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然終于看出段絕垣的妙計。為了要找出內好,他決定助段絕垣一臂之力,「胡經理,你明天就和絕垣去一趟香港吧!」
胡國豪臉色丕變,「這……」
「不要再說了,就這麼辦。」段然拒絕听他的借口。
胡國豪驚惶失色地起身,腳步略微跟蹌。
「噢,胡經理。」段絕垣突然喚住胡國豪。
胡國豪慌張地回頭望著段絕垣。
「明天大家見了面之後,第二天我會將內奸押至香港交由中共方面處置,你現在出去告訴那些主管們,勸他們最好自己出面坦白,不要造成我太多的麻煩。相信你應該很清楚中共方面會如何處置拐騙的人。你出去對他們說清楚吧!」
段絕垣舉起右手做出手槍的手勢,嚇得胡國豪臉上血色盡失。
必上門,段絕垣忍不住隱隱竊笑,「膽小表。」
「絕垣,這法子有效嗎?」段然滿月復質疑地看著段絕垣。
「如果不出我所料,胡國豪馬上就會離開公司,從此不見蹤影。」段絕垣肯定的說。
「你就這麼篤定?」
「不信?我們賭一賭。」段絕垣有著十足把握地說,並按下桌上的通話鍵,「警衛,注意,只要胡經理出去,就立即回報。」
段絕垣悠哉地坐下來,等著警衛的回報。
丙不其然,警衛非常迅速的回報︰胡經理已經離開公司。
段絕垣一听忍不住炳哈大笑。
段然錯愕地看著段絕垣,看來他是該考慮是否要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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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國豪倉皇地從公司逃出,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快就被發現,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會栽在段絕垣那惡魔的手里。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一見到段絕垣,渾身就會不由自主地打著寒顫。
他將車子停好,抬頭看著大門上的招牌——風箏社。
他冷冷地輕笑一聲,真搞不懂他這個弟弟是什麼樣的想法,甘願埋首在一堆紙張和竹子上面,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對風箏痴迷!
「嗨,國偉。」
胡國偉愕然瞅著站在門口的胡國豪,「哥!你今天怎麼會有空來找我?」急忙起身迎向胡國豪。
「提早下班。」此話一出,胡國豪心里又是一陣苦笑。要不是段絕垣,他也不會倉皇逃走。「所以繞過來看看你。」
胡國偉看了胡國豪一眼,「你的臉色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胡國豪連忙掩飾,「哪有?可能是最近公事太多,累了。」
「噢。」胡國偉繼續埋首面前的工作,胡國豪神情自若地來到胡國偉身旁,「你在做什麼?」
「我在填寫報名表。」胡國偉若無其事地說。
胡國豪瞄了一眼胡國偉面前的表格,「參加國際風箏大賽?」仔細看了報名表上的名字,「段飛鳶……」他現在只要看見姓段的,就會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怎麼會這麼湊巧?這女孩也姓段,我們公司的老板也姓段。」胡國蒙不經意地月兌口而出。
胡國偉抬起頭咧嘴一笑,「她就是你們公司董事長的女兒。」
胡國豪當場一震,「她是段絕垣的妹妹!」
「沒錯。」胡國偉坐直身子看著表格,「說到段絕垣,我到現在還會冷汗直流,那凶惡的眼神……至今想起,還會讓我毛骨悚然。」
「你見過段絕垣?」胡國豪頗好奇地瞅著胡國偉。
「昨天我去看飛鳶,踫巧他也在家,你沒瞧見他那一副要將人生吞活剝的樣子,好駭人。」胡國偉心有余悸地道。
「你去看他妹妹子他什麼事,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胡國豪為胡國偉打抱不平。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能感覺得出來,他非常疼愛飛鳶。」胡國偉坦率地說出自己的感覺。
「他很疼愛他的妹妹……」胡國豪不禁喃喃自語。
「填好了,我打算這一次的國際比賽要讓飛鳶以個人的名義參加。每一次飛鳶都是替風箏社做風箏,讓我們得了不少獎杯,今年是該讓飛鳶獨自在國際間揚眉吐氣的時候了。」胡國偉笑了笑,「現在只要找飛鳶蓋個章就行了。」
胡國豪突地靈機一動。好一個段絕垣,竟然斷了他的財路,不啻如此,還逼得他連公司的飯碗都保不住,此仇不報難消他心頭之恨!
