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柔點頭。表示明白。
龍騰浚和龍境塵臨走時還千拜托萬拜托她照顧龍檉桀,許柔柔這才真正體會出他們兄弟之間的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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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許柔柔發現龍檉桀汗水直流,她伸手觸及他的額頭,已經開始有發燒的跡象。
她開始忙著幫他量體溫、喂藥、擦拭身體;一夜下來她已經筋疲力盡,昏昏沉沉中她就趴在他的床沿睡下。
經過漫長的一夜,昏迷中的龍檉桀慢慢地蘇醒過來。
依稀中他記得自己在湯池里好像中了槍,被哲也拖上來,在池邊又中一槍之後他就不省人事。可是在夢境里,有一雙溫柔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游移,那感覺好舒服好安全,他一度認為是座敷女圭女圭在照顧著他。
當他睜開眼楮環視四周後,他明白自己是在醫院
他又突然瞥見床沿有一個女孩沉睡著。
她那模樣跟他的座敷女圭女圭好像!
他自行將嘴上的氧氣罩拿下來,用日文喚著她。
迷迷糊糊中,許柔柔听到好像有人在說話,她非常吃力地睜開眼楮,發現龍檉桀的手指正在動,她忙抬起頭,眼神不偏不倚地與龍檉桀的眼楮對上。
她驚喜地低呼︰「你終于醒了!」
龍檉桀先是一怔,這女孩說的是國語。「你會說國語?」他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在台灣不說國語,那要說什麼?」許柔柔輕聲道。
她的聲音柔柔的、很好听,但是他還是傻愣往。「我現在在台灣?」
「沒錯,龍先生你現在在台灣。」
他懷疑的看著她。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你是怎麼來的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事,你是由龍醫師執刀將你身上的子彈取出。還有,一對日本男女一直守著你,昨天才跟你的大哥離開,我知道的就是這樣而已,如果還想知道更詳細的情形,那就要由你的兄弟告訴你。」
說完,她拿著體溫計道︰「既然你已經醒了,就讓我替你量一溫。」不等他回答,她自顧自的將體溫計塞在他的舌下,一會兒才拿出體溫計。
許柔柔看了一溫計,面帶溫柔的微笑看著龍檉桀︰「很好,終于退燒了,一切都正常。」
龍檉桀卻是始終一語不發,兩眼一直盯著她看。
她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茫然和質疑。
她細細柔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不管如何你現在是絕對的安全,我也是絕對的好人。」她轉身準備沖洗傷口的藥品。「我現在要幫你清洗傷口。」
許柔柔再次掀開他身上的被單,欣賞著他那美麗的紋身,她發覺自己每一次看到他身上的紋身,就有一種悸動,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更為強烈!
她小心翼翼地拿掉紗布,輕柔擦拭著。
龍檉桀覺得一股刺痛,忍不住問哼一聲,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動了下。但這時他耳邊又飄起她那柔得如棉絮的聲音︰
「痛是會痛的,忍耐一下,我會很輕的。」
他微愣一下,在他的夢境里,他听到的就是這聲音。他原先以為是座敷女圭女圭的聲音——
這時,那椎心的疼痛讓他的身子又動了一下。
許柔柔的聲音也再次響起︰「拜托你千萬別動,否則我會看不到傷口在哪兒!」
「怎麼可能?」
許柔柔先是一怔,他可又終于開口說話了。
「你難道不了解龍醫師的外科技術嗎?」她找了一面鏡子給他。
龍檉桀接過鏡子照自己感覺疼痛的地方。他一臉驚愕,要是真的不仔細看,還真找不到傷痕。
「沒想到境塵的醫術如此高明!」
「沒想到居然有人懷疑我的技術。」龍境塵突然出現在門口。
他走到龍檉桀的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眼中充滿著淚水。
