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目的的走在加德滿都的大街上,不一樣的風情與民情,紀柔慈對這里充滿著好奇。她看到一張張微笑的圓臉從雕著圖案的窗戶里閃過,在木門後甚至還會不經意發現一雙雙偷窺的眼楮。
大街上除了熙來攘往的人群外,還有著雜耍的特技,許多人的嘴里不時地哼著歌。
紀柔慈經過一家藝品店的展示櫥窗前,驀然她被里面的一尊瓷器女圭女圭吸引住目光;她停住腳步,駐在櫥窗前,屏氣凝神地欣賞著那尊瓷女圭女圭,最後竟忍不住趴在透明的櫥窗前仔細瞧著。櫥窗里的瓷女圭女圭有著優雅輕盈的體型,嬌柔的笑容……
「好美……」她忍不住發出贊賞聲。
從小就必須自食其力的她,一直羨慕其他的女孩有著洋女圭女圭陪伴是大,長大後,她不再迷戀洋女圭女圭,卻喜歡上細膩的瓷女圭女圭;她一直很想擁有瓷女圭女圭,還夢想著有一天能收藏世界上各式各樣的瓷女圭女圭,甚至能自己動手去做,但是這畢竟只是她的夢想。
「哈。」一個痴肥的男人面帶著笑容從店里走出來。
紀柔慈嚇了一跳,連忙從玻璃櫥窗邊跳開,仰頭望著跟她打招呼的肥男人;只見那肥男人手舞足蹈並說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話,她一臉茫然的搖頭。
肥男人剎那間臉色語調驟變,雙手揮動著,仿佛要她離開他的櫥窗。她無奈又不舍地多瞄了瓷女圭女圭一眼,神情黯然的離開。
尾隨其後的殷堊也來到這家藝品店的櫥窗前,他瞥見櫥窗內的瓷女圭女圭,目光也緊緊地被它吸引;細看之下,眼前的瓷女圭女圭和她的容貌有著幾分相似,只是瓷女圭女圭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嬌柔優雅,而她呢?
她像長滿刺的刺蝟,不但蠻橫、跋扈,且充滿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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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漫無目的的像游魂一樣在街上游蕩,已經要走出大街,殷堊擔心她身上沒錢又不懂當地的語言,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再也沒耐性悄悄地陪著她像游魂似的在街上游蕩,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她,出其不意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行了,跟我回去!」紀柔慈突地一驚,睜眼瞅著突地出現的殷堊。「是你?」
「當然是我,不然你還希望是誰?」殷堊冷冷的說。
本來一直煩惱著找不到回家的路、惴惴不安的她因驚見他的出現而十分驚喜,他那如閻王般的冷漠,卻澆熄了她所有的喜悅。
「我寧願遇上所有不該遇上的男人,也不希望遇見你!」還是不改尖銳語氣,紀柔慈頭一甩繼續往前走。
殷堊早已散去的怒氣再度被她迅速燃起,他根根地低聲咒罵︰「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大步沖上去,一把權住她。「跟我回去!」「不!我偏不!」紀柔慈繼續與他對峙。
殷堊氣極敗壞的舉起手——
「你又想打我?」她怒不可遏地叫道︰「好!我讓你打,你打呀!」
殷堊沒想到自己長了這麼大,居然會踫上一個不懂得軟言相求的女人,還處處刻意激怒他;殷堊緩緩地放下手,冷冷的一笑,全身卻隱隱泛著危險的訊號。
「放心,我再沒風度,也不會在大街上教訓女人。」
「你——」紀柔慈的心頭突地竄過一陣寒意,他臉上冰冷的笑容令她膽寒。
「我只是想……」殷堊一把將她抱起,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已出其不意地印上她的唇。
紀柔慈震懾地杏眼圓睜,他怎麼可以……放肆地在大街上吻她!她想掙月兌他的鉗制,但是他雙臂像鋼條般將她緊緊環在他的懷中,從未接觸過的溫柔像股熱流在她每一根神經末梢流竄,竟然讓她忘了剛才的不悅,忘情地沉入另一種感官世界;仿佛長久以來深藏在心底的泉水,剎那間似波濤般迸發出來,她逐漸地被他的溫柔軟化,非但沒有抗拒,還熱烈的回吻。
在一陣莫名其妙的天旋地轉之後,兩人四日緊緊交纏——
紀柔慈震驚地曦著他,她不是一直憎恨著他嗎?為什麼單憑一個吻就能融化她,而且還勾起她如此強烈的反應?他的吻令她悸動,讓她全身燥熱,不能自制,她到底是怎麼了?
