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面在譏諷著龍檉桀,但是松平俊彥心里仍然疑惑著,愛情的力量真的這麼大嗎?
它能讓一個冷酷無情的鐵漢,變成一個溫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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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柔柔在龍檉桀的細心照顧下,漸漸地恢復健康和笑容。
雖然兩人天天見面,但是龍檉桀卻每天送她一束花,並附上寫著溫馨小語的卡片——
親愛的,祝你今天一整天快樂!
愛我嗎?我愛你!
今生今世愛你一輩子I
這個舉動讓許柔柔覺得感動和窩心。
而松平紀香每天也都來陪她,她學日語、紀香學中文,兩人幾乎成為無話不談的閨中好友。
今早,龍檉桀依舊送她一束花,還有一張小卡片——早日成為我的新娘!
許柔柔看著卡片,拿在手上把玩。
「柔柔,你今天似乎特別高興!」松平紀香笑問。
許柔柔先是一怔,然後嫣然一笑,她拿起那張卡片遞到松平紀香的面前。
松平紀香仔細瞧著卡片,抿著嘴笑。
「看樣子婚禮他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
「婚禮!」許柔柔驚訝地看著她。
「他說了,其實你們的關系大家都知道,只是你的名分一直未定,所以他要讓你風風光光地正式以古禮嫁給他,他也好正式對外宣布已經是你的夫婿。這樣一來,其他暗戀他的女人也好死心。」
「紀香,真的有許多女人喜歡他嗎?」許柔柔一臉狐疑。
「柔柔,你一直被他的真情包圍著,也許你會以為、甚至懷疑他對其他的女人是否也是如此,對不對?」
松平紀香的一番話說到許柔柔的心坎里.她無奈的點點頭。
「其實你錯了,檉桀在日本雖然被喻為地下天皇.但是他從不拈花惹草,他對女人根本不屑,也不願多瞧一眼。」松平紀香幽幽的說著,又再次想起當初她對龍檉桀的那份痴心妄想。
「也許你不相信,以前我也曾經對檉桀存有好感。當年我在藝妓圈里也算小有名氣,有次他和俊彥慕名來欣賞我的表演,我當時就被他的風度和氣質所深深吸引,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聖龍會的幫主。我幾次想引誘他,但卻失望了,原來他只是欣賞我的才藝並不是欣賞我的人,因為這樣的打擊曾經讓我傷心欲絕,所以雪子的痛心我能深深體會。」
松平紀香終于將心中壓抑已久的情愫完全宣泄出來,心里也覺得輕松不少。
「那你為什麼最後會嫁給松平一次郎呢?」許柔柔大惑不解。
「因為檉桀總是和俊彥一起來觀賞我的表演,而俊彥是一次郎的兒子,我知道他們是很要好的朋友。我當時天真的以為檉桀一定和松竹幫的交情匪淺,我如果嫁給一次郎,一定也能常常看到檉桀。唉!造化弄人,偏偏檉桀只是和俊彥的交情好,一次郎卻是個卑劣的小人。」
「那現在你對他呢?」許柔柔神色很緊張。
「你放心,我不會再有這種非分之想了。」松子紀香笑看著她。「檉桀整個心全被你佔滿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擠得進去。」
「你別逗我了,怎麼可能?」許柔柔嬌羞地道。
松平紀香正色地說︰「就拿這次你被雪子下藥的事來說吧,你也許不知道,但我和俊彥全看在眼里,他因為害怕失去你而為你掉下眼淚。也許你認為一個人的眼淚並不珍貴,但是檉桀的眼淚不同,他是冷酷無情出了名的鐵漢,沒有人看過他掉一滴眼淚,我們都為他的真情流露覺得感動!