「怎麼這麼不小心?差點就要了你的命!」龍境塵的話里充滿著關切,淚水也悄悄地滑下臉龐。
「干嘛!一個大男人還掉眼淚,羞不羞!」龍檉桀揶揄著他,手卻緊緊握著他的。兄弟之間的情與愛都盡在不言中。
將龍檉桀的傷口清理完畢,許柔柔準備暫時離開,她知道他們兄弟有許多話要說。「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說完,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出去。
「檉桀,你知道是誰派人暗殺你嗎?」龍境塵緊皺著眉頭。
龍檉桀無力的搖頭。
「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這記黑槍分明是要置你于死地!」龍境塵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咒罵。
「我怎麼會回到台灣的?」龍檉桀心中一團迷霧。
「你受傷後哲也送你到醫院,日本那里的醫生只取出你大腿上的子彈,心髒邊的那顆他們不敢取,幸虧哲也馬上和大哥聯絡,大哥派專機接你回台灣,我也正在回阿拉伯的路上被大哥緊急叫回來。」
「哲也有沒有將凶手抓到?」龍檉桀皺眉問。「就是沒有抓到,大哥考量你的安全,所以接你回台灣。」一想起哲也和雪子,他不禁露出佩服的眼神︰「檉桀,我真羨慕你的手下對你的忠心。」
龍檉桀不明就里的瞅著他,「怎麼說?」
「你知道嗎?哲也和雪子送你來台灣後,就一直守在加護病房外,昨晚我和大哥好不容易連哄帶拐才將他們帶回龍家。」
「他們人呢?」龍檉桀似乎不感到驚訝。
「大哥要他們今早回日本,大哥說聖龍會不可群龍無首。」龍境塵據實以告。
「他們走了嗎?」
龍境塵看一下手表,「可能還在機場內。」、
「幫我聯絡一下!」龍檉桀忙道。
龍境塵點頭拿出電話,電話一撥通,他就交給龍檉桀。
龍檉桀拿起電話,雖然氣如游絲,還是說了一大堆話,然後掛上電話,一臉疲累。
「檉桀,你已經說太多話了,先休息一下。」龍境塵關切地看著他,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輕拍他的手背後離開。
龍檉桀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兀自思索著,到底是誰要置他于死地?第三章
許柔柔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到醫院的花園內,找到一張椅子坐下來休息。
她發現自己現在只要一閉上眼楮,就會想到龍檉桀俊俏的臉龐;尤其是每當幫他清理傷口,那股刺痛襲擊他時,他緊抿著嘴巴蹩眉的樣子,更讓她心頭顫抖。還有,他身上美麗的紋身更能引起她莫名其妙的悸動!
她正閉目遐想之際,有人從後面輕拍她的肩膀,著實嚇了她一跳——她猛然驚跳起來,一看原來是龍醫師。
「是你呀,嚇我一跳!」
「你在想什麼?」龍境塵面帶笑容地問她。
「我哪有空想事情!我在閉目養神。」
「看你累成這樣,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暫時另外派一個護士照顧二哥。」
龍境塵非常了解她昨晚的辛苦,因為他方才翻過二哥昨晚的病歷紀錄,知道他昨晚曾經發燒,今天已經退燒,想必她昨晚一夜都情緒緊繃。
許柔柔聞言,非常感激地看著龍境塵,「謝謝!」然後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垂著頭回宿舍休息。
另一方面——
龍檉桀正在閉目休息,他隱約中知道有人進來,還以為是許柔柔,所以很安心的不睜開眼楮。當護士觸模他的額頭時,他的第六感馬上告訴他,這手的柔軟度不對。
他一睜開眼楮,霎時臉色大變;不是他的座敷女圭女圭!
他倏然面目猙獰的大吼︰「走開!賓出去!我要座敷女圭女圭!」
護士被他的憤怒嚇得全身顫抖,不知所措,慌忙地逃離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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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境塵回到龍帝國總部。龍騰浚一見到他回來劈頭第一句就先問他︰