殷堊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前一刻他還怒氣沖天,只想當街羞辱她,但是她卻莫名地引起他心中的渴望。明知道他倆是水火不容,但是當她緊貼在自己懷中時,他能感受到兩人間摩擦出的火花是如此的燦爛,他們之間神秘的反應是一種自然現象。
周遭竊竊私語的嘈雜聲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紀柔慈驚叫一聲,連忙掙月兌殷堊的懷抱,努力讓自己站直身子。
殷堊一個跨步站在她的面前,瞪著周圍看熱鬧的人。「還不滾!」
圍觀的人迅速做鳥獸散,她站在殷堊的背後,明顯地感覺到他全身肌肉的緊繃,剎那間他仿佛變成一個偉大的神守護著她。
第五章
「還不願意跟我回去?」殷堊的語氣哪是邀請,而是一種脅迫。
紀柔慈無奈且怨憤地看了看他,仿佛之前的熱吻對她來說絲毫不起一絲化學反應。誰教她現在所站的地方是一個她陌生且不容許她瀟灑的地方。「走就走!」她難掩氣憤地扭頭離開。
殷堊半眯著眼瞅著她氣憤不平的背影,忍不住偷偷莞爾一笑。一向自以詡是女性殺手,不論老少近乎通殺,為什麼遇上她不但有著施不上力的感覺,甚至令他所有的感官遲鈍,不再敏銳,令他不解的是,她居然能從他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連扒兩回,雖然事後都能警覺的察覺到,但是他不該出錯的靈敏感官竟然會慢半拍。
又回到剛才的藝品店櫥窗前,紀柔慈不由自主地頓住了腳步,瞄了一眼櫥窗內的瓷女圭女圭,隨後神情落寞地繼續往前走。
那沮喪的神情不經意地深植在殷堊的腦里、心里,他來到櫥窗前,斜月兌著櫥窗內的瓷女圭女圭,嘴邊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
進了家門,殷堊一個大步來到紀柔慈的身邊,沒經過她的同意就狂霸地握住她的手,強行拉她進家門。
「你干什麼?放手!」紀柔慈驚慌失措的邊走邊叫嚷著。
殷堊靜默不語地將她拉進房間,然後將門關好,霍地放開她的手。「好了,沒事。」他冷冷地笑了笑。
紀柔慈氣急敗壞地瞪著他。「你一定要這久粗魯嗎?」
「我不這樣,尼泊爾人會認為我是一個教妻不嚴的丈夫,而你就是一位‘惡妻’。」殷堊聳聳肩打趣的說。
「男性的自尊心在作祟,我呸!」紀柔慈怒從心生地華了一聲。
殷堊一雙濃眉極為不悅地緊鎖在一起。「你最好改掉說粗話的壞習慣,做我殷堊的妻子,得是個很有涵養的女孩,而不是滿口粗話的女孩。」
紀柔慈不甘示弱地睜大雙眼直逼近他眼前。
「對不起,我自認不是一個大家閨秀,再說……
今天是你逼我假扮你的妻子,而不是做你真正的妻子。」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今天你是假扮我的妻子,但是此事我可沒有逼你,而是你自己心甘情願。」殷堊詭譎一笑,斜睨著她。
「你——」紀柔慈被堵得無言以對,只能惡視著段堊。
「難道我說錯了?」
「可惡!」
紀柔慈氣急敗壞地舉起手揮向他,殷堊銳利的雙眸一瞥,輕易地便攫住她的手腕。「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之後面帶著譏諷的微笑甩開她的手。
「君子留給你做,我偏要做小人!」趁其不備,她狠狠地踹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