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都去找過了嗎?」雷杰忿然轉身怒目瞪著僕人。
僕人畏懼雷杰的婬威,顫抖著聲音說︰「都找過了,沒有石先生的下落,甚至我還去海絲小姐住的飯店問過了。」
「海絲?對呀!他有去找海絲嗎?」雷杰氣急敗壞的遇問。
「據飯店的老板說,昨晚石先生有去找海絲小姐,不過他並不知道石先生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僕人一五一十地將打听到的消息報告給雷杰。
倏然,雷杰覺得事情頗令人質疑,連忙問僕人︰「海絲她人還在此地嗎?」
僕人膽寒地低著頭,「海絲小姐在今早天一亮就離開了。」
「海絲離開了——」雷杰覺得事情的確不太妙,但是又理不清問題所在。
為了確定石紀剛是否還在馬來西亞,雷杰拿起電話撥至航空公司詢問。
剎那間,只見香杰面如死灰,據航空公司的人員所說,昨晚石紀剛利用電腦連線訂了一張回香港的機票,並且也為一位海絲小姐訂了一張回台灣的機票。
「走了!他竟然悄悄地走了!」雷杰只覺得腦子轟然大響,不甘心地嗤哼。
遏抑不住滿懷的怒氣,他厲聲咆哮︰「可惡——」一掌拍在桌上,大手憤而一撥,將桌上的電腦掃至地上。
其中一部電腦的蓋子跳開,螢幕上赫然出現字句雷杰︰當你看到螢幕上的字時,相記我人已經在香港。捫心自問,我一向將你視為自己最好的兄弟,沒想到你存心不良,企圖陷我于困境中,我一直猜不透你的居心何在,直到我在無意中發現了一件令我震撼的秘密——密室!
相信你應該明白我所指的是何事吧!今天的一切我都可以不予追究,希望你能反省悔悟。
石紀剛雷杰見石紀剛留下的字句,心中頓時燃起滔天的怒火,憤恨地一腳用力踩在電腦上。「我雷杰需要反省嗎?該反省、該悔悟的是你!石紀剛!」他卯足力氣踐踏躺在地上的電腦,直到電腦發出火花才罷休。
「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他猖狂地大聲揚言。
他發現石紀剛提到秘窒,難到他真的發現了那間秘室?那可是他多年來心靈寄托的地方,也是他心中最神聖的地方!
平時都不讓人踏進一步的,更何況是石紀剛!石紀剛沒有資格可以踏進那片聖地。
雷杰驚惶失色的打開秘室,忐忑不安的環視著四周,還好沒有受到一絲的損毀。他懷著不舍的心緒,緩步趨近小仙的相片前。
「小仙,我這陣子很忙,都沒來看你,你千萬不要生氣。」原本面目猙獰的自杰,瞬間變得溫柔又謙卑。
他親吻著小仙的相片,輕撫著相片,動作極為輕柔細膩,生怕一個粗鄙的動作會惹得小仙不悅。
「小仙,那個負心漢說曾經來看你,他有沒有嚇到你啊?」雷杰在相片前輕喃細語。
想到石紀剛來過這一片屬于小仙的聖地,他的臉上有著不平衡的怒氣。
「我說石紀剛是個負心漢,一點都不假!自從你離開後,他每天都圍繞在其他的女人身旁,他早已忘了你!」
說完,當他轉身面對著小仙的相片。臉上的暴戾之氣立即消失無影無蹤。「小仙,你千萬別生氣,以後我會更小心點,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你。」
停頓一下,雷杰面露猙獰神情,咬牙切齒的說︰「至于那沒心沒肝的負心漢,他不值得你為他舍命,為了你!我會親自要他還你命來!」
說至此,雷杰心疼地緊抱著小仙的相片,心病如絞痛哭起來。
「小仙……小仙……」
第八章
休假後的第一天上班,飛機只是在香港赤臘角的國際機場稍作停留,她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石紀剛的情形,但又擔心引起起同事的異樣眼光,只能從旁側聞;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打探之下,她終于知道石紀剛也如願的平安抵達香港。
