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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娃娃 第3頁

作者︰卡兒

紀柔慈瞅著殷堊一臉的沮喪無奈,遲怒則是一臉的嘲諸與挪揄,她不禁納悶,「我說錯了什麼?」

「不,你沒有說錯什麼。」遲怒忍著國大笑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你所說的都是義大利的特色,不過我能斷言,你一定是平常暴力電影看太多了。」

殷堊無由的慨嘆一聲,「看來我真的要加強對她的教育。」

「我的教育?」紀柔慈不能置信地圓睜著大眼驚呼,迅即一臉不悅的問︰「我的教育哪里出問題了?」「你需要再教育!」殷堊堅決地對她吼道。

「***,哼!」紀柔慈置之不理的反擊。

遲怒看著他們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煞是覺得好笑,「行了,二位,這里可是公共場所,請約束一下自己的行為。」

殷堊突地嘀咕一句︰「我真是倒了八輩于霉,居然招惹了這樣的女人!」

紀柔慈聞言氣沖沖的站起來,雙手往腰上一叉,譏誚︰「你說得對極了!誰教你招惹我,算你倒霉。活該!」

她的叫嚷立即引起全咖啡座的客人側目,莫不紛紛轉頭望著紀柔慈。

殷堊頓覺羞窘交加,也察覺她有意找磋,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起身忿然將她攬進懷中。「你真是一只不受馴服的小野貓!」然後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頓時全咖啡座掀起一陣驚呼爆笑,紀柔慈只能屏住呼吸,一臉窘色,羞赧地輕聲呢喃︰「殷堊,這里是公共場所……」

「我才不管呢!」他的聲音哈啞而混沌。

坐在一旁的遲怒看著殷堊和紀柔慈這一對絕配的歡喜冤家,不禁搖頭莞爾一笑,朝著正深情縫縫,難分難離的兩人道︰「喂!二位,我要上飛機了。」

殷堊和紀柔慈兩人沉醉在意亂情迷中,無暇顧及遲怒;只見兩人唇瓣緊緊交纏,卻不約而同的舉起右手跟他揮別。

遲怒識相地獨自一人持起一旁的公事包,走向前往台灣的班機人口處。

***************

遲怒回到台灣之後,為了不驚擾任何人,他決定住在麗晶酒店的總統套房里。

坐了長時間的飛機,他的身體顯得非常疲憊,他癱坐在按摩椅上縴解多日來的緊繃神經,這次他終于親身體驗了殷堊的癖好——冒險。

之前他一直勸阻殷堊不要再玩這種拿命賺錢的游戲,殷堊總是一笑置之,甚至還嘲夸他,說什麼冒險能為平靜無波的生活帶來刺激和樂趣。

當他親身體驗後,才了解冒險確實會給平靜的日子帶來刺激,但是他知道這樣的冒險絕不適合他。

他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算一算江洛雷也該被押解人境了。思起這個人,遲怒不禁覺得好笑,原以為他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居然敢鬧出這種擄人勒贖的事情;但是自從拿到江洛雷的自供後,他便開始驚訝整件事情的復雜錯綜,隨後冷諷而笑。

驀然,門鈴聲響起。

正放松筋骨、享受著按摩椅按摩的遲怒不由得蹙起眉,疑惑會是誰。

他拖著一身的疲憊走到門邊,打開門,剎那間驚愕布滿臉上,「黎夫人?」

黎夫人仰高下顎微笑著,「我是否可以進來?」

遲怒一時瑞不出黎夫人的心意,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陰側,隨即被冷冷的笑容取代,「當然可以,請進。」他拉開門,並退開身,讓黎夫人通過。

黎夫人優雅的走進會客室,回眸瞅著略帶倦意卻不改英俊的遲怒。遲怒筆直的站在酒櫃前,「請問要喝點什麼?」「純伏特加。」黎夫人面帶微笑回答。

遲怒先是訝異的瞄了她一眼。純伏特加?「那是相當烈的酒呢!

