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玻驚愕地望著遲怒,「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殷堊走到黎玻面前,從身上掏出一只信封,「我們就是為了這個忙了近三個小時,現在總算完成了使命,交給你。」「交給我?!」黎玻訝異地看著他。
「你自己打開來瞧一瞧就明白了。」段絕垣補上一句。
黎玻滿月復狐疑地拆開手中的信封,里面是一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幾份銀行的證明。她手拿著信,訝異地環視在場所有人,「這是什麼?」
「這全都是遲怒的財產證明。」段絕垣面露微笑回答,隨即揶揄地斜睨著遲怒,「沒想到算你的財產競花了我們三個小時的時間,不過我們這下于總算知道你的財產總額了。」
殷型向前伸手搭在遲怒肩上,嘲謔一笑。「今天我們才知道,原來你的財產是我們三人之冠!」
黎玻還是不懂他們話中之意,一臉困惑地望著遲怒,「為什麼要告訴我你有多少財產?」紀柔慈立即來到黎玻身旁,對黎玻微微一笑,「遲怒的用意你真的還不明白嗎?」
黎玻茫然地搖頭。
紀柔慈笑了笑,「黎玻,遲怒是真心愛著你的;因為你剛遭受江洛雷和靳可哪一事,他擔心你會懷疑他是否是因為你的財產才喜歡上你,為了讓你心中不存一絲懷疑,他事先拜托我們幫他算出他所有的資產,現在你手╴上的資產報告都是經過銀行證明的。」
黎玻震驚地望著遲怒,語氣隱含慍怒︰「我從來沒懷疑過你對我的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頓時所有人都被黎玻憤怒的聲音嚇著,不知所措地看著遲怒和黎玻,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出乎他們意料之外。遲怒更沒想到為了證明自己對她的一片真心,竟無端引起她的誤解。「我只是想證明我對你的愛,並無其他目的。」
黎玻忿然將手中的資產報告往旁邊一丟,「你以為我是一個多疑的女人嗎?你是真心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錢,難道我會分辨不出來嗎?你太小看我了!我身體不好,並不代表我的腦于也有問題!」
遲怒錯愕須臾,一個跨步來到黎玻面前,「黎玻,請听我說……」
抬頭望著他的黎玻竟淚水盈滿眼眶,剎那間他的心猛力抽痛,沒想到自己的多慮卻傷了她的心,他心痛難捱地一把將她樓進懷里,「黎玻,相信我的動機是善意的,我只是怕……」靠在遲怒懷中的黎玻泣不成聲。「你願意將骨髓捐給我,你愛我的心意,我當然能深深體會,你為什麼會懷疑我對你的愛呢?」
遲怒欣喜又心痛地將她緊摟在懷中,「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擔心你會對我的愛存有一絲質疑。」
「不,不會的,我一直深信你對我的愛,就如我對你的愛一樣。」黎玻雙手環住他的腰。
其他人莫不欣喜地望著眼前這一對,前一刻的憂慮終于可以施去,有情人終究能成眷屬。
尾聲
為了讓一生惟一的婚禮留下最美好的回憶,遲怒、殷堊和段絕垣決定一起舉行婚禮;在婚禮的前一刻,三人各棒了一大束捧花,面帶微笑急著見他們今生最美的新娘。遲怒看著身體日益健康,臉色逐漸紅潤的黎玻,不禁慶幸現在的醫學發達。黎玻已經不再需要拐杖,也不必再忍受病痛的椎心之苦,他臉上有著掩不住的狂喜。
笑逐顏開地凝望著嬌美柔媚的黎玻,他俯身親吻黎玻的臉頰。「你今天好美。」
黎玻嬌羞地漲紅了臉,「你今天也好帥。」
「哇……」
一陣突如其來的哭聲從隔壁竄進來。
遲怒和黎玻不由得錯愕地一怔。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柔慈的哭聲,該不會在這節骨眼出了什麼事吧?
