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陽錯愕地蹙起雙眉「爵爺主動約你在台灣見面?莫非爵爺人也在台灣?」
禹昊碩聳了一下肩膀,「我不知道,幾年合作下來,彼此從來沒有見過面,說實在的我很想一睹他的廬山真面目。」
「好幾次都听見你談及與爵爺之間合作愉快,不僅你好奇,連我都對此人產生莫大的好奇心。」禹水陽笑道。
「我比你還期待!」禹昊碩促狹的說。
禹水陽的一句話真的說到他的心坎里,他確實非常期待與爵爺相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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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昊碩與禹水陽相互道晚安後各自回房,禹昊碩回到房間後,心里還惦記日本的一切,不知是否還是正常運作,再則就是要確定與爵爺見面的日期。
禹昊碩打開電腦先與爵爺連線,在連線的當兒他踅至窗邊,眺望著久違的台北夜景,星空下的台北依然如此耀眼,與三年前一樣相同。
你現在人在哪里?
螢幕上出現的字串,讓禹昊碩迅速回到電腦桌前。
正如我們所約定,目前已在台灣。
靜待一會兒,對方給了訊息--
太好了,我們約在後天下午二點在麗晶酒店806房見面。
見爵爺已把時間敲定,他欣喜萬分。
好的,我一定會準時抵達,但是,要如何辨識彼此的身分?
對方停滯許久時間,突然螢幕上出現一張戒指的圖片。
我的左手大拇指上有一只玉戒,上面有自然成形的紅色龍形,可依此辨識我的身分,你呢?
這下可考倒了禹昊碩,因為他以原來的樣子回台灣,身邊沒有一樣屬于銀面太子的東西,說不定爵爺為了小心謹慎起見,會取消這一次的見面。
很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證明我就是太子。
可這一回,爵爺很快地就回覆。
沒關系,你只管放心前來,我自有辦法證明你是不是我的買家,逾時不候。
見狀,禹昊碩欣然地送出訊息--
一言為定!
合上電腦,禹昊碩站起來伸展筋骨,這一趟回台灣的主要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就等著與爵爺見面的那一天。
可又想到不曉得日本目前的情形,這又讓他憂心忡忡,于是他拿起電話撥給太郎。
「太郎!」
對方以敲擊話筒為暗號,太郎敲了一下,表示正是太郎接的電話。
「那里現在的情形怎樣?」這是他最擔心的事。
太郎以摩斯密碼送出禹昊碩想知道的答案--一切都很好,目前是風平浪靜,被帶到警視廳的司機也已放回,至于關于你的行蹤,我一概裝作不知。
「很好,明天我會打電話給淺本橋,說我現在人在大阪,我會盡快回去。」禹昊碩告訴太郎並要他放心。
太郎開心地又敲出--
好的。
「白敬業那方面呢?」這是最令他憂心的事。
太郎卻敲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訊號--听說有暴力情形出現。
「他沒再派人來搗亂?」禹昊碩納悶的問著。
突然他的雙眉皺了起來,房間外的走廊傳來輕盈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就在他的房間前停住了。「太郎,有人,不說了。」說完,他趕忙收線。
禹昊碩放輕腳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門,赫然發現夏弄潮傾身貼在門上,而他猝不及防開門的舉動,嚇得夏弄潮差點撞進他懷中,她慌忙挺直身子,尷尬的解釋:「嗨!我想看看你睡了嗎,看來你還沒睡……」
「你這麼晚找我有事嗎?」禹昊碩冷冷地問道。
他直截了當的一問,讓夏弄潮不知所措,「我、我會認床。」她隨便搪塞一個借口,別過頭避開他那似能洞悉人心的目光。
「是嗎?你半夜跑來就是要告訴我,你會認床?」這理由太過牽強,連傻瓜都听得出來這是個荒謬的借口。
「是真的!」她以非常認真的神情看著他。
明知道她是睜眼說瞎話,禹昊碩卻沒有揭穿她的謊言,「既然你會認床,不如我現在送你去住飯店,或許五星級飯店的床比較適合你……」犀利的雙眼直望進她的眼中。
「不了,都已經這麼晚,我還是回去睡。」說完,她不假思索的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禹昊碩的臉上露出一抹詭譎的微笑,「在我面前玩這樣的小把戲……」他悄然移步來到夏弄潮的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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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飛奔回到自己的房間迅速關上門,倚在門上喘著氣,剛才他緊盯著她時,從不說謊的她真恨不得能一頭撞死算了。
不過那雙犀利的眼眸……有股她無法抗拒的魔力。
她听到自己突然怦怦狂跳的心跳,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等狂躍的心跳逐漸恢復平穩,她走到床邊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通電話給在日本的白敬業。
白敬業似乎就守在電話邊等著她的電話,電話一撥通立即就听到白敬業的聲音。
(弄潮,你已經到台灣了?)
「嗯。」夏弄潮回應著。
(你一定看到禹昊碩這個人了吧!)白敬業不等她開口,劈頭就問。
夏弄潮為之一怔,干爹怎麼這麼清楚?「您、您怎麼知道?」
(我到航空公司查過,發現他正和你搭同班飛機。)
夏弄潮不得不佩干爹的縝密心思,「沒錯,我是和禹昊碩搭同一班飛機,而且還同是頭等艙。」
(那你和他說話了嗎?還是知道他到台灣做什麼了?)白敬業欣喜若狂,一個勁的追問。
「干爹,那個叫禹昊碩的根本不甩人,我根本無法跟他說話。」夏弄潮心中不禁納悶,她為什麼要說謊?
(那也沒關系,只要你記住他的長相,相信他一定無法逃出你的手掌心,干爹相信你的魅力。)白敬業信心滿滿地說著。
「干爹--」夏弄潮很想開口拒絕這一次的委托。
(好了,你剛到台灣就好好休息,明天再給我電話。)白敬業似乎不給她多說的機會,匆匆收了線。
夏弄潮望著電話,無奈地嘆口氣,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在短短十分鐘說了二次謊。
在沒遇見禹昊碩之前,盡避媒體和報章雜志都只能獵取到他戴著面具的相片,她就開始醉心于銀面太子的豐采,而今她卻發現自己似乎對禹昊碩動心了,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女人是善變的,可真是一點都不假。」夏弄潮自我嘲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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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昊碩站在夏弄潮房門外,這下他確定夏弄潮是白敬業故意派在他身邊的間諜,但是他想不透的是,她為什麼要騙白敬業?她大可告訴白敬業,她不僅認識他,還堂而皇之的住進他家,但是她卻沒這麼做。
禹昊碩舉起手敲了房門。
夏弄潮手里還拿著電話發呆,剎那間被門上的輕敲聲驚醒,瞬即拉回心神,「來了。」她趕忙放下電話拉開門。
夏弄潮很意外禹昊碩站在她的房門前,「是你?」
「感到很意外嗎?」禹昊碩和顏悅色的說著。
夏弄潮並沒有完全敞開門,整個人側身倚靠在門邊,瞧著意外出現的禹昊碩,「我的確沒想到會是你。」
「不請我進去坐?」禹昊碩雙手插進褲袋里,半開玩笑的目光往房間一瞟。
「我還記得十分鐘前你還勸我早點休息,我現在真的感覺有點累……」
禹昊碩目不轉楮盯著她的嘴唇,發現那一彎紅唇真是老天的杰作,「好吧!不打攪你休息,我只是過來看看你睡了沒。」
夏弄潮愣了一下,隨後送上一抹她希望的微笑,「我想我會盡量去適應,畢竟你家的床是張很棒的床。」
「但願如此,身為主人的我,不希望客人有任何一絲的不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