他將一小杯清如純水的伏特加遞至黎夫人面前,自己則倒了一杯黃澄澄的白蘭地,握在手掌心輕搖溫熱,冷笑地覷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黎夫人呷了一口伏特加,回道︰「遲先生什麼時候從尼泊爾出境,又是什麼時候在台灣人境,我一直都在密切注意。」

「原來黎夫人不相信我的力事能力。」他的俊顏驟變嚴肅,語氣轉為無情。

「你誤會了,我一直很相信你的辦事能力,只是……」黎夫人勉強一笑。遲怒不語,雙目緊盯著黎夫人。

「我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到台灣,我急著想見你一面。」黎夫人又低下頭呷了一口酒,臉上有著明顯的苦惱。

遲怒坐在椅子上,銳利的雙眸緊盯著黎夫人,「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我……」她吞吞吐吐、支吾其詞,猛然仰起頭直視遲怒,「我想解除我們之間的委托。」

「解除委托?」遲怒微微吃驚,犀利的眼神閃過一抹訝異,「你是說,你不打算撤回江洛雷名下所有由你這里過戶的財產7」

「是的!這樣江洛雷就不算犯了侵佔。勒贖罪。」黎夫人堅定地道。

遲怒突然森冷地說︰「黎夫人,你是開玩笑的吧?」

「不!我不是在開玩笑。」黎夫人強硬地將手中的酒杯用力地放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悍然站起來面對遲怒,「我堅持撤回所有的委托。」

「黎夫人,你要撤回所有的委托也並非不可,只是應有的損失賠償……」遲怒銳利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黎夫人的臉龐,嘴邊漾著一抹詭譎的冷笑。

「我願意賠償。」黎夫人的態度堅決且強硬。

「好,我可以答應撤回你所有的委托,至于賠償的金額,我會盡快算給你。」遲怒爽快地答應她的請求。

「那江洛雷什麼時候可以被放回來?」黎夫人焦急地追問。

「關于這件事恕我無法奉告。」遲怒對她投以一記愛莫能助的笑。

「既然我都撤回所有的委托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能告訴我?」焦躁的黎夫人捺不住性子,對著遲怒大叫。

遲怒神色自若地將手中的酒杯執起,直到眼楮可以直視的角度,穿過薄而透明的玻璃和酒液瞅著黎夫人,「因為江洛雷犯的是國際法,自然得由國際性的法官裁定他的罪行;而且請你別忘了,尼泊爾是一個中立國上切外來的犯罪者,尤其是蓄意挑起部隊叛亂的罪犯,不是一般罪名可以解決的。」遲怒洋洋灑灑的說出一大篇理由。

黎夫人登時臉色一片慘白,「你……你是說……」

遲怒站直身子面對黎夫人,面帶恍若無事的微笑,「我是說,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只能依你的要求撤回委托;至于江洛雷,因為他罪證確鑿,所以我無能為力,很抱歉黎夫人。」

黎夫人臉色驀然一變,全身癱軟地跌坐在沙發上,驚恐地喃喃自語︰「完了,完全沒救了……」

黎夫人前後矛盾的態度,令遲怒心生疑惑,「黎夫人,是什麼事讓你改變初衷?」

黎夫人驚愕地抬頭望著遲怒,眼神閃爍著驚懼與悔恨,「我……沒、沒什麼,我只是不想讓媒體有機會渲染此事。」

「是嗎?」遲怒質疑地頭略略一偏,斜睨著黎夫人。

「是、是的。」黎夫人顫巍巍地回道。

遲怒如鷹集般銳利的眼神緊鎖住黎夫人,閃爍不安的眼神和漏洞百出的說辭,在在引起遲怒的疑惑。

「如果黎夫人真的擔心媒體會大肆渲染此事,不妨先出國旅行一趟,暫避風頭,等此事風平浪靜後再回來。」遲怒好意提供了一個法子。

「可是……只怕玻玻不肯。」黎夫人無由地輕嘆一聲。

「玻玻?你是指黎小姐?」遲怒好奇的問。

「對。」黎夫人也坦白地回道。

「黎小姐不可能不肯吧?江洛雷是她的未婚夫,媒體若是追查此事,她也是首當其沖啊!」遲怒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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