黎玻神情焦急,顧不得禮俗,拉著遲怒道︰「走,我們快過去瞧瞧。」遲怒更是急得發慌,牽著黎玻。快速趕至紀柔慈的化妝室,在房間門口巧遇與他們一樣一臉驚慌的段絕垣和段飛鳶。
段絕垣忐忑不安地問︰「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到。」遲怒心急如焚地說。
「不管了,先進去看看。」黎玻急忙推開房門只見紀柔慈趴在殷堊的胸前嚎陶大哭,而殷堊正溫柔地拍著她顫抖的肩膀,哄著她︰「不要哭了。」
「不要!我偏要哭。」紀柔慈的哭聲越來越大聲。
大伙兒一窩蜂地沖進來,「出了什麼事?」
紀柔慈在殷堊的懷中抬頭望了他們一眼,又繼續伏在殷堊的懷中大哭。「殷堊,這是怎麼一回事?柔慈干嘛哭得這麼大聲?」遲怒滿臉疑惑地問著殷堊。
「眼看著婚禮就要開始了,你干嘛又惹她呢?」
段絕垣責怪著殷堊。
殷堊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我又沒惹她,誰知道她會說哭就哭。」
黎玻和段飛鳶迅即來到紀柔慈身邊,拍著她抽搐的肩膀,安撫她失控的情緒。「柔慈,殷堊到底是怎麼惹你了?你說出來,我們大伙兒讓他給你陪不是。」
紀柔慈抽抽噎噎地說︰「他沒有欺負我……」
「殷堊既然沒欺負你,你為什麼要哭?」黎玻問著。
頓時四雙質疑的眸子紛紛望著紀柔慈。
紀柔慈轉身面對他們,手指著白色禮服上所別的一只胸針,「他送我這個,我感動得不能自己……」她忍不住又哽咽。「一只胸針?!」
四人錯愕地看著紀柔慈,一只胸針就能讓她哭得呼天搶地?
「他說要送我一顆心,為了表明對我的愛意,他特地請工匠做這一只瓖著各式各樣寶石的心形胸針送我。因為從小到大沒有人會如此真心對我,所以我才感動得忍不住哭了出來。」說完,她又埋進殷堊懷里繼續哭泣。
「噢,原來如此。」
大伙兒這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不起,害你們白緊張了。」殷堊害羞得頓時漲紅了臉。
遲怒和段絕垣忍不住訕笑道︰「你們沒事就好。」倏然,禮樂自房外傳來,大伙兒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慌張了起來。
遲怒催促著殷堊和段絕垣︰「我們先出去吧!」
殷堊低頭望著懷中的紀柔慈,「婚禮就要開始了,你別再哭,不然外面觀禮的賓客會以為我欺負你。」
紀柔慈難為情的努起小嘴回道︰「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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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開始。
三位英俊的新郎站在神聖的壇前,轉身看著伴隨悠揚的音符、踏在撒落滿地玫瑰花瓣的紅色地毯上而來的新娘。
三位新郎臉上漂著相同的幸福笑容,迎接自己今生的最愛,在神聖的教堂中許下今生不渝的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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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陪著冥王站在南天門前俯瞰他三個兒子在凡塵的狀況,他憂慮凝重的眉頭終可紆解,嘴邊綻出欣然的笑。
「看著他們一個個終于覓得佳人,我終于可以放下心中懸掛已久的大石。」
月老難掩莞爾的笑意道︰「我早就勸你不要過度煩惱,年輕人自有他們的方法。」
冥王不以為然的回頭望著月老,語氣強硬的說︰「你勸我放心,我就能放心?他們可是我的孩子,萬一其中一個稍稍出了差錯,我就會寢食難安。」
月老拂了拂白須,「我懂!天下父母心嘛。」
冥王氣呼呼地嗤哼一聲,「你也真是的,既然這三個女娃注定是我冥王的媳婦,為什麼那天邪靈、惡靈、怒靈在這里玩女圭女圭時你也不明說,還故意將他們貶入凡塵,害我這幾天憂心沖忡的。」「我如果擺明了告訴他們,他們手中的女圭女圭是他們將來的媳婦,你身為他們的父親,會不了解這幾個調皮娃兒的個性嗎?」月老溫和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