每當飛機飛往香港上空或停泊在香港的國際機場時,海絲的心就忍不住思念起石紀剛——個刻骨銘心也令她心碎神傷的名字。
「海絲,明天我們排到未班機,將會在香港停留一晚。」盈潔事先告知她這個訊息。
「明天停留香港?」海絲忽然為之一震。
「是呀!這有什麼好驚訝,又不是大姑娘娘上花轎第一回,瞧你嚇得臉色幾乎都發白了。」盈潔表情夸張地譏諷她。
「噢……我沒有呀!」海絲極力掩飾自己。
盈潔面帶笑容看著海絲,「我又沒說你什麼,瞧你那表情,可以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海絲忽然靜默不語,眼神茫然的不知飄向何方。
盈潔驚覺她異樣的神情,憂心地挨近她,「你在想什麼?」他低聲輕問著。
海絲愕然驚訝中回過神,臉上有著復雜、讓人難懂的神情。「沒、沒什麼!」
「沒什麼?盈潔不信地緊瞅著她,」瞧你,當你听到我們將停留香港一晚時,你的種情就突然變得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如說出來听听,不要壓抑在心理。「她的臉上淨是關懷的憂心。
海絲黯然的垂下眼。不想再教盈潔看出任何端倪,她低啞的說︰「真的沒事!謝謝你的關心。」盈潔還是不放心地審視著海絲「既然不願意說,我絕不勉強你,不過人嘛,凡事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懂!」海絲抬起眼點了點頭。盈潔無可奈何的睇了海絲一眼,淺淺一笑。她早就察覺到自從海絲休假回來後;她的神情舉止有著莫大的轉變,他一直很想知道在海絲休假的這段或間到底發生什麼事。
只是海絲一直絕口不談,她也無法得知事情的經由。海絲走到咖啡室里,為自己斟了一杯咖啡。然後神情黯然地踱出,顯得那麼的沉默,看在盈潔的眼底,她也只能無奈地搖頭。以前海絲被公司同仁公認是笑容最甜的女人,如今那甜美的笑容到哪里去了呢?
***
下班後,海絲回到自己的屋子,木然地打開所有的電燈,以前她不需要過多的燈光,現在……她卻需要許多燈光來陪伴著她,她害怕獨處的孤單和寂寞。
她想著明天……明天她將會停留在香港一天。
香港!
一個以前她一直不以為意的地方。在沒認識石紀剛之前,她會說香港是購物和美食的天堂,現在她卻想說,香港是她今生唯一所愛的男人住的地方。
她若有所思地走近屋子角落的架上。拿出一瓶白柑桂酒為自己斟上一杯,一口飲盡。
白柑桂酒入口本應是香甜滑順,今日喝起來卻有點苦澀難以人喉,她無奈地苦笑,「連喝酒的味道都不對了。」
向來滴酒不沾的她,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偏愛上這白柑桂酒,她執起晶瑩剔透的酒杯在眼前搖晃,自言自語著︰「我真想像那天一樣來個酩酊大醉。」
回想著石紀剛的溫柔呵護,心碎的淚水不自覺地從臉頰兩旁滑落,海絲捺不住思念之苦,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呼喚︰「紀剛……」
她拿出石紀剛留給她的親筆信箋,一張快被她撫爛的信箋,她每天寶貝地看它幾回,總是百感交集。「愛我!?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什麼要離開我?」每回看到信中內容,她都會忍不住悄然淚下。
看著手中三百萬美金的支票,她的心又開始絞痛「為什麼要拿錢羞辱我?」
***
在雷杰不及防備之下悄然回到香港的石統剛,對外作息依然如昔,並沒有透露一絲雷杰對他不利的消息。
「平安回到香港,他立即馬不停蹄地與董先生和財經官員進行會議,在各方的動之以情之下,他答應盡力挽救香港的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