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朝芸撒嬌地從母親懷中奔至父親的懷里。
滿杯失落的朝芸,感覺自己雖然失去了西門擢璇,卻拾了回另一種疼愛。
「你回來的剛好,我和你媽媽正想通知你回來一趟。」父親說著。
朝芸訝異地望著爸爸,又凝視著媽媽。」是什麼事?」
朝芸的父親此時臉上露出一抹詭異且欣喜的笑容。「我們進屋里再說。」
朝芸在父母親的簇擁下走進屋里,心里卻忍不住揣測著爸爸和媽媽臉上的詭異微笑所為何來。
走進屋里,朝芸忍不住追問︰「到底是什麼事?」
兩人相視詭橘一笑,母親拉著滿臉疑竇的朝芸的手。「最近有一個很不錯的男孩,一直托人來提親。」
朝芸登時怔愣。「提親!?」她很快地平復臉上的錯愕,取而代之是一抹溫柔微笑。「媽,我還不想嫁。」
「又不是要你馬上嫁,看一看又不會怎麼樣;再說對方的家庭雖稱不上是大富大貴的人家,至少不會讓你吃苦,而且那男孩還是個博士……」她的母親開始鼓動著三寸不爛之舌,極力吹捧對方。
朝芸此刻哪有心情考慮這些事情,再說她的愛已經全給了西門擢璇,任憑有再好、再棒的男孩出現,她也沒有一絲的愛可以給他。
「媽,這件事過兩天再說,好嗎?」朝芸沒想到逃回家的結果卻得面臨另一個難題。
案親看見朝芸臉上的疲累。「好了,老婆,這件事過兩天再說,朝芸剛回來,讓她喘口氣。」
母親無奈地瞄了他一眼。「好吧!這事就過兩天再說。」
朝芸終于松了口氣,慶幸暫時逃過了一劫。
事情絕沒有朝芸想象中的簡單,相親之事父母親根本沒有放棄,第二天就通知對方來家里坐坐。
坐坐——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
在強迫之下,朝芸還是見到了這位父母親口中的好男人。白淨、斯文、拘謹,和西門擢璇是完全不同的男人。
這男人看見朝芸還會臉紅害羞地低著頭。在朝芸的眼底,他缺少了男人的豪邁氣息,她將眼前的男人和西門把治做一個比較,相較之下,眼前這男人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太女敕!
雙方的家長話匣子一開,開始互相稱贊對方,屋里是笑語不斷,唯一的靜寂是朝芸和男人,他們靜默地面對面坐著,不發一語。
餅了近一世紀之久的時間,浩大的相親親戚團終于離開,朝芸疲倦地松了口氣。都已經是什麼年代,還要相親?
相親親戚團離開了,但並不代表她的耳根可以清靜,父親和母親開始不斷地在她的耳邊夸贊那個她覺得太女敕的男人。
她神情沮喪地望著父母親。「你們讓我安靜地想一想,好嗎?」
所有的嘈雜聲才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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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冷靜的沉思,朝芸最後終于點頭答應了這門婚事,不為什麼,她只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療傷,借由另一個男人忘掉西門擢璇。
眼看著婚禮即將舉行,朝芸的臉上不但沒有新嫁娘該有的喜悅,反而有著一抹陰郁。她懷疑、躊躇自己的決定,一旦思及今後她必須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她不禁全身顫抖。
整個頭仿佛要爆炸似的隱隱作痛,她難受地申吟︰「現在該怎麼辦?」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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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下來,始終沒有朝芸的消息,西門擢璇不禁感到憤怒焦躁。緊握著朝芸留下來的信,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早已背得滾瓜爛熟。難不成這一次她是來真的?