松平紀香真心羨慕的看著許柔柔,「柔柔,我好羨慕你,能擁有一個愛你勝過自己的男人,你要好好珍惜!」
許柔柔听了她的一番話,也深受感動,眼眶不禁濕潤。
「我也深愛著他,我一定會珍惜這份得之不易的愛。」
「懂得珍惜就是福氣。」
兩人說完,不禁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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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許柔柔一個風光的婚禮,龍檉桀忙得不可開交。
松平紀香也借機帶許柔柔出門,一方面是散心.一方面則采購一些婚禮的必須用品。
「柔柔,來日本這麼久,都沒有出來走走嗎?」松平紀香問道。
「沒有,我一直沒有出過大門一步。」許柔柔無所謂的表示。
「什麼!檉桀一直沒帶你出來?」松平紀香不能置信的瞅著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忙得要命,再說他的傷勢才復原,我怎麼忍心要他陪我呢?」
松平紀香露出羨慕的神情。
「你們兩個時時刻刻都在為對方設想,真讓人羨慕。」
「這就是中國人說的知福惜福!」許柔柔的眼底泛起幸福的光彩。
她們先去東京最出名的一家和服老店。
「柔柔,這家的和服在日本非常有名,連皇後的和服都是指定這家訂制的。」
「我已經有許多和服了,全都是檉桀請師傅到家里量身訂作的。
松平紀香抿著嘴笑。
「柔柔!在日本結婚時穿的和服和你平時穿的不一樣。」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
「等一下師傅拿出來給你看、讓你試穿你就知道,不過我得言明在先,你不可以昏倒喔!畢竟一生一次,再怎樣你都得忍著。」松平紀香的話帶著警告的意味。
許柔柔原不相信會像她描述的這麼恐怖,但當師傅將結婚時必須穿戴的一切衣服飾物捧出來時,她一看真的傻眼了。
看來紀香的預警沒錯,她看著一盒接著一盒的用品,真的差點沒昏過去.
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日本男人總被說成沙文豬。
日本女人在結婚時恐怕被這些傳統服飾壓得都挺不起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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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黃昏時分,龍檉桀只見疲憊不堪的柔柔和一直抿著嘴咯咯笑的紀香一同進門來。
許柔柔一進門就癱在偏廳的榻榻米上,氣喘吁吁的。
龍檉桀大惑不解地望著紀香,手指著癱在榻榻米上的柔柔。
「她怎麼了?」
松平紀香猛笑,「她今天去試穿新娘禮服,結果累成這樣。」
「那的確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龍檉桀恍然明白。
許柔柔有氣無力地喃喃道︰「幸虧事前紀香警告過我,叫我不要當場昏倒,否則我真的會當場昏倒。」
松平紀香又忍不住說︰「在試穿時,柔柔嘴里不停咒罵著,說我們日本女人就是被這些累贅壓得才挺不起腰,你們男人才會這麼專橫。幸虧和服店的師傅听不懂中文,否則依我看到時連結婚禮服都不必穿了。」
「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拜托你的原因,如果我在場,一定會舍不得讓她穿戴這麼重的禮服飾物。」龍檉桀笑道。
「我說呢!你哪會這麼好心給我一個好差事!」松平紀香椰揄著龍檉桀。
離開龍家後,松平紀香的臉上難掩歡愉及疲累的神情回到松平家。
松平一次郎一見她便問︰「瞧你!什麼事讓你忙得這麼高興?」
「龍檉桀要舉行婚禮。」
「他舉行婚禮干你什麼事!瞧你興奮的!」松平一次郎嗤之以鼻地道
「我現在和柔柔是好朋友,當然替她高興,再說他倆郎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對。」松平紀香掩不住羨慕的眼神。
突然、松平一次郎的腦海中閃入一個念頭
他滿臉狡黠詭譎的笑容。
「紀香.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嗎?」
她驚訝地瞅著他。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關心他們的婚禮?」
「既然你和龍檉桀的夫人是好朋友,而俊彥和龍檉桀也是好友,我們當然要準備一份大禮才不顯得失禮。」他笑道。
「說得也是,他們的婚禮就在這星期日。」
「那不就再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