「國偉,我們兄弟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今天我不走留下來陪你,你說好不好?」胡國豪露出疼愛的眼神。
胡國偉聞言自然是欣喜若狂,「太好了!今晚我們就好好的聚一聚。」
胡國豪的視線一直停在填寫好的表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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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絕垣終于解決了公司棘手的問題,心里不禁暗暗地偷笑,就憑一個小小的公關經理,豈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胡國豪的詭計被他揭穿之後,果然如他所預期的一樣,迅速夾著尾巴逃之夭夭,下班前他就在公司的人事公布欄上公布人事命令——開除胡國豪。
不啻如此,他還通知所有相關的公司,此人絕不錄用,否則取消合作關系。
每一家公司都收到他的通知,並答應絕不會錄用胡國豪。
段絕垣興高采烈地急著趕回家,他現在心里只有段飛鳶,尤其當他坦然對段飛鳶說出埋藏在心中的真心話後,他更可以大人力方地敞開心胸面對心愛的女人。
走進大廳,他瞥見坐在大廳中的殷里和遲怒。
「嗨!絕垣。」殷堊興沖沖地朝段絕垣微笑。
段絕垣不看他,只是愉悅地揚聲︰「嗨!遲怒。」
打了一聲招呼隨即轉身上樓。
殷堊錯愕地瞅著段絕垣的背影,「厚此薄彼,他怎麼只跟你打招呼?我可不是隱形人啊!」
遲怒嗤笑一聲,「勸你還是繼續做你的隱形人比較好。
殷堊明白遲怒的弦外之音,氣急敗壞地在段絕垣背後齜牙咧嘴地扮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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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絕垣換了一套休閑服瀟灑地走進段飛鳶的工作室,瞅著全神貫注在風箏上面的段飛鳶。
段飛鳶埋首在她的興趣中,仿佛一點都沒察覺到段絕垣的出現。
段絕垣挨近段飛鳶身邊,段飛鳶這才察覺到段絕垣的出現。
「你有什麼事?」
「沒有,我只是想看你工作。」段絕垣的聲音顯得不可思議的溫柔。
「噢,難得你有這雅興看我工作。」段飛鳶繼續埋首在手上的工作。
段絕垣始終想不透幾根竹材和一堆紙張怎能令飛鳶如此著迷?
「飛鳶,陪我去散步好嗎?」
段飛鳶錯愕地看著他,「你今天是怎麼了?一點兒都不像平常的你,你從來不當低聲下氣地說話。」
段絕垣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語氣好一點,她居然說他是低聲下氣?這個女人真是無藥可醫!
「喂,我好好的跟你說話,你竟然說我低聲下氣,要不就說我不正常,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氣沖沖的看著她。
段飛鳶若無其事的放下手上的工作,偏著頭看他,「原形畢露,這才像你。」
他微怔,站在原地目不轉楮地瞅著她,「我一直是這樣?」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平時有多狂傲、跋扈、張狂、冷酷,還有……」段飛鳶認真的細數。
「還有?」段絕垣睜大眼楮瞪著她,「所有不該有的形容詞都被你用上了,你居然說還有?」他氣得漲紅臉,雙手叉在腰上。
「瞧你氣得像被激怒的獅子似的。其實這也是你的特色,你應該高興才對,大男人應有的特質你全具備了。」段飛鳶面帶笑謔的譏諷他。
「你還說!看我怎麼對你。」雙手往她的腰上一舉,他輕松地將她舉在半空中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