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李璒下令。
水巽暫時摒除心中的疑慮,隨著李璒的腳步又轉身回到局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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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你說要開會,為什麼沒有其他的成員?」關上辦公室的門,水巽再也捺不住心中的疑慮。
李璒坐在他專屬的大椅子里,瞅著美麗又強悍的水巽說︰「今天有一個特別的任務要交給你執行,因為它是件特別任務,所以要絕對的保密•」
「特別任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特別任務?」他的話讓她驚愕。
「你听說過『飛豹財團』的安公子嗎?」李璒鎮靜的凝視著水巽。
水巽思索了一會兒,「听過。不過听說他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大多數的人听過他的名字卻沒見過本人,他似乎不輕易露面。」她將腦中僅有的資料涓滴不漏道出。
「沒錯!安公子確實是這樣的人物。」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贊許的笑容。
水巽不再多言,豎起耳朵靜靜聆听。
「據我們可靠的消息來源指出,安公子之所以擁有雄厚的財力,全是由于經營毒品而來。」李璒一面說著,一面偷覷水巽臉上的表情。
水巽驚愣半晌,「毒品?他不是一向都致力于慈善事業,怎麼會經營毒品?」
「哼!」李璒不屑地冷嗤一聲。「正所謂掛羊頭賣狗肉,他正是這種人,全世界的人都對他如神祇般尊重,哪知他私底下卻茶毒善良人民。」
「可惡!」水巽很快地表現出她那與生俱來的正義感。
李璒欣喜她的正義感,面露陰沉的冷笑迎向著水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義憤填膺。」
「局長,你交給我的特別任務,是不是要我將安公子逮捕歸案?」水巽怒不可遏地道。
「不。」李璒早料到水巽會這麼說,他心平氣和說著。
李璒的回答頗令水巽訝異。
「我不打算緝捕他歸案,我要你將他就地正法。」他道出令人震撼的命令。
水巽一臉震驚,錯愕,「就地正法?這會不會與法律不符--」
「對這種萬惡不赦的人,不需要以合法手段對付他,就算你能將他逮捕到案,相信他也有辦法無罪釋放,為了成千上萬的善良百姓,相信這會是他最公正的懲罰!」李璒說至此,神情憤慨激昂。
「可是、可是--」水巽的心里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可是什麼?你不敢接下這特別的任務?」李璒的臉色驟變,緊蹙起眉厲聲詰問。
「我擔心--這是在處私刑,萬一我遭受司法偵辦,向來的清譽豈不毀于一旦?」水巽面有難色地詢問著李璒。
李璒為了消除水巽心中的擔憂,迅即露出會心一笑,「關于這一點,你大可放心,這是特別任務,你是我手底下最忠心的一員大將,我怎會讓你的清譽毀在這狂徒的手里,我已經得到上面的允許,你大可安心的去執行你的任務,萬一真有事,我會出面為你澄清。」
水巽略微遲疑地瞅著李璒,看著他一臉凜然的神情,「好吧!我接下這任務。」
他一听水巽肯接下這任務,心中一喜,欣然的笑意逐漸在他的臉上擴散,「我就知道像你這樣充滿正義感的女孩,一定會接受這任務。」
「局長,除了知道他叫安公子之外,還有其他資料嗎?」這是她目前最需要的,她可不想盲目地在人海中搜尋。
「目前我僅知道安公子的名字,其他的一無所知,他叫--安勝昊。」李璒冷峻且憤然的道出安公子的真實姓名。
「安勝昊--」會是他嗎?要真是他,他現在正在她家。
「我還得到另一個確實的消息,听說昨天他的座車在高速公路上遭到其他幫派的攻擊,他命大逃過了一劫。」他突地臉色大變,忿忿不平地一掌拍在桌上。
而水巽則是心頭一震,勝昊昨天闖進她家,她曾經看過他右臂上的傷,那是子彈擦過的灼傷,他身上還有許多挫傷、刺傷,難道局長所說的安公子正是勝昊?
「水巽,水巽--」李璒孤疑的喚著水異。
水巽驀地從思維里回了神,「噢!局長,什麼事?」
「你在想什麼?」局長一臉質疑卻佯裝關心地問。
「我--」水巽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光知道他的名字而不知道他的長相,要找人真有如大海撈針般的困難。」
李璒似乎相信了她的說辭,微微點頭表示認同。「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是比一般的案子棘手,不過只要你親自出馬,我相信一定馬到成功。」
水巽為難地望著李璒,「你太抬舉我了,我擔心自己的能力有限--」
李璒卻信心十足地拍著她的肩膀,「我對你有信心。」
水巽一臉彷徨,愕視著他,「只怕我會辜負你的期望。」
「不會的,我說過,對你,我有絕對的信心,只要你肯盡心,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成功在望。水巽,想想那些被他毒害的人,我相信你就能辦得到。」他不放棄地鼓勵著她。
水巽心里十分明白,這案子她無法推托。「奸吧!我會盡全力去辦。」
李璒臉上的陰霾終于一掃而盡,「好、好,一切都拜托你了。」
水巽神情略顯頹喪,但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為民除害本來就是警察的職責,我理應全力以赴。」
「好,你去吧!我靜候你的佳音。」李璒笑逐顏開的鼓勵她。
水巽勉為其難的一笑,轉身退出局長辦公室。
李璒看著水巽離去的背影,臉上隨即露出一抹陰沉,得意的笑容。「安勝昊,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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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勝昊一想起水巽急于從他面前逃開的驚惶模樣,他就不由自主地竊笑。他沒想到,當初只是為了一窺處處與他為敵的水巽的真面目,但乍見她的第一眼她就已經不經意地觸動他冷寂已久的心,繼而因受傷無意間闖入她的住處--種種跡象看來,他與她之間有著不容忽視的情緣。
他正沉醉在一片美麗的綺念里,門外倏忽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他擰起眉,為有人破壞他的沉思而不悅。
水巽才離開沒多久不可能會折返,那又會是誰?
安勝昊進入警戒狀態,他又回到書櫃上面,靜候擅闖者露面。
那細微的腳步聲逐漸地接近房間,他就像準備擒拿獵物的老鷹,深沉而銳利的眼神緊盯著房門默不作聲,靜候獵物送上門。
闖入者輕聲地推開房門,往房間里探視,他從書櫃往下看,瞧那人的舉動似乎在找尋什麼。
「唉!不在這里。」那人失望地輕嘆一聲。
他听出此人的聲音,立即解除警戒,面帶微笑輕聲回應︰「誰說我不在。」
那人驚愕地將目光移向安勝昊發出聲音的方向,仰著頭,「你真的在這里!我可找到你了。」憂郁的容顏綻出一抹驚喜。
安勝昊矯健地從書櫃上滑下來,「你還真行,還是讓你找到。」犀利的眼神露出幾許贊許。
赤狐綻出笑意,語帶輕松的說︰「我說過,只要你二十四小時不回來,我一定能找得到你。」
安勝昊笑了笑,手搭在赤狐的肩上。「你還真不愧是印地安人的後代,追蹤的本事發揮的淋灕盡致。」
赤狐見安勝昊平安無事心中自是大喜,「走吧!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而安勝昊卻調皮一笑,「我現在還不想走。」
赤狐有些錯愕,瞥見安勝昊那抹嘲謔的笑意,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家的女主人了吧?」嘴邊泛著詭譎的笑意,眯起只眼看著安勝昊。
安勝昊拍拍赤狐的肩,帶著邪惡的笑意,「賓果!讓你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