西門擢璇忿忿不平的嗤哼︰「就算玩真的,也要我西門擢璇同意!」
仔細思索朝芸可能的去處,他突想起朝芸南部的老家。
「哼!」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找出來。」
西門擢璇毫不思索地駕著車循著記憶來到朝芸的老家。
車子來到離朝芸家不遠處,他發現前方有一隊娶親的隊伍朝著朝芸家前進,他不禁蹙起眉頭。「這是怎麼一回事?朝芸並沒有其它的兄弟姐妹……」他的心頭突地一震。
他加快馬力趕在迎親隊伍之前趕來朝芸家,朝芸的父母驚見他的出現,連忙詢問︰「請問你是……」
西門擢璇神情冷漠。「我是朝芸的上司,請問她在不在?」
朝芸的父母親乍聞是朝芸的老板,立即面帶笑容迎向西門擢璇。「你來得剛好,今天是朝芸出閣的日子,等一下請你多喝一杯喜酒。」
西門擢璇聞言如同晴天霹靂,他半眯著眼楮瞅著朝芸的父母。「今天是朝芸出嫁的日子?」
「是的。」朝芸的父親笑逐顏開的回答。
西門擢璇輕蔑地嗤哼一聲。「請問新娘子現在在哪兒?」
朝芸的母親訝異地望著西門擢璇。「她等一下就會出來。」
西門擢璇突地斂起臉上的慍色,連忙換上詭橘的笑容。「我想現在就去看看新娘子,可以嗎?我只是想當面祝福她。」
「呢,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朝芸。」她心里雖感訝異,但是整間屋子里全是前來祝福的親朋好友,礙于顏面,只有面帶著微笑答應。
西門擢璇隨著朝芸的母親來到朝芸的房門前,朝芸的母親先推門進去,發現朝芸倚在窗戶旁發呆,新娘的白紗禮服還披掛在椅子上。
「朝芸,你怎麼還沒換衣服?迎親的隊伍已經快到了。」母親焦急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朝芸卻仍文風不動倚在窗邊,對母親的焦急仿佛充耳不聞,茫然若失的眼神看向窗外。
「你後悔了是嗎?」
朝芸不由得感到一陣冷寒從腳底直竄腦門。根本毋須回頭,她閉著眼楮就能猜出這聲音,就是這聲音從昨晚一直困擾她至今。
「你為什麼要來?」她不敢看他,訝異得幾乎令她停止呼吸,倏然一股熱流盈滿她的眼眶。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西門擢璇的聲音冷得如北極的寒冰。
「找我!?」朝芸猛然轉身,驚駭得全身不住搖晃地迎視著西門擢璇。「你又何必找我,我並沒有欠你任何東西,你給我的一切,我已經一樣不少的如數還你了。」
「是嗎?」西門擢璇沉著臉朝著她逼近。「真的全部還我了嗎?」
朝芸對上他陰冷冰寒的俊顏,震懾得呆若木雞。
朝芸的母親驚覺情形不對勁,連忙向前化除尷尬。「朝芸的老板,如果我家朝芸對公司做出什麼不利的行為,請你看在今天是她出閣的好日子份上……」
「對!今天是好日子。」西門擢璇冷冷地陰笑。
朝芸感覺事情絕非他所說的輕松,她膽戰地渾身禁不住地哆嗦,她猜不出來他接下來會怎麼做?但是她能嗅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和詭橘。
「擢璇……你想做什麼?」朝芸嚇得魂飛天外,臉上血色盡退。
朝芸的母親被眼前的景象怔傻,她不知道朝芸和她老板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但是她感覺朝芸非常怕她的老板。
迎親隊伍的鞭炮聲已經逐漸逼近,她為了幫朝芸化解危機,面露假意的笑容。「老板,有什麼事能不能等一下再說……」
西門擢璇臉上漾著陰冷的笑容瞅著朝芸的母親。「這事不能拖,現在就要解決。」
「呢?」朝芸的母親不禁驚惶地注視著西門擢璇。
朝芸更有如嚇破膽似的臉色發育。「現在?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沒解決!?」她不明白,擢璇為什麼要為難她?
西門擢璇出其不意拉著朝芸奔出房間,朝芸不知所措任由他擺布,被半拉半扯地拉出房間,而朝芸的母親一時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應付這突發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