驚訝地看著他,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會懂這麼多事?
「你看這是一只宋朝的哥窯花瓶,它的特色,就在于經過高溫之後龜裂而成的花紋……」
「既然有哥窯,是不是也該有弟窯?」夏弄潮只是藉機想考倒他,一個年紀與她差不了多少的人,她就不信他會有多豐富的知識;「學富五車」對她們這一代的年輕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虛幻的名詞。
「你說對了,有哥窯也確實有弟窯,起先創造這種新技術的是一對兄弟,不過卻是哥哥的技術較受到重視。」禹昊碩細心解說。
夏弄潮眼里閃爍著如夢幻般膜拜的神采,直盯著禹昊碩,「你真的好棒!什麼都懂。」
禹昊碩輕拍一下她的頭,「多看書,與書做朋友,無形中你就會增加許多知識。」
「啐,老套。」夏弄潮手在他的面前一揮,「走吧,我們再去看別的。」
踏上二樓,因為要保護許多玉器古物,得保持固定的室溫,所以室內的溫度比較冷,夏弄潮冷得雙手不停地猛搓自己的雙臂。
禹昊碩見狀,溫柔低聲詢問︰「是不是很冷?」
「嗯。」她的牙齒還在打顫。
禹昊碩自然地伸出手臂將她圈進懷中,「靠著我。」
夏弄潮欣然地緊偎在他的懷里,這不是她最渴望的機會嗎?她貼著他溫暖的胸膛,一股暖意直竄她全身,她就是喜歡這感覺,他強壯的臂灣仿佛給她無限的熱力和安全感。
「還會冷嗎?」他在她的耳邊呵著熱氣。
一句呵護的溫柔軟語,就如一股愛的甜蜜悄悄地爬進她的心窩,「不會了。」
禹昊碩用力地縮緊手臂,狂霸的氣質不經意流露,眼底有著一抹不知名的光芒,為什麼她偏偏是白敬業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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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雖說幾乎都泡在故宮里,看著中國幾千年來的古物,但是身邊的人兒卻帶給她豐沛的熱量,使她不再覺得冰冷,甚至願意永遠待在故宮里不再踏出一步,如此她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永遠圈住她。
但是旅程終有結束的一刻。
走出故宮,外面的熱度與里面的冰冷形成強烈的對比,他放開了手臂,她也只好依依不舍地從他的懷中離開。
禹昊碩神情自若地將雙手插進褲袋里,「玩得還愉快嗎?」
「嗯……」她悶聲的回應,有著幾絲的不舍,斜睨他插進褲袋中的雙手,她的眼中有著強烈的失望。
他逕自地走在她前面,她緩緩地拖著千斤重的腳步,不情不願地走在他的後面。
禹昊碩走了幾步,忽然停住前進的腳步回頭注視著她,「累了?」
夏弄潮猛然地仰起頭,加快腳步來到他的身邊,朝著他露出一抹嬌媚的笑,「沒有。」
「既然不累,現在我帶你去西門町。」他似乎沒有一絲的疲憊,始終興致勃勃充滿活力。
「一天就要玩遍嗎?」夏弄潮的臉上只有疑惑,沒有一絲的喜悅。
他銳利的目光鎖住她,禹昊碩似乎察覺到她的疑惑,努力藏住冷笑保持風度,「那今天就到此為止。」
夏弄潮失望地雙眸圓睜瞅著他,「現在就要回去嗎?」
「不然你還想去哪?」禹昊碩像在哄孩子般問她。
「不想去哪里,我只想安靜地散散步,可以嗎?」夏弄潮很想和他單獨相處。
「嗯……我想一想。」禹昊碩佇立在原地,一番思索後,犀利的眼神正視著她,嘴邊突地泛著促狹的微笑,「你想和我獨處?」
他居然直言道破她的心思,夏弄潮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驚慌、錯愕地看著他,「你……」她窘迫得不知所措。
禹昊碩朝她跨了一步,「我說錯了嗎?」
夏弄潮窘迫地蹙起雙眉瞪著他,「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難堪?」
現在他只是給她一點難堪,她就覺得下不了台,那白敬業安排她在他的身邊,不知道哪一天被她逮到一絲破綻,尤其是另一個身分……他相信將來受傷的程度絕不只是難堪,還可能被傷得體無完膚。
思至此,禹昊碩突然臉色一變,出其不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白敬業派你到我身邊到底要做什麼?」他的眼神寒冷如冰,神情僵硬而陰郁。
「你!」夏弄潮驚駭地睜大一雙美麗的雙眼,自認一直非常謹慎小心沒露出一絲破綻,為什麼才相處一天的時間,他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